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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别的,他是听不懂的,秋生干脆挑明了跟文才说:“你没看到咱们师傅听到咱们师姑的声音立马就说自己不在?难道你想师姑成了咱们的师娘啊?!”
这么一说,文才立马开了窍,想到自己师姑的模样和性子,文才疯狂地摇头:“不行不行,师姑就是师姑,做师姑已经够了,在做师娘,咱们还能不能活了。”
想到自己刚刚才把师傅给卖了,文才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师兄,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刚刚怎么就说师傅在家了呢?”
文才哭丧着一张脸,一副随时都要哭出来的模样,秋生叹了一口气,哪里好在说他些什么。
这家伙就是个没脑子的,若是和他计较多了,自己都不够生气的。
“算了算了,我们现在赶紧过去,可不能让师姑和咱们师傅待在同一个屋子里。”
说完这句话,秋生便率先朝着师傅的屋子跑了过去,文才在原地愣了片刻后,也急匆匆地赶了过去。
蔗姑大喇喇地闯进了自己师兄的房间,她的目光在房间里面扫了一圈,最后落在了站在桌子前画符的男人身上。
他手中拿着一根毛笔,笔尖蘸了朱砂,红莹莹的一片,他长长地呼了一口气,下笔作符。
“上领三清,下应心灵,天地清灵;二笔祖师剑,请动天神,调动天兵;三笔凶神避,何鬼敢见,何杀敢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服藏。”
画符讲究一气呵成,从头到尾,一笔不断,否则的话,做出来的符也是废纸一张。
刚刚师兄画的符是驱鬼符咒,威力强大,符成之时,那张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黄色符纸散发出刺目的金光来,待到金光收敛,符纸又变成了普通的符纸,看起来似乎和普通的那些符没有什么不同,只是当细细观祥之时,却又能看出来,那符纸上未曾敛尽的光华。
几日不见,没想到自己师兄画符的技艺又高超了几分,蔗姑脸上流露出痴迷之色,忍不住开口唤了一声:“师兄。”
声音百转千回,带着数不尽的绵绵情意,她的心思,想必师兄全都明白,既然师兄一直不好意思向她表白,那便由她开口,往前踏上一步。
符咒已成,蓝衣男子听到蔗姑的声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笔尖的朱砂落了下来,滴落在刚刚画好的符纸上面。
染了朱砂,好好的一张符瞬间废了,蔗姑见状,心疼地要命,立即跑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符咒拿了出来,见符咒已经被滴下来的朱砂毁了,蔗姑有些心疼:“师兄,你这是干嘛,好好的一张符就被你这么毁了,你就算见到我激动,也不用这个样子啊。”
正英师傅手里拿着的笔一抖,笔上的朱砂又落了一些在桌子上面,他深吸了一口气,将笔放回笔架上面,抬起头来,朝着站在自己对面的蔗姑看了过去。
正英师傅的面相算不得英俊,眉毛倒是剑眉,不过眼睛却不是星目,那双眼睛有点小了一些,鼻子也不够挺,唇形也不够漂亮,在搭配着一张方方正正的国字脸,模样看起来并不出色。
然而,他的五官脸型都不完美,搭配在一起,看着却让人很舒服,他的身上带着一种百鬼不侵的正气。
蔗姑喜欢的,也正是他身上的蔗姑旁人没有的正气。
见蔗姑捧着那张符咒,一直在说着可惜可惜之类的话,正英师傅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悄无声息地往后退了一步。
对自己的这个同门师妹,正英师傅却是有点发怵,若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现在怕是早已经夺门而逃了。
可惜了一会儿之后,蔗姑终于想起了自己还有正事儿要做,将那张符纸上吹干了,折叠起来收进怀里,蔗姑这才抬头,朝着正英师傅看了过去。
“师兄!”
蔗姑又唤了一声,眼睛发亮地看着正英师傅。
正英师傅被她看得毛骨悚然,见她似乎有绕过椅子到自己跟前的打算,正英师傅急忙开口说道:“蔗姑,你风风火火的来这里是干什么?”
蔗姑的注意力很快便被引开了,想到自己在云来客栈里面见到的那一幕,蔗姑浑身发冷,她也不在想别的,噼里啪啦地将刚刚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正英师傅。
听到蔗姑有恶灵,并且是那种怨气极重的恶灵,他顿时坐不住了。
他身为道家传人,除魔卫道是他的天职,不知道便罢了,知道了有恶灵作祟,他怎么能不出手收服恶灵?
“你慢点儿说,到底怎么回事儿?”
蔗姑喘了一口气,果真放慢了速度,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正英师傅。
从广州城到这村子里的距离挺远的,蔗姑就算是快马加鞭地赶回来,也花了很长时间,从广州城里出来的时候,还是中午,等到了这里,却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
正英师傅知道自己的这个师妹,虽然很多时候,这个师妹都不太靠谱,不过她分得清轻重,从来都不会拿鬼物这种事情开玩笑的。
若不是事情太过棘手,她也不会这么连夜往回赶。
根据蔗姑所说,这个恶灵并不是普通的恶灵,而是一个婴灵。
所谓的婴灵,便是在母体之中,还未诞生下来的孩子,并不是每一个孩子,都可以顺顺利利地降生到这个世界上,有些孩子,因为各种各样原因,在母体的腹中,便会夭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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