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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合不拢嘴的肉乎乎流了他一手奶味的口水,虞扶尘也不嫌弃,掐着他的小嘴招呼风长欢凑过来看。
“长欢,长欢你快看,咱儿子长牙了!”
天罚之下不见日光,分不清早晚时辰的人们早已麻木了时间的流逝。
与之相反的却是长得飞快的孩子,哪怕晒不到太阳,只要二人养育他的精血补足,也能像雨后春笋般猛窜。
虞扶尘整顿了心情,划破手指喂着肉乎乎。
“孟婆从一开始就是抱着祸水东引的目的挟持陈师妹到雪霭城自投罗网,引得明宫商收留我们,也就给了他们对凡界出手的理由,使得局势愈加混乱,创造趁火打劫的机会。”
“蛊妖之乱后,刘师兄销声匿迹,孟婆一定还留在雪霭城伺机而动,关于她又假扮成了什么人,你可有头绪?”
“我觉得一定是潜藏在我们身边,平时不易被察觉,关系又没有疏远到让我们忽略他的一号人。”
听他这话,风长欢一脸“这不是废话”的表情,满眼写着嫌弃,拍着吃饱喝足的肉乎乎入睡,翘起二郎腿来一个个排除嫌疑。
“你觉得会是我吗?”
“会有人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假扮你吗?那得是多大的胆子。”
“说的也是,就你平日里对我上下其手做的那些事,换个人也不敢轻易尝试。这样说来成双成对的都可以排除了,比如微之与步音楼,顾轻舟与长明氏,白清寒与墨千临……还有萧琛与苍蟒。”
“……最后一对是什么鬼?”
“白虹是剑灵,他的身份没人能顶替,明宫商身为凡界太子,在双亲面前被人假扮也不太可能,岁尘月与他们朝夕相处,有什么异样也会被察觉,除此之外……似乎没什么人了。”
两人不抱希望的算着人数,排除掉那些被送到城外避难的百姓,城中就只剩下坚守在太子府的亲卫了,孟婆再怎么糊涂也不会伪装成连话都说不上的小人物吧?
虞扶尘趴在桌上,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什么人了,不抱希望的开着玩笑,“该不会是我们从孤屿带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回来,所以现在才找不出这个鬼人吧?”
可听了他这话,风长欢两手一抖险些把肉乎乎摔在地上,吓得崽儿惊醒过来。
那人脸色煞白,无暇去哄哇哇大哭的肉乎乎,冰凉的手一把抓住虞扶尘。
“我们忽略了一个非常重要的人,一个险些害死了许多人的人!”
与此同时,幽静的庭院里,一个鬼祟身影摘下遮住脸孔的漆黑斗篷,露出了腐烂发臭的皮肉,朝灯火微闪的房间诡异一笑。
他扬手一挥,房门就被一股阴风吹开,他轻步踏入房内,见了榻上静卧的人,口间溢出了阴森沙哑的笑声,抬起手来,一条足有手指粗细的蜈蚣从他袖内爬出,盘在他手背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响声。
“白清寒,好久不见,老身想死你了啊,嘿嘿嘿……”
不速之客走近后弯下了腰,正要将那毒虫放入昏睡的白清寒颈间,忽被近在咫尺的巨响打断。
“住手!孟婆!”
踹门而入的人正是虞扶尘,而作恶之人也正是方才风长欢所猜之人,来自孤屿的狗娃子!
被人坏了好事,自知身份暴露,错过这个良机就再无法控制白清寒的孟婆孤注一掷,掐住白清寒的脖子要迫他吞下那剧毒的蛊虫。
岂料这时床榻里侧传来一声异响,刀光一闪,那毒虫与孟婆的手腕竟被齐齐斩下。
骨肉尽断的孟婆发出一声凄厉哀嚎,死瞪着那护在白清寒身前的男人。
“呵,墨千临……是我大意了。”
为抑制疼痛,孟婆将全身灵力都集中在受伤的右手,以至于易容的术法出现裂痕,渐渐褪去尸化的表象,露出了真容。
一改先前所见邋遢苍老的形象,此时的孟婆身形曼妙,看上去仍是妙龄,属实是能与慕夕月一争高下的美女。
虞扶尘惊道:“连你也用了万受谷的蛇蜕术?!”
作者有话要说:嫌疑人是十八线小配角,是不是有点意外。
第180章 这个记仇的男人
“哦?那可真是有趣了。”
话至人未至, 慵懒的一声从屋外传来,虞扶尘好事探出头来, 迎面被一张巨大蛇头吓得半死。
就这出场方式, 莫说雪霭城,就是三界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萧琛打着哈欠来凑热闹, 摸摸苍蟒的头让它化形盘在腕间, 还不忘对众人道一声:“早啊,睡的真饱……”
虞扶尘心道敢情您一到雪霭城就没影了竟然是找地方补觉去了吗?把雪霭百姓送出城这么大的事没出席,竟然只是因为萧大宗师您在睡觉??
见了萧琛,孟婆又是一声冷笑, “居然萧大宗师都出面了。”
“哎,别, 使不得。我对别人的私事一点不感情趣, 可没想插手雪霭城与巫山渡之间的麻烦事, 只是代替万受谷,代替江谷主转告您……”
萧琛边说边走到孟婆身边,抽出腰间江沉沙生前不离手的折扇,展开扇面露出上面龙飞凤舞的一字:道。
“人间有公道, 善恶轮回终有报。靠杀人得来的歪门邪道终将反噬你们, 想不到吧?十年前你们趁乱杀害江沉沙, 夺取的秘法卷轴只是残卷,蛇蜕之术乃是逆天而行,见效快,报应来得也快, 不在十天内以秘术缓解血气逆行的症状,很快你们就会恢复从前鹤发鸡皮的老态,连损去的灵力也无法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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