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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是睿王殿下养的一对王母鸟,一个说是兵部尚书家的秋小公子养的七彩鸟,两种鸟儿都是外地商人带来的,特别稀少。
张老板道:“我也养了只鹦鹉,前段时间我兄弟从家里带来一只金笼子,这只笼子实在漂亮珍贵,我都舍不得给它用。”
“张老板日入斗金也有不舍得的东西?”
“我给你说,我这只笼子天底下仅有一只,制笼子的师傅从此不干了,就打算后天唱卖的时候卖出去呢,少于五千两我不卖,”张老板吹嘘道,“不信我拿来给你们瞧瞧,让你们开开眼。”
一群人都在起哄:“一个笼子五千两?张老板想钱想疯了吧。”
“我才不信有这样贵重的笼子,就装个鸟儿,听说秋小公子的七彩鸟儿三千两一只,笼子怎么能比鸟儿还贵?”
兵部尚书家的小公子秋宝鲸恰好就在义康楼里吃酒,他听到有人在议论自己,也从二楼支起耳朵去听,听了半天才听到是说什么笼子。
他“切”了一声:“什么狗屁鸟笼。”
秋宝鲸是秋家最小的儿子,从小就得父母喜欢,他长得十分机灵讨喜,和年轻时的秋太后有几分相似,秋太后也格外偏心这个小外甥,经常偷偷塞给这个小外甥一些银票花,只要秋宝鲸不做出什么杀人放火强抢民女的事情,秋太后都会忍着。
他喝了一会儿酒,张老板的小厮已经把那只金笼子带来了。
大家一开始还不相信,现在张老板把蒙着笼子的黑布给掀开,金光灿灿珠宝夺目的鸟笼让所有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张老板真阔气,真让我们开开眼,俗话说财不外露,回去不怕人给你偷了?”
张老板笑着道:“我院子里养了两只咬人的大黄狗,哪个敢来把他骨头都啃了。今天大家看过之后也都在外面传一传,希望改天唱卖能卖出一个好价钱。”
秋宝鲸在二楼都被金鸟笼的辉光给闪到眼睛了,他擦了擦手道:“咱们也下去瞧瞧。”
和秋宝鲸喝酒的都是几个家世低一些的纨绔,素来喜欢在他身后跟着,听他这样一说,其他人也跟着下去了。
秋宝鲸挤了过去,有人认出了他:“秋公子!”
秋宝鲸笑着道:“让爷看看。”
他手指抚摸过笼钩上镶嵌的宝石,顺着笼顶上的珍宝往下摸了摸,最后看到了檀木雕刻的鲲鱼状的鸟食罐儿,这一看就移不开眼睛了。
秋宝鲸字季鲲,当下他就觉得这只漂亮的鸟笼就该是自己的。
“张老板,这个多少银子?”秋宝鲸道,“爷买了。”
张老板一脸为难,人人都知道秋宝鲸是当今皇太后的外甥儿,喊当今圣上一声表哥,京城大多数人都不敢得罪。
他道:“这是要唱卖的。”
秋宝鲸扫了他一眼:“现在你说个价吧,爷加价买。”
旁人看出了秋宝鲸是明摆着欺负人。义康楼里权贵不少,眼下却只有秋宝鲸一个。像什么萧王世子、武安候、陆公子、唐公子什么能叫价的都没有来。
张老板一头汗水。
这个时候又来了新人,睿王殿下得意洋洋的带着醉花楼的滟滟姑娘来了。醉花楼的传统是卖艺不卖身,睿王费尽心思才把滟滟姑娘给请出来,滟滟说她想吃义康楼的包子,他就进了义康楼。
看到大堂里特别热闹,睿王也好奇发生了什么。前面堵得密不透风,他拉了个人问了问,才知道里面在卖鸟笼。
一个破鸟笼子,睿王有些失望,就要继续带着滟滟上楼。
滟滟含情脉脉看向睿王:“殿下,奴家也想知道什么鸟笼惹来这么多人围观。”
睿王不好拒绝美人:“那我们就上前看看。”
他几个强壮的手下把前面的人推开,睿王搂着滟滟上前。一见这只华贵雍容的鸟笼,滟滟惊讶的睁大了眼睛:“好生漂亮!与殿下的王母鸟简直绝配,不知多少银子才能买来。”
睿王轻笑一声:“银子么……这不是问题。谁是笼子的主人?多少银子才肯卖?”
前面一个穿绿衣服的青年回头,睿王脸色变了变:“小舅也在这里。”
他喊秋宝鲸一声小舅,不等于真的把秋宝鲸看做小舅,看在秋宝鲸是皇帝的表弟份上才叫声小舅,两个人的年龄差不多大,各自背后都有一群人奉承着,彼此之间还有些不服气。
他上次在醉花楼为了抢人把秋宝鲸给打了一顿,事后皇帝把睿王狠狠骂了一顿,罚他禁足一个月,虽然贵妃的娘家沈家和秋家都在背后调解,两个人心里还是结了仇,这段时间有秋宝鲸的地方睿王都不会去,他在的场合秋宝鲸也不愿意来。
秋宝鲸头上的伤已经好了,他心里的伤却没好。听到睿王声音之后,秋宝鲸的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原来是睿王殿下,不好意思,这只笼子我买了。”
张老板道:“这鸟笼是要唱卖的,起价五千两。”
滟滟姑娘皱眉:“五千两,也太贵了……”
睿王握住她的手:“五千五百两!”
秋宝鲸心里也嫌这老板狮子大张口,众目睽睽之下,他又不愿意输给睿王:“六千两!”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下午好!为了解释一下作者特意抓紧时间多写了一章,哇,作者真的太勤奋了吧一起来鼓鼓掌!以下正文——
血桃花在文中不代表压迫,它代表“赎罪”“生命”和“偏执的爱”,奸臣爱上陶华的时候幡然醒悟,他和过去的自己割裂,想要打动对方,因为陶华的家人无法复活,陶华不可能原谅他,他这个偏执狂想到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生命赎罪,用自己的血去画桃花,血尽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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