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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不大,闹出点什么动静估计外面都能听得一清二楚,虞泽抿了抿唇,有些犹豫。
“害怕被听见?”霍珹搂过虞泽的腰,贴着对方的耳侧如同蛊惑般低声说道:“那你可得千万忍住不要发出声音。”
“我不要发出声音?”
虞泽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他伸手揪住霍珹领口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用力一拽,霍珹顺势倒在凌乱的床铺间,长发男人分明没有反抗,双手舒服的放在头两边,仰头看向虞泽的眸子满是笑意。
“明明是你不要发出声音才对吧,”虞泽跨坐在霍珹身体两侧,居高临下睨着他:“能忍得住吗?”
“不好说呢!”霍珹歪头一笑,意味深长的看着虞泽:“搞不好,真的会shuang的忍不住发出声音来。”
“那就找块布把你的嘴堵上。”
“或者连眼睛一起蒙上会更好。”
霍珹两只手轻轻扶住虞泽的腰身,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穿过来,虞泽控制不住的有些呼吸急促,他咽了咽口水,缓缓低下头——
“东家我听见你的声音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的啊?”
雕花木门被猛的推开,虞泽一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身后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虞泽猛地扭头,正好和惊讶的张大嘴的张亭对上视线。
“……”
气氛瞬间陷入一种诡异的尴尬中。
虞泽低头看了一眼此时霍珹和自己的状态,不管从那个角度来看,似乎都好死不死的像是虞泽在强迫对方。
虞泽满脸黑线,忙从霍珹身上下来,僵硬的看向张亭:“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
霍珹也坐起来,伸手将额前的碎发拢到额后,十分无奈又惋惜的叹了一口气。
“就是你看见的这样,”霍珹平静的看着张亭:“先回去休息吧,具体明天再说。”
张亭的身体明显抖了一下,明显一副大受震撼的模样。
虞泽啧了一声,暗暗责怪霍珹这家伙说的太直白,犹豫着解释道:“其实我和你们东家——”
他话还没说完,张亭就猛地扭头,飞也似地冲动了出去,很快不见了踪影。
虞泽呆愣的看着大门的房门,哑然良久之后幽幽瞪了一眼霍珹:“你干的好事!”
霍珹不以为意的耸耸肩:“他都十六了,该知道的早知道了,你害怕带坏他?”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好吗?”虞泽扶额:“这小子一定以为是我把你给掰弯的!”
霍珹歪头想了想,随即轻笑一声,躺回床上,伸手拉了拉虞泽的袖子:“不睡吗?”
虞泽看着那家伙脸上的笑容突然气不打一处来,他伸手狠狠掐了掐霍珹的脸:“我怎么就倒霉遇上了你?”
霍珹笑笑,顺势握住虞泽的腰,抓住他的手拉倒嘴边轻轻的吻着。
“那我就是耗费了一辈子的运气才遇上了你。”
——
第二天,城郊外一起恶性公路袭击事件毫无意外的上了当地的新闻,据传司机重伤,现在还在医院昏迷不醒,另一名乘客则被绑架,监控摄像清晰的拍到该名乘客被套上黑布,在距离事发地点一公里的地方,被匪徒塞进一辆没有牌照的面包车里,至今下落不明。
虞景畅直到收到警方的通知,才知道被绑架的人是自己的弟弟。
电话挂断,虞景畅几乎没怎么思考,就转手打了个电话给霍珹。
根据官方调查,人质被绑架之前是刚刚和一位青城商圈的大人物吃完饭,在回来的路上遭遇了袭击。
此时代表人质家属的虞氏直接跳出来,接受采访的时候直言所谓的“青城商圈大人物”正是霍氏夫人何以书,并在镜头前疾言厉色的要求霍氏协助这件案子的调查。
外面舆论沸沸扬扬,毕竟这十几年关于何以书私德的诟病一直存在,以这次的时间为导火索,一下子把这位在媒体面前一向低调却掌握着霍氏半壁江山的女人推到了风口浪尖。
有些媒体为了热度又把以前的旧事翻出来。
比如她小三上位,挤兑的霍弘盛的正妻负气出走。
比如霍弘盛第一任妻子车祸的事情和她脱不开关系。
比如她苛待霍弘盛的一双子女,在霍家和霍氏企业中一人独大。
霍氏本宅。
何以书面容冷峻的看着这些报道,知道看到某个过于刺目的新闻标题上,不知道是那个字眼刺激到了何以书的神经,她气的双手颤抖,猛地将手机扔出去。
手机摔在地毯上发出一身沉闷的声响,何以书气的面目狰狞:“我一定要弄死他。”
——
比起外面的腥风血雨,听缘的这一方天地就显得和谐了许多。
霍珹的机车就停在院角落的小棚子里,在听缘古朴素雅的的氛围中极其格格不入,极复时代感的组装重机在这片小空间里完全成了异类,只能委委屈屈缩在角落,成了无人问津的摆设。
霍珹出去办事了,听缘就虞泽一个人。张伯事多,就吩咐张亭来给虞泽送早饭。
“啪!”
一碗白粥重重的放在自己面前,因为摆的太用力,米汤撒出来不少。
虞泽抬头看向黑着脸的张亭,无语到:“用得着臭脸摆的这么明显吗?好歹我还给你买过游戏装备。”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起这个,张亭立马拿出手机:“多少钱我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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