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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想。
不能想。
礼部和刑部快速处理这个事儿,力求将影响降低到最低。
可到底是,在天下人的心里,留下印记。
魏国公夫人因此又想起自己的身世,又大哭一场。
魏国公夫人不知道的是,她父亲要死了,派人来联系她,要他照顾后面的弟弟妹妹。信件到了锦衣卫的手里,余庆发来给徐景珩,徐景珩送去给魏国公。
魏国公脸黑的滴墨汁儿,魏国公世子气得要杀人。
魏国公夫人娘家的人,本来都要趁机来哭,重新认回来这门亲戚;外公家的人也要来凑热闹。魏国公派人处理这个事情,他们一句一句血缘孝道宽容……
魏国公处理完了,也没瞒着。魏国公夫人听完后,伤透了心,却是没有再哭。
“按照礼法,我出嫁了,是徐家人。娘家家族的子孙,如何求到我头上?他们又不是吃喝不上的人家。无非就是皇上在南京,他们看到徐家的风光。”
她的眼睛里有着冷漠,声音轻轻慢慢。
“魏国公府如今在明面上,不知道多么危险。老爷放心,我都明白着。”
魏国公微微一叹:“夫人的决断,我从来放心。”
夫妻两个说话,事情解决。
锦衣卫关注的事情,皇上自然都知道,知道的比魏国公还多。
皇上小大人地感叹:“大人的世界,不懂。”
红衣侠笑的自在:“皇上,一个家庭,一个家族,就类似一个作坊,不过是聚集在一起过日子罢了。有没有感情的,和血缘没有多大关系,看人。”
文老先生也笑:“经过这个事儿,皇上是不是明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
绯衣门主作为一个门派掌门,对此也是颇有感叹:“大明建国初期,各种考虑之下,规定烈女之家可以免除徭役,本是好意,引发各种悲剧。
大明朝野上下都习惯了‘家丑不外扬’,大被子一盖。如今一朝被放在太阳底下……”
青衫客作为独来独往习惯的人,特不理解:“家庭,家族,都是什么?既然不开心,为何还要抱着不放?”
皇上脑袋耷拉,抓起来一个春天的荠菜饼子,大口地用,化悲愤为动力。
徐景珩的目光轻轻润润,仿若朝露清透,只听他们说笑不发表意见。
南京城里,皇上预备离开南京,北上的事宜。
大明部分人认为,这些事情都和我家无关,我家人都是好的。
部分人和皇上一样,开始思考,家族,到底是什么?
家族诚然庇护很多族人,可若这方法如此血腥,他们该怎么办?
如何保证,将来自己的孩子,不是下一个被逼得,一头撞在衙门大门上?
这幸亏是皇上在。若不然,小姑娘白白死了,死了都要被骂不孝。
北京,章怀秀沉思好久。
自从华夏开始“家天下”,一个“家”字,容纳多少幸福,就容纳多少悲剧。
而女权,这个词,最早应该是在法国出现。
法国大革命中,拿起武器冲进巴士底狱的人,有一半是女子。
法国女人大办沙龙,地位很快提高。
二战来临,整个欧洲工业化大发展,偏偏男人又都去打仗,女人要做工养家,要去参战,和男人一样上前线,也就有了,脱掉裙子穿裤子的权利。
女兵和男兵一样,可以做很多事情,甚至更好。
著名的驼峰路线,穿越青藏高原,可以说是一条非常可怕的路线,飞行员飞越的时候,甚至可以清晰地看到下面层层叠叠的飞机残骸,那些残骸是天然的路标,也是他们的心魔。
可是这条航线,就有女飞行员的身影。
那是二战时期,美国的女飞行员。
这些女兵,没有得到军方的任何赞扬,教课书上也没有。可是她们,要各国军方从此记住,她们用生命让女性地位从此提升,用生命实践权利和义务的统一。
那个华夏……晚了很多年。一代代的女子,也是拿命拼。她们放开脚,和男人一样上街示威,和男人一样上战场,一样下乡,一样种地,一样去守护边境线……
华夏有了女权。
有他的表妹那样,不知人间疾苦,天真烂漫地追着小爱豆,在网上被媒体忽悠着,做一个“流量数据”。
有真正的女权者天天呼吁,女子要当兵,真正的兵,野战兵,第一前线的兵。
有无数女子,辛苦工作养家糊口,操劳家务,带孩子,忙得比男人还男人。
也有田园女权,抖音微博电影,所谓的大女主电视剧……借机发财。
更有很多男人打着保护女性的旗号:“女人远离战争,她们是我们的母亲、女儿、姐妹和妻子!”
他们担心女人弄脏他们的枪,他们只能欣赏女性受到虐待,损失、伤害,而不是将女性视为和男性平等的人。
他们的眼里,女性只是,母亲、女儿、姐妹、妻子,一个标签、符号。
章怀秀也是男人。
也有男人的劣根性。
更有人类都有的劣根性。
人类知道自己的劣根性,却无能为力,是最大的悲剧。
他庆幸,皇上是一个孩子。
皇上还没长大,有指挥使教导,于性别、美丑,都只当是一层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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