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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昀然的手紧急悬停在手机上方,抢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处于十分尴尬的境地。
秦恪抬起眼,语气正经:“陈静让我发条微博安抚粉丝,怎么了吗?”
愣了半天,宋昀然总算找回说话的功能,干巴巴地问:“你不是要放录音?”
“什么录音?”秦恪唇边的笑意都快爬到眼角了。
装什么糊涂,当然是我叫你哥哥的录音。
他在心中吐槽了一遍,随即明白过来,哪有那种东西,秦恪纯粹就是在逗他。
“你幼不幼稚。”
宋昀然冷着脸躺回床上,听到旁边传来的低笑声,气了个半死。
住你大爷的双人病房。
他想,明天爸爸就要申请搬回单人病房,让秦恪一个人逗鬼去吧。
?
宋昀然的愿望并没有实现。
因为入院的第三天,主治医生就宣布他可以出院了。
他没料到自己如此抗打,感动之余,心里又有点说不上来的遗憾,可是又想不通究竟在遗憾什么。
想了半天,宋昀然把父母送的果篮放到秦恪的床头柜上:“这个我懒得带走,你拿去吧。”
秦恪看了眼自己原本也收到的果篮,静了静才说:“谢谢。”
“不用太感动,快点出院给我赚钱就行。”
宋昀然顺口回了一句,说完后就觉得不对,秦恪是因为他才受伤住院,这句话说出来会显得他很冷血资本家,于是纠正道,“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
“知道。”秦恪心领神会,“我会早点好起来,你别担心。”
宋昀然点点头,挥手告别病友。
等坐上回家的车了,才突然惊觉,同样的话,由自己说和由别人说完全是两种效果。
前者是祝人早日康复的礼节性用语,后者就莫名其妙变成了欲语还羞却被对方体贴洞察的意味。
比如刚才,他就不幸沦为了后者。
宋昀然拳头硬了,心想秦恪一天天的真爱给自己加戏,他可是日理万机的小宋总,哪有那份闲工夫去担心别人?搞得好像他临走前的友好谈话,都是不放心秦恪在一人留在医院舍不得走似的。
就很离谱。
为了表示自己绝非抱有这样的想法,他愤怒地对着空气冷哼了一声。
不料前排司机立刻响应:“小宋总,您又发现有人跟踪了吗?”
宋昀然:“……没有。”
自从出事以后,家里马上给他换了一名司机。
名面上说是司机,其实仔细说来,应该是会开车的保镖,就怕再遇到楚萧晨那样丧心病狂的人。
宋昀然对此并不反对,回到家后没一会儿,就接到唐助理的电话。
《红白喜事》的审核通过了,接下来需要确定上映时间。
唐助理分析道:“可惜国庆档已经错过了,春节档又以合家欢的电影居多,《红白喜事》的题材不适合在春节上映。制片方的意思是,干脆定到明年清明节前后。”
这电影本来就讲的是由一次葬礼引发的闹剧,清明也算是个应景的假期。
但宋昀然听完,却诧异地问:“他们想拖到明年?”
唐助理:“也不是故意拖时间,只是综合考虑下来比较合适。”
宋昀然说:“你等会儿,我晚点再打过来。”
他放下手机,皱眉思考这到底怎么回事。
前世《红白喜事》同样错过国庆档,选在只有一部进口大片上映的十月下旬登陆大银幕,然后以黑马之姿在这个非热门时间拿下不俗的票房。
为何这一世,制片方却想选择几个月后的清明节?
宋昀然对《红白喜事》的质量有信心,并不怕短短几个月就影响它的最终成绩。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身上还背着两年内达到五亿净利润的重担呢!
转眼半年过去,星河还处于负债状态,如果再等上半年,他完成目标的希望岂不是更加渺茫了?
宋昀然纠结半晌,还是拨打了秦恪的手机号。
或许这就是同盟吧,等待的时间里,他走神地想着,有个能商量的人,总比自己瞎琢磨要好。
电话接通后,宋昀然直接把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问:“好奇怪,《红白喜事》为什么不按当初的套路来了?”
秦恪沉默许久,才答:“因为当初他们太穷。”
“……”
宋昀然哽了一下,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出答案居然如此简单而凄凉,竟是因为剧组太穷,所以才一通过审核就尽快上映以便回笼资金。
“什么意思呢?”宋昀然顿时不满起来,“星河投资的钱难道不是钱吗?”
秦恪哑然失笑:“倒也没有。我猜他们是考虑到资金回收没那么迫切,就想选一个更稳妥的时间上映,给宣传留出更多时间,不用勉强上映。”
这样倒也说得过去。
但宋昀然不想等,他要的就是尽快套现,避免跪下来求白婉宁别送他去联姻的悲惨结局。
可他在《红白喜事》投资的两千万,还不足以让他拥有绝对的话语权。
必须给个合理的解释,让制片方相信不需要那么长时间,也可以获得很好的宣传效果。
看来是时候,再薅一波宁东的羊毛了。
?
一周后,秦恪乘车离开医院不久,就瞥见车窗外有什么熟悉的东西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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