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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珩连忙表示抗拒,他从小就害怕打针,要他被针扎,比杀了他还难受。
见此,骆城云也不勉强,手抚上了上去:“那我帮你按按。”
好在他在中医馆也跟着学了不少推拿手法。
薛珩被按得昏昏欲睡,突然想起:“你不用上班吗?”
骆城云扯起谎来面不改色:“今天休息。”
三小时前,他打电话说今天要旷工,被他们老板破口大骂:“你知道那些排队预约的顾客等了你多久吗?人家为了你专门推掉手上的工作一大清早过来,现在你说你不来了?”
骆城云:“等下午吧,处理完手头上的事就过去。”
老板:“能有什么事比中医馆还要重要?”
骆城云:“终身大事。”
老板顿时哑口无言:“那、那也不能……”
骆城云警告他:“别太过分。”
老板嘟囔着:“到底你是老板我是老板?”
骆城云:“我可以是。”
这回老板再无任何异议,狗腿表示:“行,您老好好忙,我就不打搅您了。”
趁着上午的时间,骆城云找了附近的中介,花高价租了一所条件设备不比薛家差的豪宅,搬进去时,薛珩还在疑惑:“你哪来的钱?”
“总归是正经手段来的。”
除了中医馆,骆城云还自己接私活,中医馆预约太过火爆排不上?可以,加钱就行,只要钱到位,他半夜三更都能带着金针去出诊。
医术远比他想象得要挣钱。
所以骆城云前阵子才总是早出晚归,就是在私下接单。
如今手里也积攒了一笔不菲的财富。
薛珩本以为自己一时冲动和骆城云跑出来,会过上穷困潦倒的生活,他起初是做好了这个准备的,可谁想,现在的生活条件比在薛家,还要好上一些?
他究竟有多少不知道的?
到了下午,骆城云姗姗来迟到达中医馆,那儿预约今天的客人已经等了一上午了,终于等到骆城云,原先老板怎么安抚都安抚不好的暴躁客人,面对骆城云气焰全消,笑脸相迎:“乌大夫,您总算来了。”
“不好意思,有点事来晚了。”
“不要紧不要紧,当然是您的事要紧。”对方很是上道。
看得老板一脸黑人问号,这还是前面冲着他大呼小叫、无理取闹的顾客吗?为什么到了骆城云面前,就乖得像只小绵羊?
终究是他不配。
骆城云让人先进屋等他,面对老板欲言又止的神色,他提前说道:“今晚加班,我知道。”
“唉,好!”这么一句话,足以令老板眉开眼笑。
只要得到骆城云的保证,就能顺利处理完今天预约的所有客人。
他加快了施针进度,最终只加了一个小时的班。
在水池边洗手时,老板同他八卦道:“你今天电话里说的终身大事,究竟是什么啊?”
骆城云:“关你屁事。”
“哎呀,说说嘛,又不会掉块肉。”
他依旧闭口不答。
“我给你加工资。”老板抛出诱饵。
骆城云嘲讽道:“我差你那点工资?”
“无论你说不说,我都决定给你加工资。”其实老板最主要的担忧,是怕骆城云跳槽,如今他的名声打响了,口碑做了起来,整家中医馆就指着骆城云一人挣钱,他就是他们中医馆的活招牌,乌神医后代的名号早已传了出去。
若骆城云真的要走,老板也留不住他,这才打算用高新加无微不至的爱与关怀感化他。
“你多给我放些假就足够了。”骆城云合理提出自己诉求。
“那不能。”老板一口回绝。
工资可以加,假却不能放,骆城云多休息一天,中医馆流逝的就是大笔大笔的钞票。
“黑心商家。”骆城云明白老板的想法,他自己也是资本家,自然明白身为资本对员工的压榨,他抛出最有力的威胁,“小心有一天我觉得太累,就跑了。”
老板立马改口:“你说吧,要放几天。”
“每天早一小时下班。”
“行。”老板的心在滴血。
骆城云觉得好笑:“行了,钱又少不了你的。”
“我对你这么好,你可要记得我的大恩大德啊。”
“要不是这样,看见你对面的店铺了吗?它现在就应该改名叫作乌氏中医馆。”
“滚滚滚。”
“以后对我好点。”骆城云直接明示。
“没良心的,我对你还不够好啊?”
下班后,骆城云打包了食物带回家,薛珩今天状态明显不对,骆城云问他:“发生什么了?”
“今天,父亲打电话给我了,他很生气。”薛珩说道。
薛珩的突然消失一开始不被人察觉,直到薛夫人拿离婚协议给薛珩时才发现他不见了,调出当晚的监控得知他是和骆城云一块跑了,便更加气不打一处来。
她将这件事添油加醋地捅到了薛家主面前,薛家主震怒,当即打电话威胁薛珩,让他立马回来。
“你要是不回来,就当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薛家主原话。
骆城云静静听他诉说,而后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把电话挂了。”薛珩不仅挂断了电话,还将电话卡给拔了出来,眼里满是对新生活的向往,“我们去办张新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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