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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天凌晨两点多,祁喻闻才从公司离开,今天本来是答应母亲回家具体聊聊公司未来的发展的,但心里却突然空落落的,像是忙碌了许久迫切想要寻求某个慰藉的感觉。
    祁喻闻看了看窗外依旧繁华的街景,对司机说:“先去于九那儿。”
    司机看了看时间,又看向镜子中的祁喻闻,才道:“是。”
    半小时后就抵达了私人住宅门口,祁喻闻让司机在门外等她一会儿,她待会还要回家去。
    祁喻闻推开门打开灯,看着空旷沉寂的家,还有些不适应。以前每次来,都会有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
    祁喻闻径直上楼去,估摸着于九是觉得自己最近都不会来,所以门没有锁,轻轻一摁就可以推开。
    卧室里开着空调,或许是还点过香薰,也可能是于九住久了,所以屋内气味很好闻。
    祁喻闻轻嗅片刻,才摸黑走过去打开床头灯,便看见灯光旁的于九侧躺着。
    手臂露出的猪头纹身此刻看起来竟然挺可爱的,祁喻闻没忍住上手摸了摸。
    视线偏移,于九的腿间如往常一样夹着一个枕头,祁喻闻也如往常一样把她腿间的枕头抽出来,好好地放在旁边。
    “嗯?”
    枕头被抽走,不知道是觉得不适还是不习惯,于九小声呻,吟了一下,手东摸摸西摸摸,还不小心摸到祁喻闻的手,祁喻闻立刻反手抓住她的手观察她的反应。
    于九的指尖蹭了蹭祁喻闻的手背,却是没有将手抽回来,而是用另一只手去摸枕头,随后熟练地重新放在自己的腿间。
    整个过程被祁喻闻尽收眼底,在之前她一直以为于九喜欢在腿间夹一个枕头是出于某个不可说的欲望。
    这次一看,枕头并没有如想象中那般贴在某处,抑或是蹭一蹭,只是单纯地放在大腿间,它的作用好像也只是稍微撑开两条大腿的距离。
    房间再次重归寂静,于九温凉的手还轻轻捏在祁喻闻的手里,宛如握着一块温润的玉,圣洁纯正让人不敢亵渎。
    祁喻闻为自己之前的想法觉得羞耻,兀自庆幸自己从来没有把这猜想在于九面前说出来,不然肯定会被骂“下流”!
    叮——
    在夜晚黑暗中声音格外大的短信提示声惊到祁喻闻,立刻下意识把手机关静音,然后才去看短信内容。
    是她母亲发过来的,问她是不是在回家路上了。祁喻闻抿了抿唇,回了一句:马上到家了。
    祁喻闻收起手机,正准备关灯离开的时候,于九的手指又动了动,她的视线被于九吸引,已经放在电灯开光上的手迟迟没有摁下去。
    祁喻闻收回按电灯的手,那只手撑在于九的脸侧,暖光灯下的于九十分温柔,特别是对比白天炮仗一般的性子,现在的于九对祁喻闻的性吸引十足。
    灯光在对面的白墙上照出一片影子,只见一个披散着长发的女人温柔地牵起一只手在嘴边轻吻,画面静止了片刻。
    随后,影子中那个长发女人一点一点弯下腰,直到与躺在床上的人的身影小部分重叠。
    夜深了,墙边的影子早已消失,房内一片黑暗,只有一个人躺在床上,苍白的嘴唇上带着若有若无的一块口红印,不仔细看不深想,谁也不知道这个房间有人来过。
    祁家
    夜晚两点,祁家几个房间灯光通明,这样的阴间作息时常会在了狼性文化主导的祁家出现。
    祁家当家人祁子童稍稍低着头,手里把玩着新买的一个精致佛像,桌面上有两张照片、一份被抓皱的文件,还有一份尚未息屏的手机。
    手机上是和林千元的对话窗口,上面的来往讯息意味不明。
    叮——
    一条新的讯息来了:
    林千元:婶婶,既然您猜到了,那您更应该让喻闻和小九分开,还有,我不希望您再在小九的身上放什么监控或者追踪,这是我身为姐姐的保护心,望您见谅。
    祁子童没有回复,想来林千元也不需要她的回复。
    静谧许久的书房响起两声敲门声,祁子童如梦初醒般抬起头,随后又藏起桌面上的照片文件和手机,才说:
    “进来。”
    话音刚落,一个容貌清冷又不实英气的女人走进来,祁子童看着她,仿佛在她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模样,不仅仅是长相。
    祁喻闻反手关上门,“祁董。”
    “嗯。”
    祁子童对这个生疏的称呼没有什么异议,本来今天叫她回来就是打着讨论公事的由头。
    “最近林家总是和我们对着干,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祁子童的眼神看着祁喻闻,那眼神不像在看一个人,反而像在看一个工具抑或是物品。
    祁喻闻知道祁子童在明知故问。
    先前只是祁子童和林华坤两人相看两厌,两个集团的争夺好歹是暗地里的事儿。如今林千元频频和祁喻闻作对,直接把两家集团之间隐隐的矛盾摆在台面上,也昭示着上一辈的矛盾终于延续到下一代了。
    祁喻闻面不改色,说:“既然林家不想要体面了,我也只能礼貌回击。”
    祁子童放下自己手上的小佛像,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反问道:“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还是你觉得这是你的私事,不想和我说?”
    祁喻闻抬眼看着她,气定神闲地说:“我不是不回答,只能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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