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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喻闻敏感地缩了一下身子,似有几条微弱的电流传至全身,惹得身体颤栗,随后不耐地攥住于九的手腕,耳尖微红,沉着声音说:“我自己来,你出去。”
于九抿了抿唇,也不愿意勉强,“那我走啦,实在不行就叫我或者月嫂。”
祁喻闻见于九真的要转身离开,又着急地将她拉回来,直到将这人实实在在地拥入怀中,在身体不适的同时才感到安心。
于九笑了一声,正想继续帮她的时候,耳廓忽然被轻轻咬住,祁喻闻的唇在耳边掠过,“把我的眼睛蒙起来。”
短短一句话,像是平地一声雷,想说的话,想做的事,瞬间被清空,余留一片空白等待祁喻闻涂画。
祁喻闻缓缓松开于九,眼睛却不敢再去看她,转身打开抽屉,里面有一条丝巾,她低着头递给于九,只说了一个字:
——来。
……
在戈今羽的专业指导和于九的辅助下,祁喻闻很快就脱离了涨奶的痛苦,月子坐了大半,她就马不停蹄开始做产后恢复了。
这天,于九抱着祁恂在祁家到处溜达,无聊得要命。
为了避免祁恂着凉,月嫂将她包裹得严严实实。不过她倔强的小手还是从上面伸出来扯住于九的衣领。
于九坐到旁边的椅子上,正想把她的手塞回去的时候,领子就被祁恂扯下来,露出一片裸露的胸口,一阵风吹过,于九一个激灵。
“哟,小姑娘力气这么大,长大想不想举重去?”
婴儿嗜睡,扯了一下于九衣服就闭眼睡了。
但这并不影响什么,最近祁恂几乎成了于九的身体挂件,走哪儿被带哪儿。
家里的仆人都很害怕祁恂会出什么意外,但是想想,婴儿不舒服会哭,可是这几天她都很乖地待在于九身边。
看起来颇为享受被当作妈妈的身体挂件。
于九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她拿出来看了看,原来是祁喻星发来的,说学校开运动会,问于九去不去看。
运动会?
于九笑了起来,这有意思,特别是每个学院的入场。
这么想着,于九便打算把祁恂送回婴儿房,没想到一将她放到婴儿床上,祁恂就哭了出来。
“哎哟我的妈,哭啥啊?”
于九连忙把她抱起来,又不哭了,将她哄睡后又把她放回床上,没想到又哭了……
于九眯了眯眼,演我?
仆人觉得好笑,祁恂居然和祁喻闻一样都很粘着于九,便说:“于小姐,小小姐应该是想您抱着。”
“可是我要出去玩啊……”
于九抿了抿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让仆人给祁恂换一套装备,把她一起带走算了。
家里的保镖不放心,也一起跟着去。
到北开大学的时候,祁喻星就在门口等着,看见祁恂也来了,又惊又喜。
“于九姐姐,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
“小姑娘离不开我,我就把她带来了,真烦人。”
祁喻星很乐意祁恂也来,宠溺地把她抱到怀里,低下头狠狠吸了一口,“嗯~奶香味。”
于九揉了揉祁喻星的脑袋,“走吧,看看去。”
运动会的入场式正如火如荼进行着,于九拿出了自己在学校的清纯校花人设,穿着一件宽松连帽卫衣走进来时,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自开学已经近一个月,于九请了假,这还是本学期第一次出现在学校。
上学期,于九十分低调,学校对她的讨论热度低了许多,有一些大一学生今天是第一次见到于九。甚至不知道她不仅已婚,还育有一女。
祁喻星去拿了一瓶水,抱着祁恂姗姗来迟,“于九姐姐,我们坐那边去。”
“哦,好。”
祁喻星到了大学,校霸的名声不息,再加上是祁家的二小姐,所有人都害怕她,方圆一个位置都没人坐。
于九抱膝坐着,耳边是轰耳的音乐声,前方的操场正表演着一个国风舞蹈。
“喻星,为什么你的大学同学还这么怕你?”
祁喻星正逗着怀里的祁恂,听到于九的问话,迷茫地抬起头对着于九,“我也不知道,我也没欺负人啊。”
“学学我,你看我每一个人设都特别成功。”
祁喻星傻笑了几声,“于九姐姐你要帮我塑造个人设吗?”
于九认真考虑起这个问题,侧头打量了一下祁喻星,突然灵光一现,“浪子回头的美强惨。”
“……”
怎么听起来这么怪异。
“我怎么就是浪子了?我也不惨啊。”
于九指着祁恂,大方地说:“今天,她就是你的孩子了。”
祁喻星一头雾水,“啊?”
“你以前爱上了一个好女孩,你俩生了一个孩子,她却因为家庭原因被迫和你分开,孩子却留下没有带走。你就一边带着孩子,一边等她回来,感人吗?”
“我才19岁啊,我怎么就有一个孩子了?”
“我不也19岁?我就有一个孩子啊。”
祁喻星语塞,花木兰打她一套都没这么沉默过。
像于九这样英年早婚,同性婚姻,还有孩子的人,着实不多见。
“这不纯骗吗?”
祁喻星终于理解为什么祁子童和戈今羽都说于九不靠谱了,今天她也确切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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