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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玉涵说不用,官方给他发了邀请函。
时景歌回了个好,喃喃道:“那只要一张邀请函就好了。”
闻旭生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所以你只邀请了我?”
“目前来看的话,是的。”时景歌诚实道。
闻旭生突然有些小开心,他默默地靠近时景歌,再靠近一点。
时景歌看了他一眼,没什么反应,只低头给官方那边回消息。
【真的只需要一张邀请函吗?】
【您有三个名额的。】
官方只遇到过觉得名额太少不够用请求增加名额的,还第一次遇到这种名额用不完的,便多确认了一下。
【因为是给您亲友的邀请函,等您比赛的时候,会优先安排亲友的位置,和其他的邀请函是不一样的哦。】
时景歌的手一顿。
而坐在时景歌旁边、眼力超级好的闻旭生,也把官方的回应看在眼里,他一开始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让时景歌这么失落,直到看到“亲友”那两个字,才冥冥之中有了些想法。
而这个时候,时景歌伸出三根手指,喃喃道:“袁玉涵自己收到了官方的邀请函,言子诚的话……还是算了。”
每说一句话,他就摁下一根手指,到最后,只剩下了一根手指。
时景歌笑了笑,有些叹,又有一种放松的觉,“幸好还有闻旭生。”
要不然,他一张邀请函都不要,没有任何亲友,得多尴尬啊。
闻旭生刚刚的那点小开心,突然就消失了,心里钝钝的,不疼,但是很难受。
好一会儿,闻旭生才反应过来,那是一种名叫心疼的情绪。
闻旭生虽然不玩这款游戏,但是时景歌练习技术的时候他也看过,也去了解过这款游戏,知道人类玩游戏都是一群人玩,打个副本练个级,都是一群人吵吵闹闹,再冷清内向的人,在这个游戏里也能有三五好友。
但是时景歌没有。
不仅游戏里没有,现实里也没有。
甚至连亲人都可以说没有,因为他已经被逐出家门了。
寻常人随随便便就能送出去的邀请函,到时景歌这里,却怎么都送不出去。
可是时景歌出身优渥,长相又好,性子又好,又是家里最小的那个,没被那东西算计之前,是家里的小王子,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
就像袁玉涵一样。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应该被家里人众星捧月般长大,是个张扬失忆、明媚如光的少年,人缘必然极好,大家都会喜欢他。
……那该死的玩意毁了这一切!
闻旭生发誓,只要抓住那玩意,他一定把那玩意一寸一寸磨成粉!
就在时景歌想要回复的时候,闻旭生突然抓住了时景歌的手。
“……两张吧。”闻旭生吞吞吐吐地说道。
时景歌疑惑地看着他,“你有想要邀请的朋友吗?”
闻旭生沉默了一瞬,伸手将躲在枕头下面的毛球抓了出来,略有些嫌弃道:“虽然这毛球挺不招人待见的,但是我们也不能忽略它啊。”
已经昏昏欲睡却被惊醒的毛球:“?”
……什么鬼?
但是不等毛球发表什么意见,闻旭生一个眼神扫了过来,它乖觉地闭上了嘴。
时景歌哭笑不得地指了指毛球,“你确定毛球可以自己坐一个位置吗?”
毛球瞪大了眼睛,伸出小爪子拍了拍自己的胸膛,“qiu!”
看不起谁呢?
毛球从闻旭生怀里跳了出来,体型慢慢变大,顷刻间就已经是猫咪的大小了,还是个大胖猫。
毛球斜眼看时景歌,“qiu~qiuqiu~!”
够不够?不够还能变大!
时景歌沉默片刻,“打扰了。”
最终,时景歌还是要了两张邀请函。
至于毛球能不能带进会场、这张邀请函能不能用,时景歌决定把问题抛给闻旭生。
谁提出来的谁解决,没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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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家老三最近总觉心绪不宁,可能是袁家老大那些话给他带来的影响,也可能是一直没有沈长东的消息,让他有些不安。
那天过后,时家老三还跟袁家老大有过一段交流,试图打听那天的后续。
袁家老大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还反问他,如果时景歌真的会给身边人带来厄运的话,为什么言子诚没事呢?
时家老三心烦意乱,又受够了袁家老大从他这里打探消息,直接挂断了通话。
但是袁家老大的话也给他提了个醒,既然找不到沈长东,那找言子诚不也可以?
言子诚可是沈长东最得意的弟子啊。
结果这言子诚也找不到!
这师徒俩和时家打交道有十几年了,深受时家人的信任,要是说一个找不到也就算了,两个都找不到……真的没问题吗?
时家老三心里十分矛盾。
他又希望这一切是沈长东他们算计的,又不希望这是他们算计的。
其实,一切维持现状,可能是最好的情况,他们这十余年来一直防着远着时景歌,彼此之间的情又还能有多少?他们早已经走过了最难过的那段时间,现在已经不会再难过了。
不去查、不去听、不去看,粉饰太平,大家都轻松。
可是……真的甘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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