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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解决完了吗?”古蕴乔问他。
“解决完了。”
“我饿了。”鬼王这时才坦诚说出自己不悦的原因。
他在等着骆城云一块去吃饭,可谁知道一觉醒来人不见了,他独自一只鬼待在屋里老半天。
骆城云:“鬼不是不会饿吗?”
古蕴乔:“心理上饿了。”
他轻笑一声:“行,走吧。”
自从解决完谷老的事,他和宫铎的那些恩恩怨怨,在圈子里传开了。
宫铎以往高不可攀的地位顿时降入谷底,反倒成了人人都能踩一脚的地步,宫铎这两个字,顿时被钉在天师界耻辱柱上。
“就他?还第一天师呢,看给他狂的。”
“要我说啊,还是他那个师弟有本事,宫铎以前是嫉妒人家吧,师出同门却不如自己师弟,所以才到处说人家是神棍?”
“这手段也太阴了吧?”
“宫铎那人你还不知道吗?连自己师兄弟都下得去手,能是什么好人?你不知道吧,他还从方乐风那,偷走了师门法宝。”
“真的?”
“这也是我听别人说的,说方乐风才是师门的内定继承人,手里握有宝物,宫铎因为不甘心所以把东西从方乐风那偷了过来,也亏方乐风不和他计较,要不是宫铎做得实在太过,这事也不能被捅出来。”
流言一传十十传百,越传越离谱,但见风使舵是这群天师的本性,在所有人都追捧骆城云的时候,他们自然将原先眼睛往天上看的宫铎拼命抹黑。
干这一行的,有多少本事自己清楚,心里明白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得罪不起,现在的骆城云就是他们得罪不起的那类人。
没看他把谷老都搞得散尽家财了?
要是骆城云看谁不顺眼,还不得让他身败名裂?
就像宫铎那般。
宫铎的日子不怎么好过,自从名声一落千丈后,以前排着队都请不到他的人如今没有一个人愿意找他,或者说不敢找他。
他曾经针对过骆城云的事圈内人谁不知晓?
那些人因为他拒绝了骆城云的答复,现在都快恨死他了,哪还再冒着得罪骆城云的危险去请他出手?
这不是找死吗?
宫铎平日里大手大脚惯了,长时间接不到生意,手头变得拮据起来。
偏偏这时候艾弦还在和他闹。
“你又要出去?”艾弦哀怨地问他。
没了法宝以后,艾弦对于宫铎出门这件事表现出了极度的抗拒,他不愿宫铎离开自己,对他而言,宫铎就是一个24小时全方位的贴身保镖,只要宫铎在,就能确保他的安全。
若是宫铎走了,那么他的安危谁来担保?
艾弦家里也是富过的,要不然当初也请不到宫铎出山,早在几年前,父亲因投资失败破了产,家道中落,艾弦只能跟着宫铎才能过上从前富贵的日子。
好在他在两人相处的这段时间内,让宫铎成功爱上了他,还愿意给他弄来法宝。
可现在事情又回到最初的状态,他必须一天24小时和宫铎待在一起,可他又不能付宫铎工资,在宫铎身边反倒是种累赘。
宫铎因为他好几次错过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单子。
等他安抚好艾弦的时候,甲方因各种机缘巧合听说了他和骆城云的矛盾,立马跑了,徒留空欢喜一场的宫铎。
次数少了还好,次数一多,宫铎便觉得艾弦有些碍事起来。
他对艾弦已经没了耐心,直接怼回他:“我不出去,我们两个一块喝西北风?”
艾弦最近精神紧绷,整个人状态差得很,见宫铎有些怒气,连忙否认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出去的时候,能不能带上我?我可以当你的助理,什么都可以,帮你打打下手也好。”
他是真的不愿离开宫铎。
宫铎不是没试过,可他每次带艾弦出去,有一半的精力是花在保护艾弦的身上,他早就累了,此刻也对艾弦表现出明显的嫌弃:“你会什么?”
艾弦:“只要你教我,我什么都可以学。”
宫铎:“算了吧,你以为你是方乐风?什么都不用学就会捉鬼?你可没那么天赋。”
爱人的冷嘲热讽让艾弦面上无光,他咬着唇,显得有些可怜:“我真的可以的,宫铎,你相信我,方乐风能做到的,我也可以。”
宫铎不是什么善人,这段日子发生的矛盾已经让他开始考虑和艾弦分手的事情,现在他对艾弦只有敷衍:“你安心待在家里别给我添乱,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说完后,便将门关上,独自离去。
艾弦看着空荡荡的屋内面色扭曲,白净的面孔显露出几分阴森之色,他的耳边出现了一个声音,那声音诱惑着他:“你想不想让他后悔?后悔曾经看不起你。”
“来吧,我能帮你,只要你按我说的做,我能帮你实现一切你想要的。”
骆城云的脚步突然停顿下来,古蕴乔问他:“怎么了?”
“没什么。”骆城云抬眼望了眼远处的云,“我只是突然预感到宫铎的劫提前来了。”
“宫铎?”时间太过久远,古蕴乔甚至将宫铎的名字都忘了,“那是谁?”
“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骆城云说。
骆城云的名声在圈内到了无人能动撼的地步,甚至比宫铎的全盛时期还要厉害,宫铎已经算是百年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而骆城云一出手,就能将宫铎碾压得毫无反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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