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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第一次看到掌门一般,目光落在掌门身上。
这是掌门第一次如此清晰的看到简清风眼里藏着的情绪,他曾以为那是简清风的性格本身,他本身就对所有的一切都很冷淡,所以看什么都是一副淡漠的神情,只是这一刻,他却明白了。
那不是冷淡,那只是看蝼蚁一般的目光。
就像他看其他的人一样,因为不在意,甚至有些厌烦的眼神。
掌门那一刻就像是被榔头打到一般,整个人跟着一震,接着猛地醒悟:“你根本不是那个人!!!”
简清风觉得他有些碍眼了,他道:“我确实不是那个人……”
掌门要疯了,他所有的谋算都在这句话跟前成了一场彻头彻尾的笑话!
“你欺骗我!你耍我!!!”他气得几乎要失去理智:“你耍了我这么多年!祁隆……你们是不是联合在一起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这个师弟才是最不简单……”
他话语猛地一滞,瞪大眼睛看到胸前迸发的鲜血,没人看到简清风是如何出剑,他就像是轻描淡写的一挥,没有掀起惊天动地的灵气,就像是随手一个动作,就轻易的收割了一个修炼到掌门这个境地的大能。
然而正是因为这份轻描淡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可怕。
这说明他把灵力的运用达到了一个巅峰造极的地步,不多一分不少一毫。
三白门的掌门,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死在了他最寄予厚望的大弟子的手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原本还在镇压那些突然反抗起来的外门弟子的长老们全都彻底的安静下来了。
此时的局面是他们从未想过的。
无论是他们都感到陌生的大师兄简清风,还是这从天而降的火球化作的人圭柏柏,都已经不是他们能够对付的人了。
原本躺在圭柏柏怀里的祁天牙收到圭柏柏递过来的一个视线,他紧接着感受到那一直在刚刚被灭魂鞭抽打的时候就一直保护着他神魂的火——他原本以为是他醒悟后自心里燃起的火,此时才意识到那是圭柏柏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在他身上的火,是圭柏柏化作的火。
此时那火在他身上,迅速滋养他身上的被抽出来的——皮外伤。
圭柏柏把他放下来,转头迎上了简清风。
祁天牙毫不犹豫的转身朝着其他人走过去,那些外门弟子迎上他的视线,然后纷纷朝他靠近,走到他的身后去。
那些长老们看到了,却也没有再阻拦了。
同样的时候,远在冰牢的方适突然感应到什么,手中捧着的心火瞬间离开了他的手心,他先是不解,然后闭上眼体悟了片刻,忽然了然了。
“原来如此,原来你并不是属于我的心火啊,我说呢,我就算天赋再好,也不可能在第三层就领悟到。”“不过也谢谢你了。”方适站起来,此时借着心火的帮助,不过短短几个时辰,他竟然势如破竹一路突破到第五层,到第六层也不过是转瞬间的事情,很快就能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心火了。
“去吧,去你该去的地方去。”
那团火朝他看了一眼,它曾是一枚火种,原本是想要点燃方适,而现在方适已经要诞生自己的火种了,所以也不再需要它了。
它该回到的它该去的地方了。
那团火却并没有立刻冲出冰牢,它离开关押方适的地方,却来到了关押其他人的地方,有的地方只剩下一具被冻僵了的尸骸,火焰在那些尸体面前转了一圈,有的尸体没有动静,但是有的尸体则钻出来一点虚弱的灵魂碎片,这些碎片燃着绿油油的鬼火,朝着那团火焰靠近。
最后它们融入到了火焰里,原本漂亮的暖黄色的火焰这一趟下来,变得微微发绿。
但是它还在继续向前,向冰牢的更深处,最后它来到一个最冰冷,也是最大的房间内,里面有一个冰雪雕铸的人,那人已经死了很久很久了,他的身躯化作了冰,带着无尽的寒意,把整个洞窟都打造了一出绝对寒窟。
他是从神仙时代就活着的人,在跟神仙的对抗中因为受了很严重的伤势而身死道消,他本应该受人称颂,而不是待在这冰牢的最深处,永不见天日。
火焰在这具身躯面前蹦跶了一下,然后奇迹出现了,这做冰雕竟然开始融化了,与此同时,整个冰房的温度也在这时猛地上升!
所有还被关在冰牢里的人都感受到了!
火焰有点着急的又往那融化的冰雕靠近,然后那冰雕融化的更加快了,最后那整具冰雕都坍塌下来,露出中间燃烧着的白色火焰。
这火焰却没有融入已经变绿的火焰当中,而是猛地开始吸收整个冰窟还残留着的寒气,这下冰牢里的人全都瞪大眼睛,身边的冰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化作潺潺的溪流,裸露的岩石上开始长起绿色的青苔,无数的绿色争先恐后的遍布整个洞窟——这曾经的冰牢已经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植被,有的甚至还抽枝开花了。
白色火焰把这洞窟改造成春暖花开的模样后,满足的一点头,然后不屑的看了另一旁发绿的火团子一眼,接着开始率先朝外飞去了。
绿团子火紧随其后。
在它们走后不久,冰牢里的弟子一个个的迈出了这关押他们的地方,他们抬起头,外面阳光大放,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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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安虽然联系上了外门弟子们,但始终还是迟了一步,他们没来得及撤走,就已经被阵法关了起来,看到祁天牙被挂起来鞭打,他恨得眼睛通红,在圭柏柏降生的火焰打破阵法的那一刻,他也是最先冲出来的那个,所有的外门弟子几乎同时,跟着他一起,向着那些拦着他们的长老冲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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