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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了一步的刘老太:“……”她抹了把脸,就哭开了,“我冤哦!妇联要给我做主——李主任哪?李主任救命啊!”
刚挤过来的潘桃看到这一幕:“……”
她总算知道了,二房怎就这么会演,敢情坏根在这里呢!
吴国安内心绝望。他过来明明是立志在艰苦地方搞好建设的,怎么现在一天到晚在处理这些狗屁倒灶的事情?
刘老太拍着大腿喊:“大队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老天爷哦,这叫什么事……”
刘老太郁闷的不得了,她根本不晓得陶老娘在抽什么风。
陶老娘哭闹着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她怕扯出找瞎子给儿子算命算姻缘那事,暴露出思想问题。
都这时候了,潘桃还怕影响陶壮实和刘小麦的定亲,颠颠地到陶老娘身边劝和:“何苦哟!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又不是什么外人……”
指天抹泪的陶老娘一伸手就险些推她一个屁墩,“哪个跟你不是外人,呸!”
“……”潘桃大受打击地回头找刘老太,发现四婆正凑在刘老太旁边叽叽歪歪。
“他们坝子大队尽是歹毒的人。”四婆觑了一眼陶老娘,“我家大志昨天被你家小麦带过去玩了,好家伙,回来吓死我!”
正卖着惨的刘老太突然一停,歪歪嘴看着她:“过去干什么啊?”
“玩呗,就晓得到处疯。”四婆紧张兮兮,“再有下回我可不同意,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刘老太不说话了,她冷笑了起来。
扭打在一起的时候,陶老娘不干不净的嘴里飘出来“吃绝户”之类的字眼。原来如此,亏她还当陶老娘得了失心疯呢。
刘老太也不管陶老娘了,立刻回家刑审刘小麦!
……
老刘家的院子里,刘小麦像是要被杀了一样大喊救命。
明明手指还没碰到刘小麦一下的刘老太:“……”
刘二柱脸上怕的要命,手下却死死地抓住了自家老娘,“妈,小麦才多大,怎么可能故意挑拨坏你的事。再说了……要不是你想祸害小麦,也不至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刘老太瞪着一双老眼,气都喘不上来来了:“我祸害……我祸害?”
老刘家的人都从刘老太的骂骂咧咧中知道发生什么了。
张秀红抱着刘小麦,恨恨道:“妈,你心都坏成这样了!要给小勇攒学费,你怎么不把大嫂家的小萍卖过去?”
娘哟,居然瞒得滴水不漏。幸好她家小麦自个儿聪明,不声不响干了件大事。
潘桃臭着脸地在一边,闻言立刻说:“我倒是想,人老陶家不要小萍。这都是看中小麦命好,多好的亲事就被这死丫头自个儿搅和黄了!”
刘老太心如刀割,大喝着举起来一张板凳就要往刘小麦身上砸,被刘二柱一把夺下。
“妈,你干什么啊。举这么高折着自个手腕,回头再怪我家小麦不孝顺。”
这么大的动静,姚静不得不走出房门。她左看看右看看,一方面怕开个坏头刘老太以后打福宝主意,另一方面,又觉得要是刘小勇上学了,刘老太就没理由拦着自己两个孩子上学了。
一时举棋不定,不知道劝哪边。
张秀红还在冷笑:“自个儿被打了嘴巴子,倒是把账记到了小麦头上。谁看见我家小麦去坝子大队跟人挑拨了?有的人自己坏,还把别人想得跟她一样坏!”
刘老太立刻凶神恶煞往墙边看。
墙边是刘小勇他们几个跟鹌鹑一样排排站,被刘老太目光捕捉到的刘小豆和刘小虎“哇啦”一声哭开了。
“奶,我不晓得……奶别打了!”
刘老太被气了个倒仰。
刘二柱老实巴交道:“妈,陶老娘怎么就信你要吃陶家的绝户。老陶家独苗苗身子骨不行,难不成那毛病就是不能生?”
院子一静。
正捂着脸干嚎的刘小麦一顿……刘二柱同志别是真相了吧。陶老娘反应如此激烈迅猛都让她诧异了,难不成当真被“吃绝户”这三个字戳到痛脚上了?
“你个老虔婆还我大白面来!”
耳畔一炸,居然是陶老娘杀过来了。
“什么面面面!我没见过,别找我要!”刘老太理直气壮,进了她口袋的东西就别指望她吐出来。
“我那磨得又香又细的大白面……我那整整两斤的大白面哟!”陶老娘戏又唱起来了。
亲左右是结不成了,见面礼必须要回来。
“你家才几个人,反正又吃不完,给我老刘家吃又怎么样。”刘小麦挣脱张秀红的怀抱,跑到陶老娘面前发出极品言论,“我奶说了,这是给你老陶家面子,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
“……”凭空被扣大黑锅的刘老太呼哧呼哧喘粗气。
陶老娘恨极了盯向她。
这种时候刘老太是绝对不会输势的,板着脸冷哼一声,算是默认。
陶老娘:“……”
天老爷哦,这一老一少是什么东西,她差点认这种极品做亲家。
她大喝一声就去跟刘老太拼命。
刘小麦勇敢地挡在陶老娘前面当拦路虎,陶老娘用蒲扇大掌一推,刘小麦呱唧一下就摔倒了。
倒下时绊到了板凳,脚下猝不及防一扭,板凳还砸到了小腿上。
刘小麦发出从未有过的凄厉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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