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3.真正动手
而且都是相当又侦查经验的干吏。
监察局的主官蔡坤、律法局的主官莘密达亲自挂帅。
这些相当具备侦查经验的干吏们并没有打算直接从善济会内部人员突破。都说铁证如山,只有掌握到铁的证据,才能够让善济会的那些人老老实实地交代事情。
这就短短时间里对善济会的调查,让他们打听到不少关于善济会的事情。这让得他们不由猜测,善济会的那些内部人员是不是已经全部沆瀣一气。若真是如此,那要从内部瓦解他们将是颇为困难的事情。
最好的突破口应该是那些给善济会捐助过善款的大富主们了。
他们总记得给善济会捐助过多少钱,只要大概统计个数目出来,到时候再找善济会的人对质就是。
这种有凭有据的事情,善济会的人总是要给个交代的。
如果真如外界流传的那般,善济会的善款全部被侵吞了,那些物资也都在发霉。那他们将没法解释这些东西的去向。到时候,再对他们进行审讯,突破就容易得多了。
而到这时候,律法、监察两局的干吏们收集到的消息就已经不少。
嘉定府内的富商不算太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收集到他们捐款的信息就已经差不多了。
这几年来,百姓们捐助的善款不算少,但大头应该还是这些富商们捐助的。因为善济会的那些人只盯着他们。
远的不说,就这两年多。光是律法、监察两局收集到的那些富商们捐助的善款,便有足足将近三百万两。
蔡坤、莘密达得知这个数字以后都相当的惊讶。
莘密达更是直接说道:“这区区善济会竟然这么有钱?”
他们律法局也算是个不错的衙门,总有些能进帐的地方,但也就和善济会差不多的样子。
但要明白,善济会的人只是费费嘴皮子,而他们律法局的却还得查案、断案。甚至有时候还有生命危险。
蔡坤的监察局,就比律法局更穷了。
在律法局的临时调查组会议室里碰头后,经过组员们推断,善济会每年所得善款怕是得有五百万左右。
他们收集的这些富商们的捐款的信息,绝对只是小部分。
若是按着正常的程序走,此时应该做的是去寻找更多的捐款线索和证据才是,但可惜,红娘子只给两天期限。
这两天期限可是眨眼就过。现在留给他们的时间已经仅仅只剩下几个时辰,完全是迫在眉睫了。
蔡坤和莘密达两人商议过后,颇有些无奈地决定先带着这些证据去善济会再说。
两人直接在会议室里公开这个决定以后,将人分成了两组。
蔡坤带着监察局的人前往善济会衙门,控制在衙门里上班的那些人,还有衙门里的所有资料、物资等等。
莘密达的律法局则是负责前往善济会那些人的家中,对他们的家进行搜查。
红娘子只给他们两天期限,当然也给他们许多便利。让他们有这种特权。
接近申时,距离红娘子的两天期限仅仅剩下四个时辰。
监察局、律法局的人终于分头行动,各数十人,穿着官袍离开衙门。
这些官袍样式和以前的衙役差袍差不多,不过颜色变化许多。看起来威武、正气得多了。
街道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望,窃窃私语。
监察局和律法局都是有些特殊的衙门,出动这么多的人,肯定是城内有什么事情发生的。
而在这些行人中,有多少是“别有用心”的人就不知道了。
除去何少尹再有殷寒九,也说不定还有没有别的人在这种时候盯着监察局和律法局。
当蔡坤带着人到善济会衙门的时候,殷寒九等人都还在衙门里办差。
他们晌午时在春娇酒楼甚至都没饮酒。
外边当然有人看风,瞧见监察局的人向着这边跑过来,便连忙一溜烟向着屋子里跑去。
蔡坤领着人到善济会衙门大堂里面,瞧见的是正在埋头干活的十来个人。
好似是他们闯进来惊扰到他们的工作,这会儿都抬头茫然看着他们。
蔡坤眼神扫过众人,直接掏出公文道:“本官乃是监察局蔡坤,奉命调查善济会。现在全部人都请到我面前来站好,府衙内的任何东西都请你们不要乱动,包括你们的私人物品。否则,本官会告你们毁坏证物!”
说完就对后面的同僚们说道:“干活!”
监察局数十人都有过这样的经验,很快向着各处跑去。
善济会这样的小衙门不大,大部分人都在这大堂里面办公。除去这大堂,也就还是数间屋子而已。
这在嘉定府只是个极为寻常的院子。
大堂里善济会的人早都知道要被查,全有心理准备,自是不会反抗。全都老老实实走到蔡坤面前站好。
看着那些监察局的小吏们整理桌面上的东西,心中只是冷笑。
总的账本都已经焚烧掉了。现在府衙里剩下的,不过都是零零散散的帐。
这些帐就算是查出来些许漏洞也没关系,只要总账本没有了,他们这些人瓜分的数目便永远不会泄露出去。
很快,殷寒九和汪副会长都从自己的办公室里出来。
他们笑吟吟走到蔡坤的面前,施礼道:“见过蔡大人。”
以他们两人的品阶,再有所处的衙门,在蔡坤面前还是没法平等对话的。蔡坤要高他们几个等级。
面对两人的笑脸,蔡坤只是点点头,没有说话。
他不必给两人面子。
因为他从来没和善济会的人有过什么交集。现在想要的,只是快些将善济会的事情查个清清楚楚。
殷寒九和汪副会长热恋碰上冷屁股,却也没敢有什么不满,讪讪在旁边坐着。只殷寒九眼中闪过些微阴冷光芒。
“蔡大人,不知道我们善济会是犯了什么错了?”
直过去半晌,殷寒九满脸一幅茫然和忍耐不住的样子,出声问道。
蔡坤轻轻瞥了眼他,道:“你们自己做了什么,你们自己不知道吗?”
殷寒九哭丧着脸,“这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大人,我们善济会可是以扶危救困为己任啊,难道这也是错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