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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惊喜,让顾振西激动得不能自已,一贯冷峻的眸子冒出一层火焰,急忙把他的发现告诉了李翠花。
“真,真的!你确定?”
李翠花满脸不可置信,呼吸急促一下子起来,既紧张又兴奋,话都不利索了。
顾振西:……
迟疑地扫了一眼,被塞破烂一样挤到袋子里的胖娃娃,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一下,他内心逐渐动摇,这不是认知里被当成珍宝对待的人参。
为寻求真相,他们只好去了土郎中家里。
土郎中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醉心草药研究,从未娶妻。只读了两年书,却依靠祖传的医书,学了一身好本事。村里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他。
唯一不好的就是他脾气特别古怪,喜怒无常,怕被他说没见识,李翠花特地挑了一个最小的。
听到来意,他戴上老花镜,仔细查看后,肯定地说:“这人参不错,大概二十年,对一般人足够了,但对你大嫂而言,只能吊一阵子。”
李翠花心中一喜,既然有真的,说不定还能扒拉出几根呢,便一股脑儿把袋子提到桌子上,笑着说:“您顺便帮我们把里边的人参挑出来吧!”
土郎中:……
人参又不是院子里的青菜,还能挑挑拣拣,碰到这么一根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采了这么多年的草药,才得了根十年份的,泡了酒,闲暇时才抿一小口,宝贝着呢。
低头一看,愣住了。
第39章
这质地,这形态,这纹路……
土郎中竭力保持镇静,绷着脸,一根根扒出来,整整齐齐摆在桌面上。
这几根人参最多的年份是七十年的,他家虽然没有,但曾经在大户人家见过不少,不算稀有,勉强能维持住脸上的表情。
直到他扒拉出最大的那根……
李翠花见他一声不吭,脸色变来变去的,嘴唇颤抖个不停,心底闪过一丝不祥的预感,不会这么倒霉,没有一根是真的吧?
土郎中捂着心口,心痛到无法呼吸,差点背过气去,吹胡子瞪眼道:“谁采的?简直胡闹,暴殄天物!”
叶团团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用手指了指自己,极力忽视落在她身上炽热得烫人的目光。
他的眼神好可怕,感觉恨不得吃了自己。
李翠花搭腔道:“您的意思,这都是真人参?”
土郎中白了她一眼,摸了摸山羊胡,没好气地说:“这根野山参的年份至少二百年,集天地精华于一身,极其稀少,效果自是极好,最适合体虚的人。就是采摘的人太过粗鲁,不少须子都被扯断了,实在太可惜了!”
强烈谴责的视线再次飘到某个始作俑者身上,眼里满是痛惜。叶团团如芒刺在背,垂下头,不敢与之对视,仿佛自己犯了天大的错。
“这么说,我嫂子有救了。”
李翠花不懂什么年份不年份的,但也知道是越久越好。
“废话。”土郎中好不容易压住的心火又飚上来,看在今儿个托他们的福长了见识的份上,耐着性子解释:“每天切一片,放入嘴里含着,直到没有味道,再嚼烂咽下去,连续一个月,保管把她补得气壮如牛,生龙活虎的。”
他对这群毛手毛脚的人极其不放心,翻来覆去叨叨好几遍,反复叮嘱该如何保存鲜人参,帮他们切成片,又找了个特制的罐子装上,生怕这宝贝砸他们手里。
叶团团知道他为舅妈的病,操/了不少心,看到值钱的东西没有撒谎昧下,医术好,医德更好。反正她有这么多参,便送了一根二十年份的人参和灵芝给他。
土郎中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激动得不能自已,胡子都扯下几根,疼得龇牙咧嘴,拽着叶团团灌输了一番人参采摘的知识,以及如何辨识一些珍贵的草药,还塞给她一本书,让她务必背出来,日后他会上门抽查。
念得叶团团脑袋都大了,无比后悔自己的烂好心,哪怕离开他家几十米,耳朵里仍旧响着他嗡嗡地说话声,估计以后是不会想再来这儿了。
“娘,您怎么回事?竟然请他们几个来。”
叶红梅拽着亲娘到没人的地方,眯着眼打量远处谈笑的顾家人,如临大敌,高声责问道。
一提这事,叶老太心中甚是窝火,咬着牙忿忿道:“你以为我愿意!芳芳说她未来公公当惯了领导,最不乐意看到手底下的员工吵嘴,一点破事就闹得头破血流,老死不相往来的。要是被他知道我们家和亲戚的关系这么僵,会讨厌她,严重一点,不让她进刘家门。亲家公自从知道芳芳有个亲妹子,在她面前提了好几次,说想看她妹子是不是和她一样的优秀。”
要不是因为这事,怎么可能会去顾家,每次想到自己在李翠花面前摇尾乞怜的样子,她气得连饭都吃不下了。
“就是个傻子,还优秀!李翠花这么记仇的人,能来?”叶红梅阴阳怪气地说,脸上写满了怀疑。
“无论她跟谁过不去,也不会和粮食、猪肉过不去,给些好处不就屁颠屁颠来了。”
叶老太从鼻孔发出哼哼地笑声,得意于自己的打算,虽然肉痛了一阵子,但一切都是值得的。
“那您有没有跟芳芳提我家老孙升职的事?”
“我这几天忙得晕头转向的,哪来的工夫!之前倒是提过一回,芳芳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她公公不喜欢走后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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