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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昱觉得他此时有点可怜,又有点可笑,禁不住继续逗他,“怎么?你们这儿相亲相爱还要考证?”
药效发散得太快,魔头脑袋转速下降明显没听懂,只是本能地抓紧他的肩膀,不知所措。
楚昱的手落到他腰间轻轻一拨,微散轻拢的腰带应声落地,紧接着原本就松垮如罩的黑袍顺着健美匀称的身体滑落。
也许是魔头久居洞府不见日光,面色瓷白无瑕,只有一双如寒潭般的黑眸熠熠生辉。
他身材高大,肌理分明、腰背有力、双腿修长,就算披着条麻袋也是飘飘如仙。
楚昱微凉的手刚摸上腰际,魔头像抱着猫薄荷的大猫咪,立刻钻进他怀里亲昵,失去冰冷气息的保护,尽然生出几分可爱来。
这谁受得了!
楚昱一边安抚他,一边顺势将他放倒在地,毫不客气压上去……
一直乖乖守在洞口的白灏,似乎意识到什么,“嘭”一声收起身形,变成拳头大的一只肥啾,扑腾开小短翅膀转身就跑,不小心“啪叽”撞上石壁,拍成一张鸟饼,滚到地上也顾不上疼,迈开小短腿磕磕绊绊好容易跑出洞府。
鲛奴不是异兽,又丑又笨,不知所措只慢慢挪回寒潭边,趴着石边好奇地看岸上妖精打架。
他只觉楚昱相当勇猛,把大魔头掀翻在岸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不可一世的大魔头都被打哭了,到最后脆弱的泪水涟涟。
鲛奴情难自禁为猛士鼓掌!
他傻愣愣举起巨大带璞的爪子,突然看得入迷,居然欢快地敲击湿漉漉的巨石,冰冷的潭水随着他的敲击声飞溅开来。
白灏胆小怕事,偷偷藏在洞府门口,一脸惊讶地望着四五六不懂的鲛奴,欢快肆意、倾尽全力的作死。
药效来也快去也快,大魔头醒来整个人被圈在一个温暖舒服的怀抱里,熟悉又踏实,一种莫名的安心涌上心头。
他没有动,悄悄观察睡着的人,手指沿着直挺的鼻梁滑下来,停在温柔微软的唇上。
他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他和这个人生活在一起好久好久,一起从青春走到暮年,不离不弃白首相依。
奇怪的是,习惯孤独的他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而有种难以言喻的感动与甜蜜回荡在心头。
楚昱半梦半醒间觉得脸上痒痒的,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大美人□□,支起脑袋,若有所思描画着他的轮廓,那神态与目光像极了阮骄。
“骄骄……”楚昱抓住面前的手拉到嘴边轻啄指尖。
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魔头并未抽出手,“你的睫毛好密,好想给你数数。”
楚昱愣了愣,突然回神捧起他的脸,温柔注视片刻,这才印上一个浅淡又满足的吻。
两人额头相抵寂静无语,突然水潭里的鲛奴听见动静,从潭底游上来。
看见楚昱又准备暴打光屁股的大魔头,激动不已,冲起水浪打湿岸边巨石,跐溜蹿上岸,带璞巨爪“啪啪”有节奏地拍击巨石,水花四溅,回声嘹亮。
沉迷接吻的大魔头,技术很差,随便敷衍两口楚昱,拍拍他的脸颊,“等我回来继续。”
说着起身瞬间黑袍裹身,想起昨晚为爱鼓掌被傻逼围观也就罢了,这只傻鲛还在一旁击石伴奏?真是作死的十分有天赋啊!
魔头如雾般飘至潭边,一脚踹飞捣乱的鲛奴,挑起腰带抛向空中。
赤红腰带像水草般长在水潭里,一头拴住鲛奴挨个击打洞中巨石,一阵噼里啪啦稀里哗啦。
大魔头淡定回到楚昱身旁,唰一下劈开他刚穿好的纱袍,“你现在是本座的人了,本座要给你打上印记。”
话音刚落,楚昱只觉肚脐眼狠狠一疼,“嗷”一下痛叫出声!
“楚爸爸!让你陪蛋宝睡觉,蛋宝呢?”阮骄手戳肚脐眼,严刑审问老公。
楚昱大梦初醒,一个激灵坐起身,就见浴室门大开,小卧室水漫金山地上飘拖鞋,蛋宝被他爹拎在床头柜上,金鸡独立面壁思过。
“你儿子放水淹死你,你恐怕都不知道!”阮骄气懵,蛋宝四岁半猫嫌狗不待见的年龄,小崽子一会看不住就搞事。
楚昱盯着爱人,突然抱住他,“我刚刚做了个梦。”
“嗯?”阮骄笑了,看着肩头有点撒娇的男人,“噩梦?来,给你摸摸毛吓不着。”
“不是。”楚昱亲啄他的耳垂,“我梦见你住在一个洞里,那里有一个大水潭,还有两只怪物。”
阮骄惊异地望着他,转眼平静下来,拉着他的手回吻,“那你还怕吗?”
楚昱摇头,咬住他的耳朵,“你好漂亮,只第一眼我就知道,无论在哪里我都会爱上你。”
“爸爸!救命啊!”蛋宝小朋友摇摇晃晃站在柜子上,看见救星醒来大喊救命。
阮骄桑开楚昱,指着楚蛋宝,“你给我站好!不许乱喊,再喊加十分钟!”
楚爸爸趴在床上扶额苦笑。
第58章
楚蛋宝六岁半, 长了一张百毒不侵的扑克牌脸,穿着带校徽的西装制服,活脱脱是一只缩水版楚昱。
亲爹怀疑儿子是楚爸爸单细胞分裂出来的, 越长越像,十分不幸的是脾气性格拓印阮骄, 每次看儿子顶着一张帅气冰冷的脸为非作歹,阮骄就气得吐血。
蛋宝已经完全控制身体, 人类习惯在楚爸爸的循循善诱, 和亲爹拖鞋底子的威胁下,已然有模有样,除过偶尔变成大猞猁晒太阳,还算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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