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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些,圭柏柏心里像是放下了个担子,大松一口气,一觉睡到大天亮。
所以外面再怎么闹腾,他都不大当回事,成也行,不成也行,只要谁敢找过来,他必将让人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讲道理。
他是站在娄越楼这边的,娄越楼做什么都行,他陪着,搞砸了,他收拾!
他就是娄越楼的底气!
而现在底气兄只想带着娄越楼去三白门的后花园偷菜把自己的可怜徒弟养得肥肥的!
娄越楼两只眼专注的看着他,好像小鸟儒慕的看着母鸟,那种湿漉漉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模样,太让人成就感爆棚了。
这会儿已经午时了,太阳最茂盛的时候。
走出院子的时候,娄越楼抬头,眯着眼睛,拿手挡着阳光:“中午了,所有人都醒了。”
圭柏柏立刻道:“没事,醒了也不怕!”
娄越楼垂下头,眼睛还半眯着:“所以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知道有人在朝他们发出挑衅,他们会怎么做呢?”他露出个小小的,带着得意的笑容:“他们肯定会很生气,会想办法把那个人抓出来,所以大家都会很忙,忙到没人去关心那些小事……”
“所以我们这个时候去,肯定不会有人发现!”
圭柏柏看着他,接着也慢慢的笑开了:“那不正好!”
“等我们把他们的菜园子都给薅秃了!走!”
他们在阳光最强烈的时候,却干着最应该在晚上干的事情,茂盛的阳光照亮他们脚下的每一块石砖,他们走得光明正大,走得坦坦荡荡,一路就这么走到了那长势茂盛的灵田,然而此时这些原本每日都有人悉心照料的田地,此时却无一人看守。
那些人都聚集在广场上,激烈的讨论着此时的大事情,就连最繁忙的杂役弟子都跑去凑了这个热闹,于是这平日里最被看重的灵药田,反倒在此时成了最无关紧要的。
谁会在这个时候来偷东西呢,又是大白天的,他们想。
圭柏柏看着这无一人的药田,转头朝娄越楼笑了起来。
他们像是最恶劣的恶霸,把每一块药田都给霍霍了个干净,想到到时候被人发现此景的恼火模样,哈哈大笑起来。
灵草园,百兽屋,百宝坊,灵丹阁,所有的地方都被他们拜访过。
所过之处,一片狼藉——圭柏柏临走时,觉得三白门的那些个长老肯定会借此发泄在那些无辜弟子头上,为了让他们不要伤及无辜。
圭柏柏一人做事一人当,写上了“简清风”的名字。
第四十章
祁隆长老慵懒的躺在床前,床边的熏香缓缓升起,是那种带着黏稠的奢靡的味道,百宝坊的靡香,带着微微的催情效果,能给人登极乐的致幻感。
他衣裳半敞着,抬眼看向自己最得意的徒弟——
一身洁白的没有任何点缀的白衣,整个人就如同他手边的剑一般,给人一种不好靠近的锋芒之感,好像看久了就会被刺到一般。
所以祁隆哪怕私下再如何的放纵,也不会放纵在这个徒弟的面前。
他心里其实有些隐隐地害怕这个徒弟,这种不为人所知的隐秘想法,让他很少会传见这个徒弟,无论掌门师兄内心抱着何种的野望,对于他祁隆来讲,眼下的一切已经足够他享受了,他没有再去想要更多的想法。
他的修为已经够高了,这足够漫长的岁月已经能够让他享受好长一段时间,至于再往前一步,想到那令修真者十不存一的生死雷劫……
祁隆是害怕的。
他好不容易博取到如今的局面,没必要为了所谓的成仙全部抛弃——神仙时代的神仙还少了,真正大劫当头,还不是一个都跑不掉?
此时他的视线从简清风的身上离开,抬手把半敞开的衣服拢了回去,另一只手挥灭了还在燃的熏香。
“好徒儿,你今天怎么一大早来找为师,是有什么大事,让我的徒儿都拿不定主意?”
简清风的脸在一片朦胧的烟雾里,他那双清冷的眼,此时像是蒙上一层雾,让人看不清里头藏着的东西。
“他来了,我要找的人。”
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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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天牙嘴里哼着歌儿,身边经过的人都跟他打着招呼,有人看了他半晌,又在他身后找了半天,忍不住稀奇道:“今天怎么没看到我们的方师兄啊?”
祁天牙闻言露出苦恼难过的神情来:“二师兄可能是遇到什么难做的事了,所以才……”
有消息灵通的人就笑道:“小牙儿你这就不知道了吧,咱们的方师兄可是做了一件大事情!”
“我这刚还是从事务处点卯的师弟那儿知道的,你是不知道事务处现在可是被咱们的二师兄给折腾得不清,事务处的那个王长老胡子都快被揪掉了,只骂方适不厚道,嘿嘿。”
方天牙眼珠子微转:“什么事啊——王长老是从外门提拔上来的吧,怎么敢骂二师兄!?”
“这个事儿……”其他人你一句我一嘴的把这当乐子讲了,想逗方天牙开心,果然方天牙拍着掌笑起来:“好玩好玩!这种事怎么少得了我,二师兄真是的,跟我说嘛,我肯定会帮的!”
其他人没料到方天牙在笑过后竟然还要参与进去,微微愣了愣,接着又纷纷跟着笑开了:“是啊是啊,这种热闹怎么能少得了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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