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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想活着?做梦!”厉鬼见骆城云和谷老集体忽视他,心生戾气,周身阴风大作,身上鬼气越发强烈,几乎快要盖过整间屋子,厉鬼突变,他心中的怨气加深了,使他的实力越发强劲!
厉鬼不顾骆城云的存在,径直来到谷老面前,冲他出手:“去死吧!”
“呃……”谷老顿时觉得自己喉咙被什么东西扼住,喘不过气来,濒临绝望之时朝骆城云求救,“大、大师……救!”
“休要伤人!”骆城云丢出去一张驱鬼符,能封印厉鬼身上戾气,符只砸到他一半,剩下一半厉鬼及时躲闪开,光是一半的符就令他浑身焦黑,他这时才意识到骆城云远比他想象中强大。
厉鬼不再纠结谷老,而是跑到离骆城云最远的位置,后怕地望着他:“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何必帮着他?”
“我并非要帮他,只是你所做之事,同样有违天理。”骆城云的态度倒是一视同仁,他很清楚谷老并不是什么好人,但他也不能真的让厉鬼伤了谷老,厉鬼一旦出手伤人,无论是出于何种原因,他都必须得拦下。
他真正在帮的,不是谷老,而是他们之间的因果。
骆城云前面这一手,把谷老整治得服服帖帖,谷老放下了自己的身段,主动对骆城云说道:“大师,快些收了他,此等厉鬼不能让他留存于世啊!”
“你非要和我作对?”厉鬼问道。
“你若伤人,我不会允许。”骆城云给了个模糊的答案。
厉鬼却没能听明白他的暗示,以为骆城云一心想与他为敌,决心同他一战,身上鬼气浓烈,即将使出最后阴损的那招,用自然的鬼气作为代价,去伤他。
他原先没想这么做,可除了这招,以他目前的本领,他伤不了骆城云。
危机四伏,当尖锐的鬼气即将碰到骆城云之时,他的身边扬起一道光芒,有人将厉鬼的杀招弹了回去,并未落到骆城云身上。
“谁?”厉鬼惊呼,他的心中升起一个匪夷所思的猜测,低喃道,“莫非是,鬼、鬼王……”
鬼王这个词不光令厉鬼感到后怕,连谷老都为之惊奇。
年轻时,他也听说过鬼王,传闻中,鬼王是这世间所有鬼都害怕的存在,鬼王一出、众鬼臣服,纵使是再凶狠的厉鬼到了鬼王面前也不值一提。
可鬼王不愿在世人面前出现,极少有人能目睹鬼王真容,如今,这厉鬼被吓到瑟瑟发抖,除了鬼王,还有谁能做到?
谷老看骆城云的眼神变了,他怀疑道:“鬼王?”
他把骆城云认成了鬼王。
古蕴乔此刻已经压抑到极点,恨不得将厉鬼生吞活剥了,连他都舍不得动一根毫毛的人,厉鬼居然敢对他不利?
谁给他的胆子?
厉鬼试着朝骆城云再靠近一步,谁知他刚迈出去步伐,就被一阵猛烈的鬼气所教训,厉鬼立刻跪倒在地,格外尊敬道:“参见鬼王。”
他看不见鬼王在哪儿,但他知道,鬼王一定就在附近,而且不愿他伤害这个道士。
厉鬼这一声朝拜让谷老的眼神越发诡异,他几乎能笃定,骆城云就是鬼王。
难怪他被称为神棍,鬼哪会施法啊?这人怕是仗着自己鬼王的身份向其他鬼施压,从而做成了王局长的生意。
这个误会骆城云没打算揭穿,反而故意在谷老面前把戏演完整,将错误进行到底。
“你可知错?”骆城云问他。
厉鬼深知骆城云身后站着的是谁,即便他察觉不到鬼王的存在,可他的意思就代表了鬼王的意思,厉鬼不得不屈服,汹涌的恨意扑面而来,他说道:“就算我有错,可他呢?他就无辜吗?”
“你是鬼,无论出于何种原因都不能出手伤人,否则最后害的只会是你自己。”骆城云告诉他。
“你为什么护着他,就因为他有钱吗?他有钱,就可以随意换别人的命;他有钱,就能把我困在他身边三十多年;他有钱,他就可以不为自己犯下的错承担代价吗?”厉鬼质问道。
骆城云下意识皱眉:“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这是无法改变的。”
“命?”厉鬼觉得讽刺,“命都被他换了,你不觉得现在再说这个显得可笑吗?”
骆城云只是说道:“你不能在这儿。”
话音刚落,从地府赶来的阴差就把厉鬼抓走,对鬼王点头示意,将鬼抓回了地府。
谷老看不见阴差的存在,只能看见厉鬼被什么东西捆绑,束手就擒、无力挣脱。
他不免庆幸,对骆城云的态度也越发客气:“多谢方大师。”
“无需客气。”骆城云看了看他发黑的命数,眼里满是深意。
谷老显然没将骆城云之前说的话放在心上,既然厉鬼已除,他便想着报答这次的酬劳:“不知大师可有何想要的?我定当全力为大师准备。”
“还真有一件。”骆城云说。
半小时后,下人送来了宫铎身上的法器,当年他从方乐风这夺走的,终究又拿了回来,骆城云随手将东西收下,就听见谷老说:“方大师本领高强,不知是否可将此物割爱?我愿出十倍报酬。”
到了谷老这个年纪,花再多的钱买个平安已经不算什么大事,能被骆城云看中的东西肯定非比寻常,他愿意花高价同骆城云买来,也是想讨好骆城云,结个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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