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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姑娘和女婿一样的没眼色,净说大实话,就不知道哄哄自己这个孤家寡人吗?
姚教授才不会承认自己是错的,拐杖用力拄了拄,气得胡子抖了起来:“胡说!我这花和你们村的野花能比吗?多么珍贵的品种啊,你看一眼都是福气。”
明明就是假的嘛。
各种花蕴含的灵力不一样的,这种花算是普通的花里比较多的,叶团团顶着村里的人古怪的目光,经常在那溜达,吸了好多次灵力,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
老人家嘛,固执己见,算了,自己大方点,就不敢他计较了。
叶团团默默地瞅了他一眼,应道:“哦。”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姚教授从中读出了同情,似乎在说‘你高兴就好,随便怎么样啦!’
姚教授又被气着了了,做学问咋能这么随便?吹毛求疵是我们严谨的态度。
“你这个小姑娘,咋能这么容易就放弃?你认为自己是对的,就应该坚持说服我,我又不是个死板的老头子,说不定能听见去的。”
叶团团无奈了,这真是她见过的最无理取闹的老人家,纠结道:“老爷爷,我说实话你不高兴,我顺着你说又不乐意,简直比我侄子还任性!”
被拿着和三岁小孩比的姚教授:……
叶团团说完,不再搭理他,只顾着看花儿。
姚教授生完闷气,见她不说话了,不甘寂寞,敦敦教诲道:“我是这座房子的主人,你要讨好我,我才会考虑卖给你。你现在把我这么晾在一边,会让我对你的印象大大折扣的,一个不高兴,就不卖了。”
好吧,买房子还得陪聊,叶团团是个尊老爱幼的娃儿,无奈道:“好吧,老爷爷,你还有什么问题,都提出来吧。”
姚教授眼里闪过一丝欣喜,依旧不愿意放下那些花儿,问道:“这些花儿我照顾了这么多年有感情了,你不喜欢,假如我说,一定让你留下才能卖给你呢?”
叶团团一听,这算啥大问题,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那就留下啊。”
姚教授脸一板,刚想批评小姑娘没主见,便听叶团团道:“这儿空地这么多,把它们移到偏僻的角落里就可以了。不然,客人一进门,闻到了这股怪味,我怎么跟人家解释我这恶俗的品位?”
实在太丢人了,简直不敢想!
‘恶俗’本人:……
姚教授的心脏再一次受到暴击,气得吹胡子瞪眼,大喊道:“你走,我不卖给你了!”
自己是堂堂教授,啥时候轮到个小姑娘来批评自己的品味了?得罪了自己这个卖家,看你这下怎么办?
里边正谈得欢快的两人,听到喊声立马跑出来,便见姚教授气得脸都白了,而叶团团无助地站一旁,满脸的无辜。
“你咋挑的人?是不是想看我被气死。”
老巴还是头一次见老叔被人气成包子样,还像个小孩似的找人告状,拼命压住上扬的嘴角,道:“咳咳,不好意思,顾小弟,既然我老叔不愿意卖给你们,我也没办法了。”
做买卖本讲究你情我愿,顾振西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叶团团不是个惹是生非的人,人家拒绝了,再找便是。
叶团团哪知道他那么大的气性,却一点没觉得遗憾。
这老爷爷固执龟毛,不好搞,要是三天两头来小住,搞不好自己会天天和他吵嘴,他又吵不过自己,只能生闷气,气出事来,自己罪过就大了。
姚教授看着他俩紧握的手,仿佛忘了自己刚才干的好事,撇了撇嘴,嘀咕道:“小姑娘,这是你丈夫?脸冷得跟个冰块一样,硬邦邦的,一点趣味都没有,得比你大个五六岁吧。你竟然看上这么个人,眼光也不咋样嘛?”
叶团团顿时怒了,捏紧拳头,死命咬着嘴唇,道:“关你什么事!他在我眼中就是最好的人,比你好千万倍。”
姚教授被她突如其来的生气,给吼蒙了,眼里还有点委屈,本来就配不上嘛,干什么发这么大的火。
叶团团压抑住怒火,转头对还愣着的老巴道:
“大哥,谢谢你,今天辛苦你了,改天我们夫妻请你吃饭。”
叶团团说完,不带一丝留念,拉着顾振西就走。
姚教授本来就是矫情矫情,指着小丫头认错呢,这下可好,把人吓跑了。老巴那个没眼色的,都不知道拦一下,狠狠瞪了他一眼,高声道:“小姑娘,你等等,这房子我决定卖给你了。”
叶团团头都没回,冷漠回道:“不要了。”
笑容僵在脸上姚教授:……
还好老巴在他的死亡射线下,终于发挥了作用,把他俩拉了回来。
叶团团心气还不顺呢,瞅着某个眼神躲闪的老头儿,怀疑道:“我可是决定在你宝贝花儿的土壤上种水果的,你确定没问题?”
姚教授心痛了一秒,咬着牙,故作坚强道:“没,没事。”
花儿啊,不是爷爷的错,是你未来的主人太狠心,从此你就要过上暗无天日的日子了,有啥事就找她,别来找我知道吗?
老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还是爱花如命的老叔吗?上次他不小心踩了一朵,被揪着耳朵,喷得狗血淋头,接受了一上午的思想教育。
姚教授是个行事果断,不脱离带水的人,商定好价格,当即领着他们去办了手续,出来时,叶团团已经是有房一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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