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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御白是个大忙人,很少在白天发信息。江梅生看着聊天框。
林御白:好巧,我也在梅州。
江梅生:我过来参加笔会,你呢?
林御白:跟梅州这边的研究所有个交流活动。你在哪儿参加笔会?
江梅生发了地址,问他:你要过来看看吗?
如果林御白能来倒挺好,江梅生对他印象很好,而且今天的晚饭不就能解决了吗。
林御白回复他:恐怕不行,这边走不开。明天中午倒是有时间,要不一起吃个午饭?
那也挺好。
江梅生欣然雀跃,答应下来,对接下来的笔会都期待起来。
他来到酒店会场,会场内外已经站了不少人,江梅生报了名字,一个年轻女孩迎上来,笑道:“是江边瘦梅大大吗?我是你编辑小麦。”
虽然已经看过江梅生签约时的身份证照,但直面本人的颜值暴击,小麦的眼中仍难掩惊艳。她带着江梅生四处转转,帮他引荐来宾。绿点的总裁没来,来了一个行政总监张总,是个大肚子戴眼镜的中年男子。
这次活动的主办方除了绿点原创网,还有两家文化产业公司,其中一家的负责人,居然还是江梅生认识的人。
原总。
江梅生想起上次在酒吧骂原总的事,他倒不后悔骂了这个猥琐爹味中年男子,就是再见面有点尴尬。
原总也有些意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原来你就是江边瘦梅啊,幸会。”
江梅生笑了笑,打了招呼,往别处去了。
绿点有男频也有女频,男频作者由一剑山河代表发言,女频由一个女作者代表发言。江梅生在台下坐着,不时看看咚咚信息,有不少作者跟江梅生互加了咚咚号,还拉了个群,边看晚会,边在群里聊天,倒也热闹。
散了会,男作者们出去聚会吃烧烤,江梅生没什么兴趣,婉拒了一剑山河的邀约,正要回酒店房间,被原总拦住。
原总笑道:“还真没想到,你就是江边瘦梅。书写得不错,有点才气,但做人不能太傲,把别人得罪死了,也是断了你自己的路。”
江梅生好笑,这是什么爹味发言,什么时候轮得到一个中年猥琐油腻男来教训人了。
他看着原总:“不知原总有何贵干?”
原总见江梅生笑模笑样,以为他服软了,靠近一步:“走,你不跟他们吃烧烤,那跟我走,我带你去个好吃好玩的地方。”
“不了。”看来这个原总还贼心不死,江梅生后退一步,“我跟你没熟到这份上,原总就别来套近乎了。”
原总脸色一黑,咬牙低声道:“江梅生,你别敬酒不吃——”
话还没说完,江梅生摆摆手:“我什么酒都不吃,原总别这么自以为是。”
他转身大摇大摆地走了,原总气得在他身后沉下脸来。
夜晚的沙滩宁静悠远,海浪轻柔地拍击着沙滩,傅宴无所事事地坐在沙滩酒店的景观亭下,亭子是木质结构,用棕色的棕榈叶铺顶,散发着稻草堆的味道。
谢瑜在海滩边的篝火旁跟新认识的朋友说笑聊天,傅宴只想一个人静静地待着,让侍者上了酒,靠在躺椅上小酌。
他喝的有点醉了,恍惚间想起,也曾经跟江梅生一起去过海边。
那次江梅生还特意带了画架和颜料,说是要画海面的日出。结果连续七天,有五天早晨他起不来,两天早晨倒是起来了,坐在沙滩上看日出时又靠着自己睡着了。
等太阳跃出海面的那一刻,傅宴把他摇醒,江梅生醒过来,满脸朦胧睡意,就只顾着一脸呆滞地看海面,画画什么的全然不记得了。
回程的时候傅宴吐槽他:“我这个不画画的人看了七天日出,某个要画画的人倒好,睡了七个早上。”
江梅生抱着胳膊给自己挽尊:“这里的日出不够美。下次我们去索罗拉雪山上看日出。夏天的时候山顶雪融,开出一片浅蓝粉紫的小花,被日出的暖光一烧,那才美呢。”
傅宴毫不留情地嘲笑:“我看你是打算集齐各大名胜风景区的睡眠体验。回去之后记得写睡眠测评。”
江梅生气得跳起来打他。
话虽说得气人,傅宴却已经偷偷着手安排行程,盼望着夏天的索罗拉雪山之旅了。可没想到,他们从海边度假回去没多久,谢瑜忽然回国了。
傅宴又喝了一口酒,捻起一颗本地特产的红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滋味在舌尖上弥漫,让他似醉非醉,似醒非醒。
恍惚间,“江梅生”走进了棕榈观景亭,在他身边坐下,笑着说:“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酒?也不出去玩。”
傅宴把他拉进自己怀里,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
“江梅生”僵住,带着几分喜悦:“你喝醉了倒挺放得开。”
傅宴含笑,解开他沙滩短袖的纽扣,动作忽然顿住。那锁骨下面一片光洁,什么也没有。
“痣呢?”傅宴口齿不清地询问。
“什么?”
傅宴拿起红果,挤出红色汁水,在锁骨下点了一点,这才满意。
怀中的人却整个僵住了。
第二天一早,傅宴正在酒店吃早餐,助理快步走来,在他耳边低声说:“别墅那边的管家找您。”
“什么事?”
助理把电话递给他,管家的声音传来:“傅先生,谢先生昨晚吩咐,叫我们把泡泡送走。他说他对狗毛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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