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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魏倾眼中溢出笑意,故意说:“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吗?求人办事不是这么求的。”
霜落不明白:“那怎么求,你教教我呀。给你锤锤肩,捏捏背,还是夸夸你?”
魏倾说:“自己想。”
霜落想不出来使劲蹭着他耍赖。“我想不到嘛——”
她这段时间养在望月居,天天好吃好喝身上总算长了几两肉,不似以前干瘪瘪的。但还是瘦,魏倾抱着她手掌在脊背上抚摸,可以清晰地感受到霜落细细的骨骼。
霜落趴在魏倾身上,胸前的柔软蹭着他。魏倾依稀记得,以前似乎是没有这么……大的,他一只手就能掌控,指缝还能留有余地,如今却不知道怎么样了。
魏倾又想起了她那件粉色的肚兜,上头绣着一只小老虎。这样想着,魏倾的手就自然而然地从霜落衣摆下面钻了进去。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霜落腰上,刚伸进去,霜落便挣扎了下咯咯笑出声来:“痒——我最怕痒了。”
魏倾揽着她,不让霜落动。手掌已经来到她的背部,霜落还是很痒,她又挣扎了下。
魏倾声音沉沉道:“别动。”
霜落当真不动了。她隐隐感觉到,这就是所谓的求人办事的态度,求人总得付出点代价。对她来讲这种代价不算什么,以前在十三所时魏倾也对她做过。
霜落安静下来,魏倾的指尖好像带着火,在她身上到处点燃。霜落明显感觉到身体的温度渐渐升高,她好像真的着火了。
魏倾咬着她的耳朵,忽然说:“我检查一下。”
随即,霜落呼吸一滞,嗓子深处发出一声嘤咛,她觉得自己又溺水了,呼吸不过来了。
本能的,她想要去亲魏倾,魏倾使坏笑着躲开,忽然对她讲起了故事:“知道吗?我捏泥人捏的可好了。一团泥在我手里可以变成任何形状,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还能这样……”
霜落犹如暴雨中的小树苗,在他身下抖成一片,最后瘫了软了化成一汪水,沿着缝隙流进土壤里。
皇帝回宫过去十来天,整个皇宫都知道了有个浣衣局的宫女被皇上藏在望月居,外头有重兵把守,里头有专人伺候,日子过的跟神仙一样舒服。但听说归听说,很多人并不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具体什么情况。
那日太后承妃带人闯宫的消息也隐隐传了些出去,但都讳莫如深大听不出来什么,众人只觉得这个宫女愈发神秘。
历朝历代不是没有皇帝宠幸宫女的事,宫里的人对这种事也很包容,还有些惋惜怎么被看上的不是自己呢?按照皇家的规矩,霜落如今该正式封个位份,赐一座宫殿好好养胎,但霜落一直住在望月居也不见封位份众人都有些奇怪。
关于霜落位份的事,朝中有人早就明着暗着打探过,但一无所获。因此便有人猜想,兴许皇上只是一时兴起,并不打算将人长久地留在身边。
只有苏茂才这个御前得力干将知道,皇上是打算干一票大的。
魏倾哪里是不想把人长久留下,正是因为想把人永永远远地留在身边才如此小心。封后不是简单的事,他已经预料到可能遭遇的阻碍,魏倾将想到的一桩桩一件件交代下去,最近苏茂才腿都快跑断了。
这日天气晴朗太阳高照,外头却一点也不暖和。知道霜落要出门转转,芍药在她肩上罩了件雪白的披风,与霜落今日穿的鹅黄色小袄裙甚是相称。
小姑娘精神很好,脸颊粉扑扑的白里透红,大大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好像会说话。霜落浑身上下都是少女的气息,她走路步子迈的很大,胳膊一甩一甩的看得出心情不错,恨不得绕着皇城小跑一圈。
一路上芍药等人跟着,一帮人都有些跟不上她的步子,芍药走了会喘气连连:“小娘娘——您——您慢点。”
霜落说:“是你走的太慢了。”说罢当真停下来放慢步子:“好吧,我等等你们。”
行至御花园时,正巧李太医从别处问诊回来。李太医走路也快,见到霜落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见过小娘娘,小娘娘近来身子可还好?怀孕初期若哪里不适,一定要告知老臣,老臣随时可以到望月居去。”
霜落笑呵呵说没事,除了贪睡她目前都还挺好的。霜落注意到李太医也是走路极快,脚下生风带起袍子边角显得人很精神。
霜落说:“你走路真快,等哪天我们比比。”
李太医摆摆手:“不可不可,小娘娘有身孕不可胡来。”
“那就等我好了。”霜落说。于是赌约就这么定下,霜落快乐地想,她又结识了一个好朋友。
告别李太医后霜落带着芍药等人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一处游廊。这里假山鱼池甚是精巧,低头能瞧见桥底下游来游去的金鱼。
霜落看了一会,视线中忽然出一个身着黛色衣裙的女子。那女子远远地朝她走来,等离的近了才看清来人杨柳腰远山眉,手持罗翠软扇一步一动端的尽是大家闺秀风范。
霜落没见过这个人,芍药小声提醒说:“小娘娘,这是宁妃。”
哦,又是皇帝的女人。
霜落心头哽着不知名的东西,实在不是滋味。本来出门高高兴兴的,现在好心情都没了。霜落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不舒服。
霜落本打算带上芍药等人绕路走开,不想宁妃带着侍女已经来到面前。与徐清婉的娇蛮任性不同,宁妃言行间俱显大气端庄,一看就很教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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