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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喻闻:“……”
说这种话的时候就不能避开她吗?
凌十甜甜一笑,“好,谢谢姐姐,不过平时没人欺负我。”
“那就好,回学校上课吧。”
“姐姐再见。”
凌十到底还是一个高一学生,朝气蓬勃地挥了挥手就跑进学校里了。
于九瞬间垮下她笑容满面的脸,一个白眼甩向祁喻闻:“为什么我老是能看见你?”
祁喻闻看了看面前的高中,平淡无波的眼睛看着于九:“我们家是这所学校的董事会成员,我来这里,很奇怪吗?”
上扬的尾调像一只高傲的猫,似乎在表达面前人的愚蠢。
于九语塞,是不奇怪,她一个贫苦民众经常出现在这里才是奇怪。
“好吧,这次是我问的不对,再见,哦不……”
于九扬起一个虚伪的笑容,边走边说:“是再也不见。”
“你等等。”
祁喻闻转过身看着于九,“我想,你最近是入不敷出吧。”
“……放心吧您,我要是没钱我可以去乞讨,不劳您费心。”
“乞讨?这么丢人的事情你会去做?暂且不提这个,如果我在街上看见一个身体健全的年轻人在乞讨,我估计会一脚踢翻她的饭碗。”
“我还可以去卖身啊,我觉得我这个姿色入行应该绰绰有余。”
祁喻闻眉头一皱,下一刻就伸出手拽住她的衣领,眼里露出狠意:“再说这种话你试试?”
她倒不是吃醋或者是占有欲作祟,只是单纯不爽于九用这张她熟悉的脸去说这种下流的话,仿佛玷污了这张清纯干净的一张脸。
于九毫不畏惧,抬起手拽住祁喻闻的手腕,因为生病了好多天也没空剪的指甲掐进她的手腕里,沉声道:“放手。”
祁喻闻略一惊讶,她倒是没想到于九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由得一笑松开了她的衣领,低头看了看手腕被掐出的指甲印,“于九,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还真是很有意思。”
于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领,从鼻子里呼出长长一口气,“祁喻闻,我不知道你是吃什么动物拉的屎长大的,总之,我的事你少管。井水不犯河水是什么意思,你能懂吗?读过书吧?”
“可惜了,你……”
“你是不是想说,我长了一张和你白月光一样的脸?”
“你说什么?”
祁喻闻眉头拧起,这是她的死穴和逆鳞,不允许任何人提。除了她的管家,谁也不知道,于九怎么会知道?
祁喻闻的反应不够让于九满意,本着膈应她的心理刻薄地说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你这个恶心的找代餐的烂渣女!”
祁喻闻终于反应过来,于九的话瞬间激怒了她,高高扬起手要打下去,随后又意识到面前是一个女生,正打算收手的时候,一个坚硬的东西撞过自己的手心。
“嘶——”
祁喻闻的手掌拍到手机尖角,疼痛来的急剧却又很短暂,刚一抬眼,便看见于九又作势要用手机尖角砸自己的额头。
“于九!”
祁喻闻往后退了一步,同时接住于九挥下来的手,不曾想于九抬起另一只手,一个突如其来的脑瓜崩弹在额头上。
好疼!
祁喻闻抛下于九的手,克制心中莫大的愤怒,“你竟然敢打我?”
于九点点头,无辜得像是什么都没干过,但嘴里却说着:“嗯,打得就是你,谁让你要打我,我这是自我防御。”
于九悄悄在磨蹭着自己的指头关节,也不知道是太用力了还是祁喻闻脑袋太硬,弹得她手指生疼……
物理老师诚不欺我,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祁喻闻理论道:“我没想打你。”
“那你刚刚抬手干嘛?你那个姿势不是想打人,难道是要做广播体操吗?”
祁喻闻沉着脸盯着她,沉默半晌才无奈地说:“我从来不打女人。”
于九愣了愣,原来祁喻闻这一挂的总裁不是会随便打人的设定,她重新把手机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心虚得一批,“那十分抱歉,再见。”
说完她便跑了。
祁喻闻也没有追,气恼地回到自己的车里,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的额头红了一块。不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因为其他复杂的原因,眼眶红了一圈却毫无所觉。
“好你个于九,拔了我的头发现在还把我额头弹红了!”
祁喻闻狠狠捶了一下方向盘,随后拿过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有几件事,你按我说的去做。”
安排好一切后,祁喻闻才下车去做正事,她还得找祁喻星。
祁喻星现在就读高三,这会儿正百无聊赖坐在课堂的最后一桌玩手游。正玩到兴起的时候,同桌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
“你干嘛!没看见我在瞄人吗!”
“窗外窗外!”
“窗外什么窗外!”
祁喻星转头一看,就见自己的姐姐跟一个罗刹似的站在窗边冷冷地盯着自己。
祁喻星:“……”
祁喻闻用口型说了两个字:出来。
祁喻星只好不情不愿地把手机塞到课桌抽屉里,双手揣着兜在上课期间堂而皇之出了教室。
“祁喻闻,找我干嘛?”
“你平时上课都是在做这事?”
“偶尔吧。”更多是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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