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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音楼有些难过,不忍看他如此,便去见了风长欢。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我欠微之的,还了也算安心了……”察觉到他的造访,风长欢虚弱的开口,“先皇之死,我的确要承担一半责任。”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他会家破人亡?”
    “他是天乡羽民长明氏的后裔,这条支脉被帝尊流放至人间为皇,享尽荣华富贵,代价却是一生平庸,不可修炼长生之法,不可涉入修界,更不可踏足九重天。先皇是个不甘被压迫的人,为脱离桎梏,他设法反抗帝尊的强权,凭着一纸残卷修炼了禁术,引来杀身之祸。”
    “难道送了那纸残卷的人就是……”
    “是我,所以微之沦落至此,我有责任,如今也想弥补当初的过失,只希望他……能放下昔日仇怨,就这样安安稳稳度过一辈子吧。”
    平心而论,步音楼认为风长欢被怨恨属实有些委屈,就算没有他的插手,先皇也迟早会踏上这条错路,若说他有什么错,大概就是年少轻狂时没有做出正确的选择,罪不至死。
    那之后,与风长欢交过心的明斯年总算放下过去的包袱,渐渐露出真心的笑颜了。
    步音楼见他不再被过往捆缚,心里也得了安慰,可就在他以为日子要回归平静时,风波又起。
    因被忘情蛊迷惑心智,虞扶尘性情大变,远走九阴岛,而风长欢为将他带回正途,拖着未愈的伤体不发一言便去寻了他。
    这让被独自留下的明斯年深感无助,他时常对着院中老树的残骸喃喃自语:“我是不是又被抛弃了……是不是,又成了孤身一人。”
    直到这个时候,步音楼以陪伴与真情真正走进了明斯年的内心,终于成为了那个肯被他接纳的人。
    “我真的很痛恨这样的自己,因着自己所受的苦难,就把所有情绪强加于人,这样是不对的……我明明知道,却总是无意将接近我的人推得更远,恶言恶语中伤他人,害人遍体鳞伤,自此之后,便更无人胆敢接近我了。只有你,对我的不离不弃让我意识到自己还是被珍惜的,我真的很努力……很拼命的在改了,为什么……”
    他比幼时的步音楼更缺乏安全感,这也让后者愈加心疼那个明明自己也很孤独,很狼狈,却会在深夜里抱紧他,给予他一丝暖意的小大夫。
    “微之,都过去了。”
    明斯年是个千杯不倒的酒中仙,偏偏在步音楼面前卸下所有伪装的那一晚喝的酩酊大醉。
    他满身酒气赖在步音楼怀里,后者想把他抱到床上去也不肯,就坐在庭前披着清冷月辉,搂着脖子咬着那人的耳朵。
    他说:“音楼啊,其实情不情蛊什么的,我知道都是骗我玩的把戏,根本没有心意相通,也没有什么生死与共,是你肯一次次的揣测我的心情,不论生死,都愿陪我一起走过啊,我都明白的……”
    “微之,你喝醉了。”
    “我是喝醉了,所以才敢说,在扬州城时就发现了,我用薄刃伤了自己逼你出面,其实也抱着试探的意味,没想到你竟然真的……真的那么心疼我啊。”
    步音楼无奈的笑笑,“那是自然。”
    “可我从没有问过你为我背负了什么……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你没有错,若我是你,也会本能的拒绝旁人亲近。”
    “那你告诉我,告诉我当年,你为什么要一言不发的离开,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与我告别,你知道自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吗?你知道……你知道你走了之后,我有多伤心,多难过,多绝望吗……”
    明斯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吓得步音楼赶紧替他擦去泪水,顺便戴正了他歪在一边的抹额,怎料一向重视外表的那人竟扯了抹额扔到一边,一头扎进他怀里,不说话了。
    “微之,是凌雪宫,是我欠你的啊……我要怎样才能漠视你的痛苦,厚着脸皮留在你身边啊。”
    “那,你是什么时候明白的。”
    步音楼笑笑,吻了他微肿的眼。
    “就在多年后与你重逢时,听了你的怨言,我就明白我对不起你了,最好的弥补方式就是留在你身边,所以就算你一次次推开我,我也一次次回来了,这样的我,配不配和你在一起啊?”
    “花、花言巧语,这都是……都是你对花楼里那些姑娘的说词,别以为我也会像那些小姑娘一样被你哄的团团转,我可是……”
    还未说完,吻就落在了他唇上,把他所有的埋怨与不满都压回了心中。
    “好了,别闹脾气了,欠你的一切,我都会偿的。”
    “你用什么来偿。”
    “这辈子够不够?”
    “你……”
    “若是够,你便亲我一下,若是不够……那我可就要赖账走了,你自己选哦……”
    皎月照耀之处,一双拥吻的有情人恰好成了一幅极美的画。
    后来,虞扶尘珍藏的《鸡尾三十六式》就莫名其妙的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之后,孟婆还没来得及要挟他们,就被看穿身份困在了雪霭城,到最后她死去,明斯年与步音楼体内的蛊虫没了饲主,便就此沉眠了,也算成全了一双有情人。
    第218章 番外
    虞扶尘是被一阵哭声闹醒的。
    昨夜一直折腾到鸡叫天明才合眼, 见身边那人一动不动睡着,他对外界的吵闹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冷脸下床把门推开一条缝隙朝外窥视, 便见肉乎乎坐在雪地里哭的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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