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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华娟认真地点了点头:“你讲的有道理。”
道理……什么道理?
刘四柱怅然若失地问:“小娟儿,你也觉得我不应该出院了吗?”
“反正,日久见人心,我肯定要让你晓得,我完全有资格成为你真正的家人!”
刘四柱跟宣誓一样,义正言辞道。
“刘四柱!滚出来——”
咔嚓咔嚓咔——伴随着病房门被粗鲁挤开的噪音,刘老太恐怖的声音近在咫尺!
刘四柱一个激灵整个人倒栽葱跌到在地。
他才勉强把头转过来,一个脏兮兮的拖把直接戳到了他脸上!
刘老太拿着拖把,蹲在他头顶上,把皱巴巴的老脸往他面前靠。
刘四柱艰难地转动眼珠子,这不就跟刘老太那双鬼气森森的眼珠子对上了吗!
刘四柱“哇啦”一声就哭了,“妈哟,妈……”
你怎么来了?你怎么真的来了?
刘老太用拖把在他脸上拖来拖去,关心地问:“四柱啊,你要当谁家的人,给谁家撑门庭,啊?”
刘四柱闭起眼,又闭起来嘴,生怕拖把捅他嘴里去。
叶华娟看到他这副水深火热的样子,眸光闪烁了一下,站出来帮他吸引火力。
“这位……婶娘?”
“婶娘,谁是你婶娘?啊,啊?”刘老太一扭头,呜哩哇啦喷过去。
潘桃看戏看到现在,一直在悄摸摸观察叶华娟呢。
这个小姑娘,长得倒是比姚静要好看呢。秀秀气气的,关键的脸蛋看起来和气,不像姚静,跟家里死了人一样,一天到晚哭丧着。
就姚静那副人才,已经能把刘三柱忽悠得结婚后不回家了。换成这个小姑娘,刘四柱急着改姓也是情有可原。
别的不说,刘大柱这个狗东西眼睛都看直了呢。
潘桃真是恨不得拧下刘大柱的狗头,但是现在这个情形,她只能暂且按捺下去。
“叫的不对吧。”潘桃捂着嘴笑,“这位女同志,你跟我们家四柱都好到这个地步了,还叫什么婶娘啊,应该改口了哟。”
叶华娟还没反应呢,刘四柱却激动起来了,他不屈服地在地上挣扎,宛如砧板上被剐了鱼片还不肯下锅的鱼。
然而就被刘老太用一条拖把死死地定住了他的脸,他越挣扎越绝望。
“……大嫂,妈,你们别瞎说啊。”刘四柱把眼睛翻到了脑门子上,努力地看向叶华娟,自认为很隐秘地在冲她使眼色,“小娟儿只是我的女同学。”
叶华娟完完全全懂刘四柱的意思了,她善解人意的一笑,落落大方走上前,张口就来。
“四柱要入赘我家了,还准备跟我改姓叶。”
“!!”
刘老太从喉咙里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脑子一晕整个人就往后倒,连拖把都松开了。
“妈啊……妈!”
潘桃和刘大柱一左一右托住她,着急忙慌的。
刘大柱气坏了,嘴里念念叨叨:“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四柱啊四柱,我作为老刘家的长子,必须得说说你了。你这样做,你对得起谁?是对得起我们死去的爹,还是对得起老刘家的列祖列宗?”
“对不起就对不起,有本事让他们夜里来找我罢。”
刘四柱死猪不怕开水烫,无所谓地丢下一句。
他把脸上的拖把布头嫌弃地挥开,也不知道这是拖哪里地的,恶臭成这样。
“妈你真的太过分了哦……”
他嘟嘟囔囔,刚手撑着地爬坐起来,刘老太就大喝一声,对着他当胸坐来!
“啷当”一声,刘四柱被刘老太干脆利落砸倒在地,后脑勺稀昏的那种。
他剧烈地咳起来。
“你得了什么痨病?”刘老太关心地摸儿子脸。
刘四柱的眼泪一下子淌出来了:“妈,你怎么、你怎么……”
您老刚刚不是还奄奄一息要昏厥的吗?
“快快,大柱潘桃过来帮忙。”刘老太人干巴巴的,屁股却仿佛有千斤顶那样重,压的刘四柱出气容易进气难,“你们快来给我搭把手,把叶四柱的衣裳扒了。”
“妈,你要干什么啊?”刘大柱问蠢话。
刘老太气沉丹田如虎咆哮:“让你扒你就扒!就你屁话多!!”
说着,她手下一个用力,只听见“刺啦”一声,刘四柱的裤子已经被她撕了!
“啊——”
叶华娟一声尖叫,躲了出去,正好撞到了一个人,可不就是前来探望的刘三柱。
刘三柱拦着她:“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吓成了这样?”
叶华娟话都不说了,指了一下病房里头,然后捂着脸匆匆逃跑。
刘三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失一笑,往病房走去,越走越发现不对劲。
里头动静有点大啊。
他都不敢轻易进去,搁着窗子朝里面看了一眼,霎时目眦欲裂!
只见病房里头,刘四柱跟完完全全被扒光了,像一头白花花的大种猪,潘桃和刘大柱一左一右按住他,刘老太整个人坐在他身上,正一脸狰狞地对着他举起来一个雪亮雪亮的大家伙!
刘三柱一下子清醒了。
刘四柱发出凄厉的惨叫声:“救命啊!三哥救我!”
他看到刘三柱了,这个平时对他最好、跟他最谈得来、最有担当和本事的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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