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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茫然:“这句话可以这么用?我是义务教育漏网之鱼,你不要诓我?”
夏泽说:“怪不得,我听说之前小路被喊成渣男呢。”
萧远叙断然不会讲这些无聊的事,天知道夏泽是从哪里听来的。路采很无语,刚才又跑得累了,干脆装聋不理他们了。
萧远叙开始说正事:“那两桌的人你见过了吗?”
路采道:“夏泽带我见过了。”
“那好,等会我过去敬杯酒。”萧远叙道,“这里散场后,他们会去下一局,应该会玩得很晚,到时候你累了可以先回去。”
路采有点兴趣:“玩什么呀?”
萧远叙道:“打牌唱歌什么都有,酒店后面有一家会所,夏泽他们是老主顾了。”
路采道:“还可以和你一起打牌?”
之前闲着无聊玩斗地主,萧远叙看他输得太惨,总是给他放水,有炸弹没忍心炸,反被他这小没良心的堵死了好几次后路。
“那么多导演和明星在这里,你就想和我斗地主?”
路采歪过脑袋:“那我能和叶灯说上话吗?”
萧远叙问:“你是他的粉丝?今天看他好几次了。”
“不是啊,我只是有点好奇……”路采道,“平时又不太可能碰到他。”
两人肩并着肩,路采光顾着张望叶灯,但有的是艺人想来和他身边的人攀谈。
很快,有人过来与萧远叙讲话。
路采回过神来,萧远叙就在不远处,正在和同公司的明星们谈事。
对方在自己旁边时没给眼神,走了以后反而开始打量,路采托着脑袋看萧远叙,观察他对待别人是怎么样的。
还是风度又温柔,似乎一样,又似乎有哪里不一样。
路采说不上来具体的差别,模糊地觉得萧远叙对自己要坏一点,都学会欺负他了。
可这份坏却没让自己试图远离,路采甚至觉得自己是被他在意了,所以才会这样。
他若有所思了一会,直到叶灯离席,和叶灯同桌的人坐到了他边上。
“刚才看你总是瞄过来。”那人道,“叶灯现在赶剧组去了,他有一场夜景拍摄,专门挤出时间过来的。”
路采不承认:“唔,有吗?”
那人道:“有啊,叶灯没发现,我可捉到好几次。”
路采抿起嘴,感觉丢脸所以没有接话。
“怎么不问问为什么啊?”
路采心说自己偷看萧远叙被发现的次数多了去了,偷看叶灯又能有什么原因?
算自己掩饰得不够好,没人类那么狡猾。
“我也在看你啊。”这人失笑,“瞧你孤零零的,要不要加个好友?待会带你玩。”
路采犹豫了下,再听这人说:“我和叶灯是老朋友了,你如果是他粉丝,倒是有好多事情能分享。”
路采惊讶:“你也是演员呀?”
这人没想到路采不认识自己,一时有些窘迫,但很快压了下去。
“你以前不看电影?”
路采摇了摇头:“我每天要上很多的课,没有空看这些。”
他们互相加了好友,这人晃了晃手机,示意到时候再联系。
这空闲来得很快,之后路采在与新交的朋友玩骰子,手机就收到了信息。
那是叶灯老朋友发来的浴缸照片,里面放满了水,还撒了些花瓣在水面上。
路采满头雾水,再看那人问:[来不来?我们可以在水里聊。]
路采头一回见到要在水里聊事情的人类,感叹这不是最好吗?
他收到了那人发来的地点,兴冲冲地去了会所,敲开门一看,那人却穿着浴袍。
对于初见的陌生人来讲,这样的形象颇为衣衫不整,何况一开门就伸手要摸路采的头发。
路采躲闪在旁,继而摸了下鼻尖,立即说:“我不太想聊了。”
毕竟萧远叙说过不能给别人摸,摸哪里都不行……他想,自己也不是很乐意被随便揉头发。
面前的男人笑了笑:“吓到你了?”
他催路采快点进房,路采不太想进去,为难地跨了半步。
这微小的举动像是个信号,男人拉着他的胳膊扯了进去。少年是那么轻盈,不需要用蛮力就可以制住。
路采没被那么粗鲁对待过,挣扎时就被抛进了水里。
水花溅开时,他心想,完了。
他藏不住尾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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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叙终于在应酬中得了空闲,左顾右盼却没发现路采。
他以为路采提早回去睡觉了,可隐隐放心不下,于是在经过吧台时,问了句玩骰子的小明星们。
以小明星的咖位,自然是无法与萧远叙说上话的,他第一次离萧远叙那么近,不禁有些开心。
小明星实话实说:“他说有前辈找他聊天?去会所了吧?”
同伴随口道:“话说聊天干嘛去会所聊?”
“估计唱歌缺人,或者找他打麻将?”小明星说,“对了萧总你玩骰子吗?”
他期待地一抬头,却见萧远叙转身就要走,下意识地挽留了一声。
萧远叙头也不回地说“没空”,小明星纳闷地想,都说萧远叙彬彬有礼,实际上也就这样啊?
如果他看到萧远叙此刻表情的话,那应该不是纳闷,而是惊慌了。
因为萧远叙敛起了笑,眼神是鲜见的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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