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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楚年出神地细细品味了一下会长的话。
“任务完成得不错,休息一阵吧。”
陆上锦哄睡了陆言,也从病房里出来,看见小白红着眼睛站在言逸面前背着手低着头一副听训的样子,抬手拍他肩膀:“少摆可怜相,臭小子,跟研究所那批药剂的合同谈成这样我还没抽你呢,等这事儿一了结,你趁早去我那上班儿去,好好跟前辈们学学怎么做生意,听见没?”
“听见了。”
“早点休息吧,啊,走了。”
望着陆上锦搭言逸肩膀从病房区走廊离开,白楚年轻轻靠到墙边,舒了口气,松了松项圈。死海心岩项圈是用来压制他腺体细胞过速发育的,他越感到勒颈和窒息,越说明身体精神状态不稳定,越趋近恶化。
白楚年摸了摸自己头发,发丝上好像还余留着会长手指的温度,一下子被宽慰了,这些天一直觉得勒颈的项圈也变得宽松不少。
他往实验室的方向走去,正好碰见从走廊对面过来的韩行谦。
“韩哥,他没事吧?”
“一切正常,我们也都还在等数据。”韩行谦安慰地拍了拍他肩头,“别紧张,我觉得他……要比我们曾经想象的更神秘,以我们人类现有的技术根本不可能杀死他,你放心好了。”
“少扯了,哪有那么厉害,他那么小一只。激光,强酸,还有高温,哪个伤不到他?”
韩行谦摇摇头:“只要他愿意,他的辐射可以控制光子跃迁,控制电荷,或者调转磁场,他体内能源源不断产生高压电,比任何人类已测出的雷电能量都要高,保守估计他的能量大于世界现存的任何一座核电站,而且他竟然有接受信徒信仰并且有针对性回馈愿望的能力,真的,不止是自然学家观测到的人鱼首领那么简单,他能操纵的领域可能是我们未知的。”
白楚年:“……其实是个很软很温柔的小o而已,你都没见过他用尾巴尖给你比心,特别可爱。”
韩行谦:“是吗,在你眼里是这样的吗。如果是你的话,我们定义你为生物机能数据所能达到的天花板,但兰波这样的生物在人类字典里,我们定义他为‘神’。”
“……”
韩行谦:“所以即使他在虚弱期被研究所残暴对待,却至今都没复仇,你知道为什么吗。”
白楚年抿唇考虑:“他在憋大招呢?”
韩行谦叹了口气:“虽然很难听,但我实话说,站在陆地和海洋的角度上来看,人类存在的意义弊大于利,人类消失对尤其是海洋来说不会是毁灭,只会是缓慢重生。
现在看来兰波虽然愤怒但都还没表现出来,可是从他开始放任潜艇泄漏感染药剂扩散的态度来看,他已经对人类非常不满或者说厌恶了,已然是放任自流撒手不管的心理。现在我只能希望你活得久一点了,有你在,他还会有所顾忌,做什么事都会考虑你的想法和安全,投鼠忌器就是这个意思。”
白楚年皱眉反驳:“这里面哪件事能怪得着他?一群人在你地盘上可劲儿造,换你你乐意吗。”
韩行谦笑笑:“一提媳妇你就跳脚,我没说他不对啊,在其位谋其事而已。算了,你去我办公室躺一会儿,等会数据测完我叫你,这次多谢了。”
“哎呀你少拿他做实验比什么都强。”白楚年接过钥匙,开门进了韩行谦的诊室里,打开灯看了眼表,离天亮也没多久了,索性趴桌上睡会儿。
他坐在韩行谦的靠椅里,低头就看见桌上玻璃板底下压着好几张x光片,全是狗狗尾巴的片子,看骨骼形状像灵缇。
“我操真变态,上班时间看片儿。还是x光片儿,更变态了。让我趴一堆狗尾巴上怎么睡着觉。”
一分钟后白楚年趴在桌上打起一串小呼噜。
清晨七点钟,有人敲诊室门。
白楚年从昏睡中醒来,睡眼惺忪,双眼皮都比平时深了,趴桌上睡得腰疼腿嘛。
“谁啊。”白楚年懒懒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听诊器正要往脖子上戴,忽然想起这是韩行谦的办公室。
诊室门开了,走进来一个穿病服的omega。
白楚年打着呵欠摆手:“我不是这儿坐班大夫啊,还没开张呢,等会我给你叫韩哥过来……我操。”
门口的omega穿着条纹病服,缠有绷带的左手插在兜里,右手拿着一盒插了吸管的橙汁,浅金色的短发慵懒地翘起几根乱丝,宝石蓝的眼睛如同从银河舀来的一壶水。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为什么不是爬进来的而是走进来的。
白楚年蹭地撑着桌面站起来,视线下移,看见了两条修长笔直的腿,穿着病房统一的灰色拖鞋,纤细脚趾白得像上了釉的陶瓷。
帅哥你谁?
兰波举了举手里的橙汁:“他们给了我两大箱零食当报酬,真是划算。”
“你发什么呆。”兰波走到大脑死机的白楚年面前,拿起他的手。
白楚年怔怔抽回手:“你别过来啊,我有老婆的。”
以前兰波靠鱼尾撑着身体直立,白楚年就默认兰波的身高在一米七左右,但现在,他站着也就比白楚年稍低个一两厘米,至少要有183,而且同样是宽肩窄腰的挺拔身材,除了腰部削薄纤细之外,他不是联盟里常见的甜美娇小类型的omega。
失去了鱼尾的兰波连带着身上那种神圣感弱化了许多,他皮肤很白,更像一位金发碧眼的法国青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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