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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走个过场,何必一本正经。”
“要为过去的二十年做个了结,未来不想有遗憾,更不想后悔。”
看他又从自己手中拿回烟杆,虞扶尘虽有无奈,却没阻止,只是叮咛一句:“别抽太多,伤身。”
“为师想好了,为师命令你……”
停了一刻,风长欢收腿凑到虞扶尘面前,主动捏着他的下巴吻上他的唇。
以往只会蜻蜓点水的他好似多了许多欲-望,力道没轻没重。
虞扶尘不甘示弱,很快便推倒风长欢欺身压上,使得这个吻更加激烈。
没有腾起的火舌,只是宣告着彼此已成自己的所有物,仅此而已。
这个吻持续良久,二人才依依不舍的分开,相视着,以一个炙热的拥抱作为他们师徒关系的结束,与爱情的开始。
“我要你永远不被人情礼法束缚,永远不屈居人下为人利用,永远不必为世事扭曲本心。我要你余生,永世,恣意快活。”
“巧了。”
虞扶尘轻咬他的耳垂。
“我也如此盼你……”
作者有话要说:终局之战前最后的温情,能变得坦然是他们都往前了一大步啊。
感谢各位看文的小可爱鸭~
第162章 我与他,也是
与此处温情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太子府内的遍地哀鸣。
玄难死后, 龙雀散到城中各处的余毒并未消散,反而在阴云散去的片刻内挥发, 使得许多凡民重病, 呕血不止,连明宫商也染毒倒下, 就意味着雪霭城的护城结界很快会崩塌。
有些大胆侍从戴着面纱, 随明斯年一同为染毒的百姓喂着汤药,但情况不见好转,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明斯年心急如焚,在人群中急的团团转, 面对这种情况,身为桃溪涧的大弟子却束手无策, 想来对他而言除挫败外, 更多的还是痛苦。
虞扶尘走在染毒的百姓之中, 小心的踏在空地上,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有先前带头闹事的暴民,有才刚经历丧子之痛的可怜母亲,也有那只有三五岁, 难过的哭不出声的孩子。
果然生死面前, 是不分高低贵贱善恶好坏的。
虞扶尘感到心被揪在一起的疼, 他终于后悔了。
到往雪霭城带来灾祸的人是他,不肯向九重天低头服软的人,还是他。
如若当初他像玄难一样以一人之身挡下帝天遥的怒火,是不是就没有今日的遍地惨状了……
“不是的。”风长欢轻声道, “这一切错不在你,是我……”
虞扶尘叹着气,勉强朝他笑笑,“现在追究错在谁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还用分你我吗?”
明宫商身处何处并不难找,他与染毒百姓一同躺在尚有残雪的冰冷地面,若说有什么与众不同,便是有北冥天子与一朝国相守在他身边了。
相比起半跪在旁紧紧抱着明宫商的顾轻舟,长明氏则显得冷淡许多,一手背在身后并不去看艰难喘息的儿子,眉头紧锁着不发一言。
有根基的明宫商理应比体质虚弱的凡民好上许多,可他这些日子为加固结界透支太多灵力,裹着毯子仍在顾轻舟怀里瑟瑟发抖。
虞扶尘俯身将手覆在明宫商背后,不待发力就被顾轻舟阻止。
“帝君,他不想您耗费灵力去救治他,雪霭城内忧外患,您得留着实力去保护百姓。”
知道明宫商既然说了这话,就不会接受他的帮助,虞扶尘接过明斯年端来的药碗,见顾轻舟两手都抱着明宫商为给他取暖,便舀起一勺药汁送到他嘴边。
顾轻舟低声道:“宫商,他来了。”
许久,明宫商才睁开眼,苍白如纸的唇轻颤着,喊出一声沙哑的:“行止……”
被除风长欢之外的人如此称呼,虞扶尘有些不适,看着那勺汤药被风吹冷,他又倒回碗里,岂料这时又听到低低一声:“哥哥……”
他突然停住动作,不是忆起过往的片段,而是感觉他会这样称呼自己,与自己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再联想起不久前的那句“我心悦你……”
虞扶尘冒着冷汗,尴尬的把药碗往顾轻舟手里送了送。
“……我还是去看看别人。”
“帝君,您就在此听他说完吧,求您了。”
被不相熟,又是凡界举足轻重的人相求,虞扶尘怎好拒绝,硬着头皮留了下来,想的却是如何用药堵住明宫商的嘴。
像是梦呓一般,明宫商只唤了他一声,很快合眼息声,若不是他还能小口抿着汤药,虞扶尘定会以为他睡着了去。
这样也好……你不说我不说,大家都不尴尬。
就在虞扶尘暗自庆幸时,步音楼收到地网眼线的回报,收到信件就变了脸色。
“不好!巫山渡已赶往雪霭城,他们是要趁虚而入啊!!”
事情发展至今,慌张也无济于事,冷静下来仔细想想,虞扶尘觉着其中有一个巨大漏洞,是他有所察觉,却不曾细思的。
他起身踱着步子,眯眼想从混乱的思路中缕出一丝头绪,喃喃自语着,“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的目光从每个人脸上扫过,却没想起什么值得一提的细节,莫非这掌握在不在场的人手中?
若说此时不在的人,除已逝的玄难外,便只有……
白虹!
虞扶尘一拍额头,终于意识到问题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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