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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直升机先到的是锦叔的电话。
白楚年接起来,陆上锦的声音有些急躁:“陆言这小家伙,让我教他学了两个星期开直升机,今天我出去见个朋友的工夫他上了飞机就开跑了,赶紧去看看他,别被防空打下来了。”
很少见到锦叔焦头烂额的样子,白楚年望着缓缓出现在天边的直升机轮廓:“我侦测到一架兔子涂装直升机。”
陆上锦:“哦,对就是那架。我买了一组,让涂装设计师给我从荷兰兔、安哥拉兔、泽西兔那些外观全做一遍,现在家里庭院停着一窝兔子直升机,他把短毛垂耳兔开走了。”
“啊,这。”白楚年想了想,“要不然我帮您照顾一段日子吧,你看他学校那边也放假了,假期在岛上玩一阵子也没什么。”
陆上锦沉吟半晌。
“他那个脾气,肯在你那待多久。”
“就当玩了。”白楚年肯定是要先想方设法兔子留下再想别的。
白楚年听见他和助理交代了几句什么,过了一会,陆上锦说:“我给你那边派了一个亿,把住宿弄好点,再建个甜品店。”
“不用啊叔叔,我们这儿住宿条件挺好的啊。”
“一个学生才四十平的宿舍能叫好?”
“?不好吗。”
他听见陆上锦自己嘀咕:“看来小alpha也不能穷养,大意了。”
“叔叔。”白楚年怔怔出神,踢走脚边的贝壳。
“好吧。”陆上锦说,“对了,等风头过去你回来,没事的时候我把几个闲置公司教给你打理。”
“不用不用,我不缺钱。”
“学学总没坏处,你不可能在搜查科待一辈子,过了二十八岁,特工就不好干了,大把的年轻人等着取代你,你不是永生不死的。”
白楚年并没有反驳,轻声应下来。
交代完这些,陆上锦揉了揉鼻梁,把陆言飞到特训基地这事跟言逸说了。
言逸的语气比他想得要轻松得多,甚至有些欣慰:
“让他去。”
天边的兔子直升机缓缓驶来,白楚年领他往海岛停机坪过去,陆言稳稳落地,直升机螺旋桨停止后自动收起,看起来像两只兔耳朵耷拉在机体两侧,独一无二的设计非常新颖。
陆言从上面跳下来,穿着一身飞行服,戴耳麦和护目镜,看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
白楚年蹲在地上等他,懒洋洋举起拳头,快步朝他走过来的垂耳兔omega举起手跟他碰了碰。
白楚年仰起头问:“少爷,是来找我玩的,还是漂洋过海找你那个小竹马团聚的。”
陆言扯下耳麦,蹲到白楚年身边,指尖划着地面说:“你说这里不看出身只凭实力说话,是不是真的?”
“当然。”白楚年笑笑。
“万一不是这样,我就走。”陆言将信将疑。
“没问题。”白楚年轻松答应,“对了,锦叔还分了一个亿过来,怕你住得不舒服,要我重建特训生宿舍楼。”
陆言吓怕了似的摆手:“不要不要,退回去退回去,在这我要当一个整个家产只有几千万的普通人。”
白楚年:“……其实可以再少点。”
陆言迟疑了一下:“那几百万?可是那连房子都买不起了,我会不会被排挤。”
白楚年给了他一张宿舍房卡:“你就说爸爸是个体户,别的就不用说,他们也不会问你的。”
“……”陆言想了想,一锤掌心,就这么办。
“那……要是还有人像以前那样欺负人,我能打回去吗?”
“能,但只能在格斗教室。”白楚年站起来,“不过你既然打了人就得允许别人打回来,规则不会只保护你一个人。”
“好啊,我希望他们打回来。”
陆言雀跃地脱了从家里穿来的t恤和裤子,摘掉所有配饰,换上白楚年扔来的一套特训服跟他走了。
陆言跟在白楚年身边,忽然注意到他肩头到前胸这一大片印着一幅蓝色鱼纹,但也不太像纹身,仔细感受这些纹路散发着淡淡的白刺玫香味。
“这是……标记?”陆言诧异地摸了一下,“你不是alpha吗?”
白楚年戴上墨镜:“我乐意。”
“我爸爸从小就嘱咐我不要让alpha随便标记自己。”陆言看着白楚年身上的标记想了半天,“alpha不都是反感被o标记的吗。”
“谁说的,老子就很喜欢。”
今天的格斗教室学员不少,整个上午的格斗课异常消耗体力,也非常容易受伤,拥有治疗能力的萨摩耶omega和接骨木alpha穿着白色制服坐在圆桌边喝茶,帮在对练中不慎受伤的学员治疗。
白楚年领着陆言进来,端着茶杯的萨摩小o朝他憨笑:“白教官晚上打台球去吗?”
“没空,忙着呢。”白楚年跟两位医生摆了摆手,往吧台走去。
格斗教官戴柠在吧台抽烟,战术教官红蟹今天休息,特意跑来跟戴柠炫耀自己得意门生的新战术。
“看看我们揽星。”红蟹端着一杯马天尼,举起手机录像恨不得黏在戴柠脸上,“看这藤蔓放得时机多准,哎,有时候我真的觉得没有什么能教给他了,但是他毕竟还小,才十七岁,我这些天得钻研一些新战术教给他。”
戴柠朝他吐了个烟圈:“滚。”
“挺清闲啊。”白楚年过去搭住他俩肩膀,“柠哥,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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