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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会是这样?
    这诡异的一幕让阿明遍体生寒,车厢里面明明只有他和司机两个人在,可是这一瞬间,他却觉得车子里面有第三个人存在,冷汗瞬间浸透了他的身体,阿明咽了一口唾沫,四下看看,并未发现有其它东西的存在。
    是他想多吧?
    司机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只是那声音很快便被收音机里面传出来的歌声淹没了,热热闹闹的重金属音乐没有让阿明的心情好起来,那种像是被人窥视的感觉一直如影随形。
    僵直着身子坐在车上,半个小时之后,车子在乐色家的小区门外停了下来,阿明付了车钱,拖着僵硬的身体从车上走了下来。
    阳光洒落下来,照在他的身上个,阿明感觉到笼罩在他身上的阴冷气息在阳光下迅速地消融掉了,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看着不远处乐色家所在的那栋楼,快步走了过去。
    乐色的家虽然位置偏僻,不过小区的设施却不错,阿明看着眼前这栋十二层高的居民楼,抬步走了进去。
    和他家里的筒子楼不同,这个居民楼的通风设施倒是不错,楼道里面不像他们家的那样热得像是蒸笼似的,反倒是透着丝丝凉爽。
    乐色家在七楼,阿明在电梯外静静地等待着,很快,电梯便从十二楼下来了,阿明抬步走进了电梯之中。
    他按下了七楼的按键,电梯门缓缓地合拢,阿明不经意地朝着电梯外看了一眼,他看到了一个长发坠地的蓝衣女人静静地站在电梯外面。
    阿明悚然一惊,正待细看,电梯门已经合拢了,电梯开始缓缓上行,阿明有些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他无意识地捏着自己的双手,一不小心,用的力气大了,指甲将手背上抠破了一小片儿皮。
    伤口处渗出点儿血丝来,阿明看着有些碍眼,用力地擦掉了那些血渍。
    正在此时,电梯发出叮的一声,电梯门缓缓地开启了。
    七楼到了。
    阿明从电梯里面走了出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进入了这层楼之后,他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儿,周围的景物像是蒙了一层灰色的雾气,看着让人感觉很不舒服。
    阿明揉了揉眼睛,想要看个清楚,然而等到他仔细再看的时候,那些雾气又消失不见了,刚刚他看到的那一切,就好似他的幻觉一般。
    阿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底有些发怯,然而,他已经到了这里,现在扭头就走,似乎有些不太合适,他很珍惜自己和乐色之间的这段兄弟情谊,乐色让他过来,如果他不去的话,他们的兄弟情分怕是会彻底断了。
    如何选择,早已经有了决断,阿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那些恐惧,快步朝着乐色家走去。
    乐色的家在走廊的最尽头,阿明很快便站在了七零四门外,他抬起手,还没有触碰到门铃,面前的这扇门便吱呀一声开启了。
    阿明的头皮发麻,强忍着逃走的欲/望,抬步跨了进去。
    那扇门在他的身后缓缓合拢,阿明一惊,转过头看了过去。
    “阿明。”
    低沉的男声在阿明的耳边响了起来,阿明的脊背上冒出一身冷汗,他僵直着身体,慢慢地转过头来。
    乐色站在阿明的面前,静静地看着他,那双不大的眼睛里面没有一丝的情绪存在。
    屋内明明连电扇都没有打开,可是里面的温度却是极低,阿明感觉自己像是待在冰库里面似的,哈出来的气体都变成了白色。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乐色,瘪了许久,才从牙缝里面挤出几个字来:“乐色哥,我来了。”
    乐色目光沉沉地看着阿明,青白色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表情存在。
    阿明咽了一口唾沫,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乐色哥......”
    眼前的乐色有些不太对劲儿,明明还是那个熟悉的人,熟悉的脸,可是阿明却感觉自己面前站着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他不敢上前,不敢靠近乐色,浑身僵硬地站在那里,瞪着眼睛看着乐色走到了沙发前坐了下来。
    “乐色哥。”
    阿明喃喃地喊了一声,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
    茶几上面摆着一盘水果,果盘的旁边放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乐色慢慢地伸出手,将放在盘子旁边的水果刀拿了起来。
    阿明瞪大了眼睛,看着乐色的动作,一种不祥的预感萦绕在他的心头。
    乐色反手将那把水果刀对准了自己的脖子,他看着站在门口处的阿明,嘴角勾了起来,露出一抹奇异的笑容。
    阿明猜到了他下一步要做什么,瞳孔瞬间紧缩了起来。
    “乐色哥,不要啊!”
    银色的刀光闪过,锋利的水果刀割破了乐色颈部大动脉,鲜血喷涌而出,刺鼻的血腥气很快便弥漫在了整个房间内。
    阿明被这血腥的一幕吓住了,他甚至连尖叫声都没有办法发出来,他就那么呆呆地看着颈部喷涌着鲜血的乐色,极度的恐惧攫取了他整个身心。
    乐色像是感觉不到自己颈部的疼痛一般,那几乎要将他整个颈部割断的伤口好像不存在似地,他扔掉了手上的水果刀,摇摇晃晃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阿明,你不是我的好哥们儿么?为什么不来救我?”
    乐色的气管已经被割断了,说出这句话来的时候,破裂的喉咙管里汩汩地往外冒着鲜血,他就那么一步一步地朝着阿明走了过来,那张阿明已经看了有十几年的脸慢慢地变得陌生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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