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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早在来之前古蕴乔就和骆城云说过鬼界的规则,骆城云追问她们,“可是这个男人让你们起了执念?”
“噗嗤。”离他近的妖艳女鬼笑了,媚眼如丝地抛了个眼神给他,“他哪儿能让我们有执念呀,真要放不下,那也得至少是你这样的呀~”
“不准看他。”明晃晃的勾引惹得古蕴乔身上鬼气越发浓重,吓得四只鬼再度腿软。
鬼王一发威,哪只鬼不得抖上三抖?更别提她们这种没什么本事的弱女子了。
古蕴乔见将鬼吓得不敢说话,指着最先开口的那位温婉妇人,命令道:“你来回答。”
“是,大人。”
“我叫陶秀香,生前开了家按摩店,她们三个都是我店里的员工,那日店内失火,我们未能及时察觉,就、被烧死在店内。大家平日里的爱好也不多,闲暇时候喜欢聚在一块打打麻将什么的,失火当日,也是这般。”
被烧死的女鬼?
“意外失火,还是他人所为?”
陶秀香一脸愧疚:“其实,是我不小心害了她们,那日我点了香烛,忘了熄灭,风吹起窗帘时碰到了火,然后酿成了火灾。”
“既然她们为你所害,为何你们几人还能凑在一块?”古蕴乔不解。
“因为老板娘曾经收留过我们啊,失火只是意外,姐妹们都不怪她,相反,我却很感激她。”有位穿着白色长裙的女鬼答道。
“感激她?”
白裙女鬼淡然一笑:“我出生在农村,家里有个弟弟,从生下来那刻起,我就无时无刻不被灌输着要照顾弟弟的观念,弟弟是家里的男孩,只有男孩才能撑起一个家,像我这样的女孩,以后想要活得好也只能靠他。”
“小时候就算了,不让我读书、让我帮着干家务,我都能忍,可是他们为了给弟弟娶媳妇没钱买房,就要把我嫁给一个老男人。那人六十多岁,年纪比我爹还大,我又不傻,当然跑了。跑到城里以后我什么没有,连身份证都没拿,那时候,是老板娘救了我,让我在她店里干活。”
“她是我一辈子的恩人,我感激她,况且,当时我是真不想活了。”
“我家人不知从哪听说我在按摩店干活,跑过来说我下贱、不要脸,他们还让我把这些年挣到的钱全交出来,以后身上也不能留有一分钱。”
“我真的好累啊,我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父母?”
“如果我拿不出钱,他们就成天来店里闹,按摩店的生意都快被搅黄了,可即便这样,老板娘都没怪过我,还肯帮我想办法。”
“她一个女人,要开起一家店也不容易,我不想牵连她原本想着过几天就走的,只要我离开,我父母也不会再来店里闹事。可没想到,我死了,我竟然死了?”
“做鬼以后,我才发现原来人生可以如此快活,没有令人窒息的父母,没有迫于生计的压力,以前压在我身上的重担,一下子就轻了。”
“原来所有烦恼从有到无,只需要变成鬼就行了。”
“我很满意现在的生活,也很感谢老板娘,是她让没有勇气的我,有了崭新的鬼生。”白裙女人笑起来温温柔柔的,眼睛弯成月牙,似乎真的很享受成为鬼以后的日子。
“那你们呢?也和她一样?”骆城云不相信世上有那么刚好,三只鬼都同时想死。
“对我来说差不多呀。”妖艳女鬼说道,“活着也就那样,死了还不用担心会发胖,永远保持年轻貌美,多好。”
另一位短发女鬼给出了个意外的答案:“她在哪,我就在哪,她当了鬼,我也当鬼。”
陶秀香有些尴尬,低头笑了笑。
一群因意外丧失的鬼凑到了一块,骆城云突然记起陈炳荣:“你们和他,都是什么关系?”
“我们交往过。”白裙女鬼说。
妖艳女鬼看得开:“哎呀,就普普通通上过床的关系。”
老板娘说:“他是我前夫。”
“没关系。”
“大、大师,那些鬼,都是谁啊?”陈炳荣好奇问道。
骆城云掰了掰手指数:“一个是你前妻,其余三个是她店里的员工,至于你们的关系,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陈炳荣冷汗都下来了:“秀香和她的店员?”
“秀香啊,当初离婚我分给你的钱可不少啊,虽然、虽然是我对不起你,可你也不至于当了鬼还来报复我吧?”陈炳荣对着空气求饶道,“我还有个三岁的儿子,他不能没有爸爸啊秀香,求求你了,你放过我吧,你想要什么?我烧给你还不行吗?”
“呵,亏他好意思说出口。”短发女鬼对陈炳荣很是不屑,嘲讽道,“和秀香离婚不过两年,从哪搞出来个三岁的儿子?”
言下之意,就是陈炳荣劈腿了,搞婚外恋。
“都过去了,算了吧。”陶秀香劝说。
“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妖艳女鬼鄙夷地补充道。
当初她和陈炳荣上床,也不过是为了测试陈炳荣对杭诗薇是否真心,杭诗薇便是那家中父母重男轻女的白裙女鬼。
谁知陈炳荣□□熏天,她随手一勾就上套了,事后为了让她帮着隐瞒出手阔绰,她收了陈炳荣的钱,转手就将录像甩到杭诗薇手上。平日里她最看不上杭诗薇这般故作清纯柔柔弱弱的模样,谁知道看男人的眼光也这么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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