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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微明时魏倾就早早起了,霜落抱着他又在怀里撒了会娇。魏倾帮她整理好被压到的乌发,嘱咐说:“今日不用去浣衣局,我帮你请假。”
霜落身上疼的起不来床,懵懵懂懂地说好,等魏倾走了她又昏昏沉沉睡过去。
醒来时天光大亮,是个晴朗的天气。屋外太阳升的老高,暖洋洋的日光在窗牖上投下斑驳的阴影,黑贵妃窝在阳光下眯着眼睛,尾巴一摇一摆的很是惬意。
霜落揉揉脑袋,拍拍脸,待神思清明几分,才隐隐约约想起自己昨夜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脑海中令人面红耳赤的回忆涌来,霜落后知后觉地有点羞。
她捂着脸,恨不得只是一场梦。可是浑身的酸软,散架一般的骨头提醒她一切都是真实发生过的。还有胸口,肩头,颈侧的点点红痕,无一不在提醒她自己昨夜干了多么疯狂的事情。
她在浴房里缠着人家,亲他,抱他,要他对自己这样那样,还主动扒了人家的衣裳。霜落依稀记得,刚开始魏倾似乎是不愿意的,可能后来被她磨的没办法了才依她。
不要脸!霜落小声骂了自己一句。
浴房里的记忆混乱又不堪,霜落只记得后来自己一直哭,对他又咬又抓,凶的好像一只母老虎。后来似乎魏倾帮她擦干净身子抱到床上……她在床上将发生的一切看成一场交易,好像又说了什么?
对啊,她说了什么呢?霜落锤锤脑袋想不起来了。她有点头疼,真不知道自己昨夜为什么这么荒唐。
找不出原因,只能归因于自己中邪了。
霜落下床,两股战战差点没站稳。从床边到窗台有一小段距离,走的极其艰难。她抱起黑贵妃回到床上,单手给它顺着毛。
黑贵妃喵呜着翻了个身子,露出肉嘟嘟的肚子,这是要让霜落帮它揉揉小肚子的意思。霜落轻笑了一下,依它的意思一边揉一边说:“煤球,我不是黄花大闺女了,你也早不是了吧……哦,忘记了你是公猫。”
她有点沮丧,又有点莫名的开心。霜落并非是什么都不懂的傻瓜,人们对女子的要求多么严苛,她既已不是清白之身往后出宫也找不到好人家,还不如一辈子留在宫里伺候了。
霜落不后悔,就是有点伤感。
“你以后就跟着我过吧,阿吉走了跟着我回浣衣局。放心,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云芝和妙心姑姑肯定喜欢你,绝对饿不着。”
霜落在床上躺了一下午,晚上魏倾早早的回来了。他拎着东西,里头是精致小巧的晚膳,进屋以后一样一样摆出来招呼霜落:“过来吃。”
霜落坐在床上,她一整天都懵懵的。魏倾见她一脸疲倦只以为还没休息够,他弯腰把人抱至桌案边,像抱小孩一样把人抱在怀里,用调羹舀了东西小口小口地喂她。
“你怎么忽然对我那么好,男人都这样吗?”霜落嚼着桂花鸡蛋羹问,她吃东西像小松鼠,腮帮子一鼓一鼓的。
魏倾笑一声,挑眉:“别的男人我不知道,但我哪天对你都很好!”
“那你以后都会对我这么好吗?”
魏倾在她鼻尖上亲了一下,说:“会比现在还要好。”
“我不信。”霜落摇摇头说,“等你以后出宫了遇到别的女子,说不准你又来这一套。”
“我出宫又不是不回来,就你一人,哪来的别人。再说,我要是有别人,你会放过我吗?”
“你出宫以后真的还会回来?不是要扔下我跑路?”
魏倾无奈放下碗,“有时候真想把你的脑袋扒开看看里面有什么,我不走,哪儿不去,还回来和你好好过日子。”
霜落好哄又高兴了,但想到对方是个假太监又担心地说:“那验身怎么办?他们肯定能查出来。”
“自然有办法。我现在还没准备好,以后再告诉你好不好?”魏倾摸摸霜落的头发诚恳地请求说。
霜落对魏倾有种莫名的信任,想想以前,他办事总能让人放心。于是霜落伸手说:“那银票还我。”
果然是个财迷。
霜落不知他的话是真是假,但甜言蜜语听着挺让人高兴的。她没有再深究,吃完东西魏倾让她躺到床上,从盒子里摸出一支药膏说要帮她擦擦。
这种事情有点羞耻。昨夜黑漆漆的环境里霜落还能放任自己,今天不行。她坐在床上怎么也不肯配合,臊红着脸说:“你把药膏给我,我自己擦。”
魏倾不知道她在矫情什么,昨晚在他身下哭成那样他都不敢细细查看,两人连最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身上哪块地方昨晚我没看过摸过,藏什么?再说你自己能看见伤到哪里?”
霜落裹紧被子当鸵鸟,她不知道逃避有什么用,但躲避魏倾炙热的视线好像能让自己放松一点。她现在一看到魏倾都是昨晚他两在浴房这样那样……
“你出去,我可以自己来。”
一来二去魏倾就失了耐性,扒开被子把人捞出来。在霜落的尖叫声中把人翻了个面,指尖沾上药膏轻轻涂在霜落后背。
霜落后背都是划痕,清清凉凉的药膏抹上去,霜落忍不住发出阵阵战栗。魏倾看着小姑娘白皙如雪的后背渐渐变红便知道她又害羞了。
霜落趴在床上捂着眼睛什么也看不见,但因为看不见感官变得格外敏感。身上那只手好像带着火,冰冰凉的药膏抹在她的背上很快被对方的火热融化。冰火两重天的滋味不好受,霜落轻哼一声催促:“好了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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