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见歌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想法，眨眨眼：“要不，来客串一把？不过先说好，片酬可能不高。”
    “真能让我去客串？嗨，片酬我还要你的吗？就是玩玩呗。”
    何华就是难得看到个好本子，又演不了有点心痒痒。
    这会儿听见时见歌这么说，当场就拍板定下来了。
    一通聚会，时见歌收获了一堆名片。
    还有一个零片酬主动客串的影帝。
    收获很丰富。
    ——就是有点累。
    回程的车上，她便忍不住换上拖鞋，松了松头发。
    又把项链摘下来，递还给了齐亦清。
    齐亦清低着头，正在看手机上的什么数据。
    刚刚聚会上，他算是众星捧月的那一个，身边的人就没断过，任谁都要去和他说两句话。
    忙碌程度大概是时见歌的五倍。
    时见歌猜测。
    或许今天自己在这种场合如鱼得水的原因，除了脖子上的天价项链……
    也有她是和齐亦清一起来的缘故。
    这会儿，齐亦清头也不抬，手指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轻轻松松地就开了口。
    “留着吧。”
    时见歌：……？
    说好的借来戴戴，充场面的呢。
    她把项链放进盒子里，顺手搁在了座位中间。
    反正她是不打算带走了。
    齐亦清这才抬起目光，看了她一眼。
    “vr的销量不错，这是奖金。”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再拿回来的道理。
    不过齐亦清的这个借口，倒也不是在瞎编。
    vr机自开启预定后，销量就一直持续走高。前两天正式投放后，更是一瞬间成为了游戏区、电子区的超级热门。
    而时见歌当时在发布会上玩过的那款游戏，更是瞬间又爆发出了新的活力。
    她的玩法被不少人学习，逐渐演变成为——休闲苟命上分法。
    现在甚至都是游戏里最热门获胜方式了呢。
    时见歌很无语：“这奖金，真够大方的？”
    都快和代言费差不多了。
    齐亦清却像是没听懂她在说什么似的，勾起嘴角：“好说。”
    时见歌觉得，齐亦清一定是在报复当初的那面锦旗。
    不然根本无法解释！
    可锦旗都送过了，她就是要回礼，也得选个不一样。
    仔细想想，手表、衣服、配饰全都送过了。
    时见歌想了想，专门联系了一下杨助理。
    “齐总平时有什么爱好、或者喜欢的东西，你知道吗？”
    杨助理一愣。
    下意识就想说——“那可不是时小姐您吗？”
    还好还好，他忍住了。
    杨助理思考了两秒：“大概，是工作吧？”
    讲真，大老板给他的印象一直都是毫无兴趣爱好的工作狂。
    要不是时见歌出现，他甚至以为齐总会和工作过一辈子。
    时见歌循循善诱：“稍微偏爱的呢？收藏品？吃喝玩乐？”
    杨助理憋了半天，最终只能求饶。
    “时小姐，你相信我。你不是在做新专辑吗？出来后留十张……啊不，一百张吧，送给老板。他会喜欢的。”
    他已经预见到，时见歌的新专辑出来会有多火热了。
    这样还省去了他去预定抢购的功夫。
    时见歌：……
    齐亦清还有收集专辑的爱好？
    原谅她，居然没看出来。
    行吧。
    她记住了。
    一周后。
    方寻的新电影彻底组建完成，正式开机。
    女主角最终，还是定了季苹。
    她读过剧本之后也很喜欢，和方寻见了一面。方寻觉得虽然稚嫩，但演技还是有的。
    最重要的是，有女主角身上的气质和灵气。
    因此一拍即合。
    不过，季苹正式入组后，也意味着行程曝光。
    这部电影的信息细节，也逐渐浮出水面。
    比如，这片成本不高，是时见歌投资的；
    比如，这部片子的导演是个新人，其他角色也是听都没听说过的那种；
    比如，听说本来女主角是要给骆夏夏的……
    一时间，不少粉丝，都跳出来表达不满。
    “不是，就这么一个毫无前景的电影，就因为是时见歌投资的，就硬塞给队友，让队友帮忙奶吗？”
    “还好吧，时见歌还投了钱呢，应该不差？”
    “要那么好为什么时见歌自己不演啊？丢给其他队员，这操作还不恶心吗？”
    “没安好心！让季苹去这种剧组消磨人气，太坏了！”
    这些“粉丝”来势汹汹，一瞬间就冲击了夜光少女团、骆夏夏和季苹的超话。
    营造出时见歌可真是个心机绿茶的言论。
    刘哥自然也是第一时间注意到了不对劲。
    尤其是这种突如其来的爆发性呼声，看起来格外像……有职业水军下场。
    顶着粉丝的名号。
    其实是在带节奏，泼脏水。
    “好几个带节奏发言的人，以前甚至没关注过咱们团，肯定是有问题的。”
    刘哥马不停蹄，就开始带着公关部研究到底是谁在搞鬼。
    作为国内如今的第一女团，夜光少女虽然也免不了有一些粉丝间的摩擦。
    但比起其他男团女团的撕逼扯皮，已经算是关系不错的了。
    团粉人数庞大，一向是团魂代表。
    这居心，分明就是想分裂夜光少女。
    ——可太恶毒了。
    时见歌倒是无所谓。
    她甚至都懒得上微博。
    倒是骆夏夏和季苹看见了，心里很不开心。
    虽然知道是有幕后人在搞鬼，可看着有些单纯的粉丝跟着被带节奏，傻傻地声讨队长……
    她们不干了。
    季苹直接发了一个方寻入选国家台电影扶持计划的宣传海报。
    配文：“导演很厉害，我们剧组也厉害。”
    骆夏夏则是转发：“羡慕，下次我也来！”
    这下，可算是把原本好些一头雾水的真·粉丝炸出来了。
    “我就说嘛，时姐怎么可能坑自家妹妹，这扶持计划厉害了，里面入选的可都是强人啊！最上面那个今年还拿奖了呢！”
    “夏夏一直都很想拍戏，垃圾公司不给机会，我们感谢时姐提供了机会还来不及好不好？”
    “这里季苹粉丝，一样。第一次拍戏就是女主角，还亲自投钱，我们都很感谢时姐的！”
    “笑死我了，就硬洗。那你们说说这么好的机会为什么时见歌不自己留着呢？季苹就是自甘堕落，这个戏结束估计就凉了。”
    “因为她的高度你这种人永远想象不到懂不？去看看影帝微博，人家刚说了，要零片酬客串，你要不去问问影帝为啥自甘堕落？”
    所有人都没想到，何华也转发了这条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