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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的就见大伯家门口聚集了很多人,凑近去看才发现一大帮柳家湾的年轻人正跟自己队里的年轻人对峙着,场面非常的紧张。
    而大伯家里头时不时传来阵阵说话声音。
    吴爷爷见这些年轻人个个面带火气,赶紧吩咐自己队里的小辈要冷静。然后,让吴筠在这里看着,自己就走了进去。
    目送爷爷进到里头,吴筠这才跟领头的煤球打了个招呼,小声问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聚着?”边说边眼神往对面的柳家湾人身上使。那边带头的就是早上见到的柳春林。
    “别说了,在家里吃着饭,就被红旗叫着去拉兄弟过来帮忙看着些。”说完,伸手指了指柳家湾的人,惹来了对方的一阵骚动。
    然后继续说道:“我本来还不相信。没成想,到这儿一看,好家伙,这是小半个队的年轻人都来了吧。我不得赶紧把兄弟都叫来了。可不能在自家地盘上吃亏了。”煤球说完这话还狠狠的朝对面瞪了一眼。
    吴筠听完来龙去脉,刚想说啥,红旗就带着二爷三爷四爷过来了。这下子,除了要看着养猪场的六爷,其他的爷爷辈都到了。
    红旗经过吴筠的时候,干脆把他一起捎带进去。
    屋里头,烟雾弥漫。
    吴爷爷正跟着柳老爷子坐在堂屋的炕上,两人各自拿着一根已经点了烟丝的旱烟,不发一语。
    下手按照各自村子跟辈分,大家分开坐着,个个脸色都不大好。吴大伯娘在边上忙着给这些个大老爷添茶。
    众人见来了几位老爷子,赶紧把位子重新安排。红旗跟吴筠俩小辈装傻充愣,蹲在角落不说话。
    这寂静的场面又僵持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还是柳家湾的人沉不住气。
    柳铁子柳队长直接说道:“胜利兄弟,你们的人来齐了。这下总可以说话了吧。”
    早上那个尖嘴猴腮的人坐在柳铁子下手,看样子地位不低。
    只见他眼神闪烁,不□□分的说道:“就是,本来小事一桩。咱们两个大队离的近,又是喝着同一个湖的水长大的。而且我们柳家湾很多姑娘都嫁到你们红星大队,都是一家人了。早上就提出帮你们个忙,胜利兄弟居然就拒绝了。”
    吴筠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有点佩服。难道是人长的丑脸皮就特别厚吗?
    “放你NN的狗屁。柳老鼠,不要以为当上了会计,就觉得自己飞起来了。说话都不看看场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吗?”吴三伯说话不留情面,把小时候叫的小名叫了出来。
    边上听着的吴家人都在闷笑,就连好些个柳家湾的人眼里都有了笑意。他们都看不惯这个老鼠样儿的小人靠着关系做了村里的会计。
    “好了,三子。别人不讲规矩,我们老吴家的可是要将规矩的。没看你柳大爷在呢,赶紧坐好。”上头的吴爷爷声音淡淡的说道。
    说完这话,转头看向柳老爷子:“老伙计,你一大把年纪,怎么跟着小辈折腾着过来。这么远的路,走的可够呛的吧。”声音自然,就像在跟来探望他的老朋友一样聊天。
    柳老爷子看着吴爷爷,心想:这老家伙,跟以前一个样。还以为他老了,不中用了。没想到还是那么会装蒜。可惜,这次是下头的小辈不守规矩,做事不像话。让他一大把年纪,出来赔脸子。只不过,看着村里那些个面色不好的人,他少不得今天要装装孙子了。
    想到这儿,脸上带笑,像朵盛开的菊花,声音虚弱的说道:“爱国兄弟,听说早上这胜利侄子一脸铁青的从我们大队离开,怕两个大队有什么误会,就带人过来看看能不能说合一下,总不能让后辈心里都有疙瘩。咱们两个大队可都是血脉相连的亲戚了!”
    吴筠见这老人家,明明看着身体硬朗的紧,却故意用虚弱的声音说话。而且还把他们队的小动作说成是误会,进而点出两个大队沾亲带故,不好结仇。一步步,一环环,果然是块老姜。
    柳老爷子的话音刚落,被他点到名字的大队长直接道:“老爷子,我是个小辈。按理说不好对您老人家说什么,但是,您是没问清楚早上发生了什么事儿?还是故意装傻充愣不成?”
    柳老爷子没想到这吴胜利居然说话这么耿直,这一下把他满肚子的话都打回去了。
    吴爷爷心中闷笑。这柳老头,白长几十年。说话从来都弯弯绕绕,一点都不爷们。也不知道他个泥腿子,哪里学来这样的本事。
    清了清嗓子,吴爷爷说道:“胜利,你怎么说话的。柳老哥肯定是被他队里的后辈给误导了,总不会是人老心老,是非不分。早上你去柳家湾的事儿我都知道了。说来这事儿是你们队做的不地道啊。”说着这话,眼睛却看着柳队长。
    柳队长抬头求救的看向柳老爷子,见老人家微微的摇了摇头,就知道只能把事情摊开了。想到这儿,咬咬牙,站起身,出去喊了他们队里的小伙都进来。
    红星大队的人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懵了。
    只见柳家湾那十几个大小伙呼啦啦的挤进来,把红旗家里的院子塞的满满当当的。而红星大队的十几个小伙子没处下脚,只能纷纷爬上墙头坐着,防着待会儿出事好帮忙。
    柳队长也不给红星大队的人机会,见这些小伙子都进来了,一摆手,十几号小伙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哗啦啦的跪了一地。好在上头都是长辈,倒也受得起这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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