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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勋:... ...他就知道,让这小子知道以后耳朵要遭罪。
可这是殿下和郭霖出的损主意,偏偏让他去,他能有什么办法,这辈子的演技都用来骗他了。
好容易到家了,临到家门口季诚坐在车里不下来,他问:“这巷子叫什么来着,哪有你这么领路的,连地址都不告诉。”
张勋理屈只能干听着,挨损,他脸上横肉挤到一块,讨好地笑道:“罗福巷,罗福巷。”
季诚一个眼神都没分给他,挥一挥衣袖就进了暂时算家的门。
... ...唉,总算把这祖宗送到家,这一路上耳朵糟多少殃。
廊下林悠在正房门前,蹲坐在板凳上不错眼珠的盯着门口,从照壁那看见个衣角就立马跑了过来。
季诚连忙放下包裹,把人拥在怀里抱了一会。杨槐闻声出来,见此情此景识趣的又退了回去。
“诚哥,你总算回来了,”六天了朝思暮想的总算把他盼回来了。
“嗯,回来了,”少年红着眼眶,他看见院里的板凳,心里瞬间就软塌了一块,“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回来了就好,”林悠又抱了下。
这偌大的京城,他连衙门口朝那边开都不知道,要不是有人来告知,人是被郭大帅请走的他怕是要疯了。
“走,回屋,”他一个施力,把林悠面对面像抱小孩一样的抱在怀里,走了两步大喊道:“杨槐,做饭啦,我要吃素菜!”
可怜声称绝不下厨房的杨槐,在他家生生被整治的做了一手好菜。
进了卧室,季诚把林悠放到床上,欺身而上在人家嘴上狠吸一通,道:“想死我了。”
林悠摸了一下这人下巴上蹭的口水,手臂搭上季诚颈间,甜滋滋道:“我也想你。”
鼻头蹭了蹭鼻头,季诚对着窗子又喊:“杨槐,门口的大包拿进来!”
... ...杨槐使劲扔下手里的摘了一半的芹菜,嘟囔道:“就知道抱夫郎,自己不会去,少看一眼就那么难受?”
嘴里嘟囔着脚下却没停,他捡起地上的大包,几步就跑进正屋,在卧室门口道:“放这了。”
他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季诚叫住:“等会,急什么。”
季诚的手在大包里摸了摸去,好一会摸出来个碧绿的玉佩,像扔玩具似的,扔到他怀里道:“这个,成色不错,哥还给你做了两身新衣裳,把玉佩一带保准你玉树临风,改天咱们上街浪去。”
听听还保准玉树临风,还上街上浪,这是秀才老爷应该说的话吗?
虽是心理腹诽,但杨槐还是爱不释手的拿着玉佩好顿仔细端详,他眼珠好像粘玉佩上了似的说:“阿诚哥,巷子口有一家烧鸡可好吃了,我去给你买来一只。”
“去吧,去吧,”打发了这见钱眼开的小混蛋之后,季诚把整个包裹铺开,嘚瑟道:“看看,这些全都是在郭大帅那里占的...”
“郭大帅送的礼物。”
大包打开铺了半张床,林悠下巴都快惊掉了,这真的是郭大帅送的,不是诚哥把人家给打劫了?
玉制的风铃、腰带、发冠、金器,还有几个镶珍珠的饰品,绸缎布匹。林悠不安的看着季诚道:“诚哥,这郭大帅为什么会送你,这么多值钱的东西啊。”
这还少的呢,还有好几身衣裳没做好呢。不对,他好像忘了给那裁缝铺留地址了,改天还得去找张勋,他可不想再看见那鹅蛋壳。
“他当然是有求于我了,他想要当初解豫州城之危的法子,”季诚道:“所以就让你相公敲了竹杠。”
“那不是银票更好些,”林悠把风铃拿起来,铃铃的响声好听极了。
季诚:... ...这个小财迷,他弹了下风铃道:“这不是只想着讨好你,忘了银票这回事了。”
“这些我都好喜欢,”林悠拿着一个发冠放到季诚头上道:“诚哥,这你带着好看。”
“丰神俊朗那么好看?”
林悠肚子里没有那么多用来夸自己男人的词汇,只觉得这四个字再合适不过了,他重重的点了下头道:“嗯,像丰神俊朗那样。”
他来京城就是为了酿白酒,虽然是用这个由头把他骗来的。但这白酒还是得做,季诚来的时候就把家伙事带齐了,他跟杨槐在连轴转似的弄了不到十五天,终于凑够了一千斤白酒。
做完之后就让张勋拉走,他也不管这些给谁,该怎么分配。既然各方目的都达到了,他打算修整修整就把老先生请进门。
今年的八月正好就是三年一度的乡试,算算还有不到四个月的时间,季诚自己知道把握并不大,他能中举的几率基本上就是没有。
就算是这样,那他也想下场试一试,毕竟下一场在三年以后,就算没中也要去走个过场,见识见识乡试是怎么回事。
三天以后,季诚在张勋的引荐之下见到了,被他吹的神乎其神的卢老先生。这老头胡子花白,亮眼睛直冒精光,打量了季诚好半晌,又问了几个问题。
季诚磕磕绊绊的答完之后,老头捋须嫌弃道:“要想此等荒料中举,恐比那嫦娥下凡还难。”
第53章 季诚:... .……
季诚:... ...有这么埋汰人的吗?
张勋:... ...想笑。
虽是有齐王牵线, 但该有的礼数还要尽到,卢老头万般嫌弃的配合着走了拜师礼,收下了他这比榆木没强多少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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