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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宝贝儿子虚弱的躺在床上,心疼道:“娘给你上点药啊。”
“嗯。”郑家宝配合着他娘的动作,让郑刘氏把自己的裤子全脱下来,给自己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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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走了郑家宝的漆家,终于安静了几日,一直在养伤的漆媛也终于能下地走动了,她牵着郑文昊的手,到漆越家感谢漆越。
漆越正在给他儿子做专属的洗澡盆,他已经打听过了,吴小溪生的孩子只会是男孩或者哥儿,基于哥儿和男孩的某些相似性,漆越决定把他们统称为——儿子。
漆越给自己儿子准备的是椭圆形的浴盆,两个巴掌的深度,盆沿承流线型,头高尾地,头部的盆沿宽一点,方便他儿子洗澡的时候放头。
漆媛进来的时候漆越正坐在小凳子上,用竹篾代替铁丝固定盆身,听见脚步声抬头看了一眼。
看到是她们露出一个笑容:“大姐,你身体好啦?”
“好了,你这是在做什么?”漆媛经过十来天的修养,气色已经好多了,至少之前皮包骨的她,脸上多了一些肉,额头上的伤口也结痂脱落。
她躺在床上的时候不显,这会能站起来说话了,漆越终于知道之前漆全年为什么说她是一个要强的人了,因为她的眼睛里带着一股劲,就像是这次遇到这么大的事,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那股劲也没从她眼睛里消失。
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有好感。
漆越把盆斜立起来,让她看到全貌:“做一个小孩用的洗澡盆。”
漆媛走近道:“做得真好,没想到你还有这手艺,木匠这种活计没个五六年可做不成这么好。”
“那可不是,”漆越开玩笑道:“我可是用了十八年。”
漆媛愣了一下,噗嗤一笑:“你倒是想的开。”
漆越挑眉:“十八年换这么一个手艺可不亏,要是让我自己选我也这么选,毕竟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漆媛收起来笑,感叹道:“是啊,总有苦尽甘来的时候。”
然后她看着漆越认真道:“这次的事多谢你了。”
漆越摇头:“大姐这是说什么?我们总归是一家人,大伯,伯娘,哥哥和我们都很在乎你。”
漆媛红了眼角:“是我不好。”
漆越不赞同:“大姐何必为别人的错误苛责自己,谁年轻的时候没有遇到过几个人渣。”
漆媛笑着收起了眼泪,漆越也不在多言,他从旁边的一堆木屑碎木块里翻出了一个祥云木雕,把它递给郑文昊:“原本给你准备了红包做见面礼,没来得及给。小舅补给你一个。”
漆越手伸过去,郑文昊下意识的往漆媛身后躲了一下,好奇的看着他手上的东西。
漆媛摸了摸他的头:“你想要吗?”
郑文昊过了好久才微不可见的点了一下头。
漆媛把他往前推了推:“自己去拿。”
漆越一直举着,郑文昊抓着漆媛的手,一步一挪动,偷偷瞄了漆越好几眼,才从他手上拿下那个祥云木雕。
[谢谢]
漆越看见他嘴唇动了动,但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然后迅速躲回了漆媛的身后,漆越有些心疼,家庭暴力必然会对孩子的心理造成难以磨灭的伤害。
郑文昊在那个环境下长大,不知道姓郑的人渣对他做了什么,导致他现在说话无法发出声音。
第24章
刘芳急急忙忙的出现在木工房门口:“媛儿,文昊中午在婶娘这吃饭啊!”丢下这一句话又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我……”漆媛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刘芳已经不见人影了。
漆媛:“……小婶在忙什么?”
漆越把手上的工作完成,把澡盆放到一边,拍拍手站了起来:“走,我带你去看他们在忙什么。”
漆越把漆媛带到了西头的纺织坊,他娘和他媳妇还有家里的几个堂嫂都在那。
现在社会还属于地广人稀的时候,漆有根家的每间房子都很大,现在纺织坊里分为三个部分,外面拉毛线条的,中间纺毛线的和最后面打毛衣的都在里面,也不显得拥挤。
拉毛线条的是一个长一米五的窄桌,上面固定着四个钉板,中间放着两堆羊毛。
纺织机是三台,就摆在中间,打毛衣就简单多了,只需要一张桌子,几把凳子,其实她们完全可以回去打,不过她们闲没有凑到一起热闹。
这三个工序每一个都有它自己的魅力,拉羊毛条——一团短短的羊毛一点一点的拉长,纺毛线——机械转动的魅力,打毛衣——针尖的飞舞。
这个房间里的人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一步,十几天下来也都熟练了,漆媛一进门看到的就是这震撼的一幕。
这种感觉很难说出来,要是让漆越来说,那就是手工业和流水线作业结合的魅力所在。
就像你辛辛苦苦准备食材,洗菜切菜,热锅下油,下菜翻炒,装盘,然后发现别人只用把食材放上去,然后在机器之间几进几出,就完成了一道美味佳肴。
漆越为漆媛一一介绍了这三种,漆媛最终停在纺织机的前面。
刘芳一看乐了:“来来来,小婶教你怎么用这个。”
原本刘芳以为纺毛线是简单的活,结果没想到还挺考验手脚的灵活的,手脚配合的不好还真做不好,现在好不容易漆媛感兴趣,刘芳现在就觉得,抓到一个算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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