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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柱,你的鞋好好的,我已经看到了!”
她愤怒地质问那群鞋厂工人的子女:“你们说谎,你们凭什么说我三叔三婶搞破——”
“小麦小麦!”去而复返的刘三柱打断了她的话,“别说了别说了,饿不饿啊,三叔请你吃肉去。”
“……”
刘三柱不好意思带刘小麦他们到鞋厂食堂去吃饭,于是一行人又来到了国营饭店里。
“红烧肉吃吗?”刘三柱凹出一脸的笑容,问道。
刘二柱老实道:“太油腻,不要了吧。”
中午吃到最后肥肉都让他吃了,冷不丁吃了顿好的,现在肚子里还不舒服着呢。
刘三柱歪了歪嘴,觉得他二哥现在不得了,都能嫌肉油腻了。
但是他眼下只能委曲求全,征求了他二嫂和侄子侄女们的意见,最后点了一条红烧鱼。
刘小麦一家吃了个痛快,就刘三柱食不知味。眼睁睁看着鱼肉没了鱼骨现了,他也提不起来吃鱼的劲。
“三柱,你这是怎么啦?”刘二柱吃饱了,抹了抹嘴问。
这难道不是明知故问吗。
刘三柱斜了他一眼,沉重叹气。
张秀红肉足饭饱,心情好了,就善解人意起来了:“三柱你压力别太大,你就是不跟我们买锅,我跟你二哥也没想过凭我们两张嘴,把你媳妇的事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那样不是让老刘家没办法做人吗,你家小军和福宝走出去也要被指指点点的。”
刘三柱:“……”
真的吗,他不信。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这是没想过?
凭两张嘴是做不到,可一传十十传百是可以做到的哦。
刘小麦还火上浇油:“三叔,你就信了我妈吧,我妈从来不扯谎。”
刘三柱:……呵。
他之前冲动了,居然想着威胁刘二柱和张秀红,这两个人本来就是光脚的,怎么可能害怕威胁。
威胁是威胁不了,瞒也瞒不住了。
刘三柱只能弯下一身傲骨,在他的二哥二嫂面前低头了。
“二哥二嫂,事情真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静子在厂里是有些风言风语,但那都是别人误会她了,对她有偏见。”
张秀红和刘二柱:“哦。”
“你们别不信。”刘二柱笑容发涩,“静子嫁给我之前,就被人传的不像样了。可是她是不是清白的我还能不知道吗,我们结婚的时候……”刘二柱脸上泛起红晕,“静子是黄花大闺女呢。”
张秀红和刘二柱:“我们信,我们肯定信。”
说着还看了一眼三个孩子,刘小豆和刘小虎正在分吃鱼籽,刘小麦倒是在听,但是一脸的单纯,仿佛就是随便听听,不懂意思的。
这就好这就好,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样子。
刘三柱感觉到了他二哥二嫂的敷衍,有种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这么多年了,本来那些风言风语都散了。坏就坏在静子要收养福宝,那些往事又被掀起来了,他们非得说福宝长得跟之前的男人像,传静子又跟那个男的好上了,这不是冤枉人吗?”
刘三柱越说越痛心。姚静是多善良多心软的女人只有他知道。
张秀红和刘二柱:“……你说是,那就是。”
问他们干什么,他们哪知道什么冤枉不冤枉的。
“这就是冤枉!”刘三柱愤怒了,捏紧了拳头还砸了一下桌子,“从来就没有什么男人!那些长舌妇嘴里传的男人,其实是个女人!”
……刘二柱打了个嗝。
他和张秀红面面相觑。
刘小麦也震惊了,她仔细回想原锦鲤文是什么情节,姚静是什么背景。
可惜一团乱麻,除了出生在重男轻女的老姚家什么都没有。
这难道是随着她的改变,剧情崩坏后老天爷给姚静加戏了?
刘三柱痛彻心扉:“那个女人我还见过,扎辫子穿裙子,跟静子从小玩到大,后来家里出了事,被弄到远远的地方去了。不晓得怎么回事,外头传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非说叫那个名字的人是个男人!”
说着,他又用拳头给了桌面“哐啷”“哐啷”好几下。
立刻有饭店服务员警告他:“同志,请爱护公物!再砸桌子我们就要请你出去甚至上报你单位了!”
刘三柱:“……”
他冷静了。
看着一脸颓丧的刘三柱,刘二柱“嘶”了一声。
张秀红立刻看着他,刘二柱憋了半天没憋出半点意见,干脆捂住半边脸:“红子,我牙酸。”
张秀红白了他一眼。
她纠结地问刘三柱:“那福宝是怎么回事,是那个、那个女人的孩子吗?我说你们怎么好端端收养了个小姑娘。”
“静子没说,我也没问。福宝是她从公安局领回来的,看着和那个女人很像。静子心软,她明明晓得收养了福宝别人会怎么想她,她还是收养了。”
刘三柱痛心道,“后来果然这样,厂里的话传的越来越难听,连福宝是静子偷跟奸.夫养的都传出来了。静子怕这里环境伤害到孩子们,就带着他们住到乡下了。”
真是一个忍辱负重的虐心故事。
刘二柱拍了拍刘三柱的肩膀:“都过去了,早知道是谈这些,我们兄弟俩应该喝一杯。”
不是你们要谈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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