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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病后,她每天都吃营养餐,后来营养餐也消化不了,只能吃一些糊糊,打营养针,好久没吃过汤面了。
闻着汤面的香味,邓碧春大口大口地吃起来,一口热汤下肚,从嗓子眼儿暖到了胃里。
胡嫂子出去后又进来,手里抱着一个小坛子,揭开后,从坛子里面抓出一把粉末撒在浴桶里,一阵悉悉嗦嗦的声音后,深褐色的药汤变成了浅褐色。
她好奇,“这是什么东西?”
“族长说里面有毒,要消毒后才能把这水倒出去。”
说完胡嫂子叫邓碧春的两个保镖进来,把浴桶抬出去。
过了一会儿,胡嫂子又进来收碗,“你早点睡,生病了要注意休息。”
“好,谢谢你啊。”
“不客气。”
邓碧春送胡嫂子出去,关上门,脸色一下变了,有毒吗?
躺在床上,邓碧春一直在思考,究竟是谁给自己下毒,竞争对手?不对,她的饮食有专人负责,她一向做人留一线,竞争对手应该没有人恨她恨到要千方百计要给她下毒?
不是竞争对手,那就是眼红她财产的人,她死了,谁是受益人?
邓碧春冷笑,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邓碧春闭眼,她不生气,为那些畜生生气不值得,他们想要自己死,她偏要活得长长久久的。
生病后长期失眠的邓碧春,闭上眼睛一会儿,呼吸就变绵长了。
外面的夜色正浓,秦宅里,在夜风里摇摇晃晃的灯火,一直那么明亮温暖。
邓碧春一觉睡到天亮,睁开眼睛,感觉身上的力量又回来了。
“邓总。”
邓碧春的秘书小王走进来,惊喜道,“您能自己起身了?”
邓碧春笑起来,“昨晚上我就能动了,只是身上有些不舒服,今天早上起来好多了。”
“那就好,那就好,现在已经九点多钟了,秦家人已经吃完早饭了,胡婶给您留了早饭,我给您端进来?”
“不用,就在外面吃吧。昨天晚上太晚,我还没看过秦宅呢,正好看看。”
小王俏皮道,“那您可得好好看看,在北京城里,秦宅可是数一数二的宅子,别人想看还没机会进门呢。”
邓碧春在院子里用早餐,简单的绿豆粥、蒸饺、小笼包和榨菜,她吃得很满足。
“胡婶子手艺真好。”
胡嫂子笑了,“喜欢吃就多吃点。”
吃过早饭,邓碧春在前院散步,过了一会儿,胡嫂子带她去后院,秦清等着她呢。
前院到后院小花园的路途有点距离,邓碧春走到秦清面前时,身上大汗淋漓,她感觉到有点力不从心。
秦清淡淡道,“正常,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排出来了,但是被弄坏的身体依然千疮百孔,有些能调养回来,有些只能维持现状了。”
“你说我的心脏病没办法?”
秦清摇摇头,“说心脏病不全对,有人给你下了毒,一种小虫子,这些年在你身体里不断繁衍,以你的血肉为食,如果有什么器械能放大看见你身体的内部,你就知道,千疮百孔绝不是我夸大其词。你的心脏那里,也有一窝虫子,我已经解决了,但是造成的伤害很难弥补。”
“既然是虫子,为什么我检查身体的时候医生没发现。”
“太小了,肉眼都看难看见,机器检查不出来很正常。可能,医生也没往那边想。”
邓碧春深吸一口气,“秦医生,你说,我现在要怎么治?”
“很简单,毒虫已经被排除来了,剩下的就是调养身体。下午你再泡一次药浴,我给你一瓶养身丸,每天一颗,吃完就差不多了。剩下的,你自己找医生调理吧,我建议你找大师给你开食补的方子。”
“好,谢谢秦医生。诊费方面……”
“你找秦澜或者秦汉,我不管这些。”
简单聊过之后,邓碧春被请出去,胡嫂子让她在前院呆着,觉得累的话就去屋里躺一会儿,吃过午饭,下午两三点钟左右再泡药浴比较好。
胡嫂子经常和这些上门求诊的人接触,其他的她不懂,但是药浴什么时候泡她明明白白的。
邓碧春回屋换了一身衣裳,在床上躺着休息。她知道秦清的意思,让她下午泡了药浴之后自行离开。
原本还想着和这位秦医生处好关系,既然人家没这个意思,她也不强求了。
秦清开始对邓碧春还挺感兴趣的,昨晚上给她诊病后,她不用问都能猜出来她是怎么病的。
这种毒虫,对环境要求很苛刻,要成功给人下毒,必须从嘴里吃下去,如果一次不行,还要连续几次毒虫才能在身体里生根。
要做到这种事,非亲近的人不可。据说邓碧春小时候被家人卖进赌场,靠着机遇和自己努力打拼建立起事业。再看她出行跟着七八个人,一看就是对自己小命很上心的人。
所以,唯一能有机会趁她不注意下毒的人,最大的可能是她的亲人。毕竟为了钱已经卖过一次的女儿,再冲着钱财害她的命,顺理成章。
知道这些后,秦清对邓碧春就不好奇了。
下午泡过药浴之后,邓碧春谢过秦清后,带上她的保镖、秘书和助理,登上了飞往港城的飞机。
邓碧春自己从机场走出来的画面,被狗仔拍到,第二天就登上了新闻头版头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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