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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秦之名不冤。奈何如今的大明,成王败寇、金钱之上、斗富炫富……众多的精致利己主义者粉墨登场。”
“朱载垣聪明。徐景珩,《史记》上说,始皇帝出行,允许百姓道旁观瞻,还说刘邦有幸挤进观瞻的人群当中,亲眼目睹盛大的车马仪仗,精锐的骑兵侍卫,远远地仰望到秦始皇的身影……
哇哇哇,咸阳徭夫、沛县乡里的泗水亭长刘邦惊艳哇。始皇帝宛若天上的太阳,灿烂辉煌。刘邦感光受彩之下,身心受到极大的震撼,他久久迈不动脚步,感慨至极说道:……”
汉太~祖刘邦实在听不下去:“没有的事情,我哪里能看到始皇帝的身影?都是瞎说!”
!!!
鬼鬼们一起看刘邦:老刘啊,你怎么这么沉不住气啊。
刘邦瞪眼:他们两个污蔑我,我怎么可能那么猥琐?
鬼鬼们:《史记》上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你说没有,你说个道理出来。不对,没有就没有,你瞎开口做啥你?
刘邦气啊:嬴政不出来,我就任由他们两个说下去不成?
他们打眉眼官司,红石头外面还有两个人安静等候,秦始皇嬴政长长地叹口气。
皇上从秦始皇手里拿来整套的墨家书籍,天天研究。
那架势,所有鬼鬼们都担心不已。
墨家不适合国家统治,再两千年也不适合。
眼看龙舟要到苏州,明太~祖担心,无法无天的朱载垣,若是连江南也得罪了,那真是要他自己和大明一起玩完——太~祖皇帝也认为,他爹朱厚照在昆山清江浦落水,这事儿太玄。
明太~祖找到机会,苦口婆心:“朱载垣,自从老四那个混账北迁京都,江南‘天高皇帝远’地发展一百五十年,一百五十年,太长远了,大明朝廷已经对江南失去控制。
朱载垣表示认同这句话,朱载垣表示他完全是顺水推舟。
“朝廷没对江南动手,一切都是魏国公在布局。
因为沿海兴起,沿海的海贸一旦放开,会越加兴旺,内地,包括运河的扬州、杭州、南京,都要落后下去,江南世家不想挪窝搬迁,也看不起沿海,必须先一步改革自己,再加上有更大的利益诱惑……”
明太~祖听得一颗鬼心跳啊跳,其他鬼鬼们都不可思议,一起看魏国公的长子徐景珩。
徐景珩放下茶杯,轻轻解释:“魏国公府的宅子,乃是太~祖皇帝赐的,违制的规格、用物等等,也都是一代代皇帝所赐,都有登基造册,来历清楚。
唯一的一个……就是宅子的规制。先皇时期,二弟……在原来的宅子上动土,修了门头,加了一个园子。”
他的目光停在虚空中的一点,表情还是说不出的安静:“园子已经拆了。门头,父亲来信说,也早已经都拆了。”
皇上没听明白,魏国公府里,原先没有园子?皇上看徐景珩,哪知道太~祖皇帝,滋溜不见了,明显的心虚。鬼鬼们一看有热闹,一起起哄。
皇上又看徐景珩。
徐景珩摸摸他的脑袋,这些事儿,与其有别人告诉皇上,皇上多想,不如他自己说。
“破虏平蛮功贯古今人第一,出将入相才兼文武世无双。”这副对联题在魏国公府内的醉墨山房前,说的是明初的徐达大将军。
徐达文武兼备,担任过治国的相国,又帅军打过多次胜仗,帮助太~祖皇帝建立大明,是明朝的开国功臣。
太~祖皇帝于洪武三年封徐达为魏国公,说:“徐兄有功,未有宁居,可赐以旧邸。”旧邸乃太~祖皇帝还在做吴王时所住的宅子。面对如此恩典,徐达自然不敢僭越,坚决推辞。
但有一天,太~祖皇帝与徐达一起到这宅子去喝酒,强行灌醉徐达,用被子蒙住他,命手下把他抬到旧邸的主卧睡觉。徐达醒来后,急急忙忙到皇帝面前请死罪。
太~祖皇帝见了这反应,十分高兴,在旧邸前为他修建宅邸,并且建造两座“大功坊”牌坊。
但太~祖皇帝的疑心病还没完全去掉。洪武二十六年定制:“……功臣宅舍之后,空留地十丈,左右皆五丈,不许挪移军民居止,更不许于宅前后左右多占地,构庭馆、开池塘,以资游眺。”
所以徐达的宅邸内并未修建园林,前后左右都不许动,哪里有地方?
徐达本人一辈子谨慎小心。据说洪武年间的魏国公府,他住进去什么样子,去世的时候什么样子,屋顶漏雨也不修,当时的人都说魏国公府是“织室马厩之属,日久不治,转为瓦砾场……”
一代代魏国公记住祖训,坚决不动土不添一砖添一瓦——再加上当年永乐皇帝起兵的时候,这一支站在建文帝一方,这是永乐一系皇帝永远的疙瘩,他们只有更谨慎。
只是到了徐景珩父亲做魏国公,他不甘心,他的不甘心倒不是银子美人儿园林等等享受,而是北京方面对江南无止境的需求——军饷、税赋、救灾……江南再繁华,也不该是这样待遇。
魏国公有才华,有能力,一番折腾初见成效,好嘛,江南人高兴啊,北京君臣那个憋气啊。
于是就有了徐景珩进京,徐家大公子三岁看到大的年纪,北京的君臣更是警惕。孝宗皇帝借用僧人的一句“七巧玲珑心,不当为世子”,给魏国公一个警告。
魏国公爱子深切,这比撸了他自己的国公位子还痛苦,果断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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