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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的商恬呆愣片刻,哆嗦着嘴唇追问:“多……多少遗产?”
作者回答他:“十个亿。”
十个亿?!
商恬直接昏了过去,醒来便是现在了。
就在醒来的那一瞬间,其实商恬就已经谋划妥当了,毕竟他和反派大佬既没有沾亲带故,也不是恋人挚友,平白无故继承对方那么大一笔遗产,实在说不过去。
如果对方真的需要从自己的身上得到点什么,他也是愿意的。
要知道之前的自己可是个货真价实的小处.男,亲密戏虽然也尝试过,但都只是流于表面做做样子,并没有真刀真枪地实践过,只是听人说那方面的事儿能让人爽到原地升天。
只可惜商恬不到二十五岁就死翘翘了,他的心里其实是非常遗憾的。
寻常百姓都能体验到的快乐,他竟然连个开胃前菜都没有尝过!
商恬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如今有了替身梗这么好的机会,对方还是一个长在自己审美点上的男人,上了床还指不定谁占谁便宜呢。
越想越美滋滋。
可眼下这是什么情况?
一夜过去,反派大佬竟然什么也没有做!
难道是我没有原主诱人?
商恬拧着眉,陷入出生以来的第一次自我怀疑。
“商先生,您醒了吗?”门外朱伯来敲门,“给您准备了早餐。”
资深吃货的兴致立马来了,商恬应了一声,冲进浴室把自己洗漱干净,再一次坐到了餐桌前。
不过反派大佬不在,陪着他用餐的人只有朱伯。
“朱伯,”商恬吃饱之后,拿餐布摸了摸嘴,“先生什么时候回来呀?”
朱伯有点好奇:“你问这个做什么?”
商恬腼腆地舔了下嘴唇。
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之后,他的心境豁然明朗,既然自己命中注定要成为反派大佬圈养的金丝雀,那早点适应自己的身份也好,多关心一下金主的日常起居是应该的。
商恬把自己的时间规划得好好的, “我被公司雪藏了,白天也没有什么事可做,不然我跟家里的大厨学一学做饭,再烧几个好菜等先生回来?”
朱伯愣了一下,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一笑把商恬笑得心里没底。
“商先生,我想您可能是误会了,”朱伯道,“先生对您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您也不必一直留在这里。”
商恬心想我知道啊,让大佬爱得不可自拔的是他的白月光,而自己不过是个替身罢了,可是那个破作者不是说自己会被大佬囚禁然后继承遗产的吗?!
难道剧情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
商恬失望极了,离开这个奢华的牢笼,他就又要变成饭都吃不起的小要饭的了。
朱伯: “您的工作问题,我会告知先生的,下一次用餐的时间还没有定,等定了我会及时通知您。”
“噢。”商恬闷闷地答了一声。
回到公司寝室的时候还不到十点,暖融融的阳光将大地晒得松软,就连大槐树上那几只聒噪的麻雀都消停下来,抻着翅膀享受来自春日里的暖意。
商恬步履沉重,他觉得自己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一样,午夜时间一过,漂亮的小裙子和水晶鞋就都消失不见了,他又变回了那个普普通通面临失业的打工人。
“唉,”商恬叹了口气,仰着脸在太阳底下自怜自爱,“我好可怜呀。”
正忧伤着,揣在兜里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是一个本地的陌生号码。
商恬犹豫两秒,接了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个少年咆哮的声音。
少年可能正处在着急上火的暴走状态,说话的语气异常恶劣,像一只马上就要自燃的□□桶。
“商恬?!你是不是脑子有毛病啊?前几天我和你怎么说的?说好了今天要去墓园看我爸,你死哪儿去了?!”
商恬摸不着头脑,压着火气回了一句:“给你爸上坟关我屁事。”
少年似乎没想到对方敢这么和自己说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才再一次跳脚:“你说得这是什么鬼话!要不是我爸看你可怜,你现在已经饿死在路边了!你赶紧给我来城西墓园!”
啪一声,暴躁男孩儿把电话挂了。
商恬绝对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从前被人在背地里说了几句坏话都要找个机会报复回去,说他睚眦必报都不为过,但眼下他却顾不得生气。
因为对方刚刚的暴躁发言里,又暗藏了一系列他不知道的剧情。
商恬拐出门叫了辆出租车,他一边往城西墓园赶,一边在心里隐隐期待起来。
暴躁男孩儿他爸,应该和原主有某种很深的联系,不然扫墓这种私密的事情不会让他一个外人参与进来。
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商恬稍微一琢磨,觉得这事儿只有一种可能——原主可能是少年他爸的私生子。
哇,这个小说还真是集齐了狗血文的所有元素。
他原本以为小傻子无父无母可怜巴巴,如今突然冒出来一个同父异母的暴躁弟弟,很有可能还有一个不给他好脸色的后妈等着他......卧槽这个剧情刺激了。
不到半小时,出租车便稳稳地停在了墓园门口。
正如刚刚司机师傅所说,城西墓园不愧是整个A市最贵的地方,光是大门的装潢就透出一股金钱堆砌起来的味道,里面小小的方寸之地更是寸土寸金,绝不是什么寻常人家能负担得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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