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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是真好吃,都让潘桃心里承认会做糕点也是一项了不起的本事了。
姚静笑了笑:“那我就放心了,以后能接着做糕点。”
毕竟连这个家里最讨厌她的人都肯定她了呢。
潘桃捕捉到关键词:“接着做?”她反对道,“静子,我们老刘家不是城里人,可经不起这样吃啊。逢年过节尝个鲜就可以了。”
“关你什么事?都是静子做,静子不怕苦,要你来反对?”刘老太开喷。
“?”潘桃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妈,老二一家胡吃海喝的时候,你不是也反对的吗?你还知道让他们省着点吃呢,我老刘家这么多张嘴,肯定也要省着点吃啊。”
眼看着刘老太脸色不对劲了,刘大柱赶紧插话。
“妈,我们要不要送两块鸡蛋糕给二柱他们尝尝,他昨晚受了那么大罪……”
“呸!”刘老太又喷刘大柱一眼,“他受个屁的罪,他美得很!”何春富如他们所愿,倒啦。
刘大柱被唬得一愣一愣的。
美得很……
这是什么意思哦。
天老爷哟,二柱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啊。真闹出什么事岂不是给他们老刘家丢人?
……
老何家。
终日蒙在里间窗子上的布终于卸下来了,安文玉怔怔地看着窗外,看到一片生机勃勃。
“小洲,你带点东西,去谢谢人家。”她轻声说。
“好。”
可是他们已经家徒四壁了,还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呢。
安文玉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从床底拖出那只蛇皮口袋,这还是她第一次碰这个东西。
“把面带过去吧,这个可以给人,没有记号,他不会知道。”安文玉平静地说。
平静是表象,何在洲知道她随时会尖叫,然后把这些面粉全部洒了。
他小心地把面粉提到门口,“妈,那我去了?”
“快去吧。”安文玉又坐回了窗前。
何在洲把面粉送到了小刘家,得到了热切的招待。张秀红还喊他留下来吃中饭,太热情了,何在洲落荒而逃。
走到路上,突然看到了一张熟脸。
“你怎么又来了?”隐蔽的树荫里,何在洲冷冷地问。
如果刘老太在,就会发现这也是她的老熟人。之前刘三柱被抓.赌了,就是这个坝子大队的老叔叔来给她通风报信的。
这个老叔叔这会儿目的地也是老刘家:“我来找刘三柱,小洲啊,你别误会。”
何在洲说:“他几乎不在家,我都知道,你这个朋友却不知道?”
“碰碰巧嘛。”老叔叔笑了,“小洲,跟你没关系,这事你爸也知道的。本来就是一个生产队里的,我们肯定有分寸,意思意思敲打一下。”
又是何春强。
何在洲眸光沉下,眼锋发冷。
“别这个表情,小洲,你知道来的是我,我肯定不会害人。”
老叔叔说了,“你看看何春富,他拿着我们的钱买通选票,当了仓管员,我们也就是让他没的当而已。至于他耍流氓,那不是巧了吗,他命里要去蹲大牢。”
何在洲恨不得何春富唱一辈子铁窗泪,何春富怎么倒霉他都无动于衷。
可是——
虽然分家了,刘小麦也是刘家人啊。
第57章
刘小麦放学回家,就听说了何春富被押到了县里公安局的事。
走得不止是他,他媳妇孙琴也去作证了。
当然,孙琴马上就不是他媳妇了,孙琴同志表示要带着儿女与他划清界.限。
“怎么会这样?”
刘小麦坐在竹子做的摇椅上,在夕阳的余晖里悠闲地晃着,手里闲闲地拿着语文书。摇椅旁边是刘二柱同志新打好的板凳,四肢健全稳稳当当,上面搁着一碗冰糖水。
刘小麦一边心旷神怡,一边吃瓜。
“何春富的媳妇跟他不是一心的吗?”
“现在看起来,大概不是的。”刘二柱同志叹息,“这个世上像我跟你妈这样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夫妻已经不多了。”
也不必如此,你们两位确实好到穿一条裤子了,然而——
刘小麦大胆发言:“那不是因为穷吗?”
“刘小麦!”
屋里传来一声咆哮,张秀红同志举着锅铲出来了。
“不要在这里悠悠荡荡的,你今□□服洗了吗?”
悠闲的田园生活没有了,小麦倒了。
从摇椅上挣扎起来,刘小麦喊踢毽子的弟弟妹妹,“小豆小虎,我们洗衣服去了。”
刘二柱同志又在做木工,这次他是想给自家打一个舒服的大澡盆。
看着他为小刘家兢兢业业的份上,这几天的饭还是张秀红同志烧的。
当爹的和当妈的手上都有活干,就闲着刘小麦这个十来岁的大丫头无所事事很不像话。
于是刘小麦同学的洗衣任务就被安排上了。
刘小麦也不反对,但是让她一个人做是不可能的,她要把刘小豆和刘小虎带着,各人洗各人的衣服。哪怕刘小豆和刘小虎洗不好要刘小麦重新洗一遍也行。
刘小豆和刘小虎很喜欢洗衣服,因为可以玩水。
“不要玩水,不要玩肥皂,你们衣服洗好了吗?”
小溪边,刘小麦把两个小的往路中间揪。
“大姐,那个哥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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