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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鸣庚故意教人难接话:“哎,这不是都是因为你这边安排了活么?人家正是谈情说爱的好年纪,偏偏被发配到山里放牛。”
    萧远叙道:“说不定他背着你正在谈呢?”
    “跟哪位啊,你说来听听。”周鸣庚着实好奇。
    “私下告状不太好吧,他都是成年人了。”萧远叙道,“打算和你说的话会主动告诉你。”
    周鸣庚若有所思:“上回他出门聚餐喝了酒,我就觉得他的反应不太正常,后来还打听了下……你们公司是不是有个叫池承宣的?”
    萧远叙嘴角一僵,敷衍道:“公司有这么多人,我怎么记得住。”
    “估计是他没跑了。”周鸣庚笃定道,“年纪差不多,长得也还行,一堆CP粉天天在我弟评论区嚎。”
    萧远叙:“……”
    “我弟就喜欢这种花里胡哨,能和他一起疯玩的,但我听说这是个嚣张的公子哥。”
    萧远叙道:“嗯,你不担心么?”
    周鸣庚道:“嚣张说明人家性子直,要是对我弟不好,直接收拾他就行了,最怕那种深藏不露的,吃人不吐骨头,家里都没办法照应。”
    他继而道:“不管怎么样,只要孩子喜欢,家里也得祝福啊。”
    萧远叙很清楚,如果自己下一句是“其实小路在跟我谈”,这人保证无法接受。
    他有点想笑,又觉得心累,自己不该过来套近乎。
    “我只是随便猜了下。”萧远叙道,“你这么着急探究干嘛,应该多给你弟弟一点个人空间。”
    周鸣庚散漫道:“你有没有弟弟?”
    萧远叙摇头,父母双方都只有他一个孩子。
    周鸣庚更加吊儿郎当:“那你找对象了么?”
    萧远叙沉默了下,不知道如何回答比较自然。
    周鸣庚把他的迟钝当做是否认,睥睨道:“一没弟弟二没对象,不用你来指导我来管小路的感情问题吧?”
    身为他弟弟的对象,萧远叙忍了又忍。
    这是大舅子,以后是一家人,不能在这里打起来。
    过了会,路采发来消息:[你去参加晚宴了吗?]
    萧远叙有气无力:[还遇到你哥哥了。]
    路采道:[我看到了现场图,有好多眼熟的明星在,南洲哥也去了。]
    萧远叙说:[嗯,今晚有红毯,应该请了不少艺人。]
    路采被推掉了这桩行程,感觉有点可惜,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他紧张兮兮地问:[是不是有很多帅哥?是不是比放牛的小路精致多了?]
    萧远叙道:[没去看,我在帮小路挣欢乐豆。]
    之前路采沉迷打斗地主,把欢乐豆输了个精光,最近萧远叙在帮忙赚回来。
    因为闲暇时间不够,他有空的时候争分夺秒,帮恋人翻身致富,
    路采显然对这答案很雀跃,说:[你也乖。]
    少年的消息不断弹出来:[你穿了什么呀?我没有查到你的照片。]
    自从萧远叙退到了幕后,不管主办如何诚意邀请,他都没再走过红毯。
    不过他的着装一向被人关注,每次都会有媒体特意去拍,时尚博主也很喜欢分析他的穿搭,并对他的眼光和审美赞赏有加。
    萧远叙形容得简单:[深蓝色的西装。]
    路采:[之前造型师教我打领结,我就想着可以帮你系。]
    萧远叙:[这次赶不上了,下次让你发挥一下。]
    路采热情地补充:[我想每天帮你系。]
    尽管是句软绵绵的撒娇情话,但萧远叙感觉受到怂恿,更想和周鸣庚摊牌。
    这辈子没这么沉不住气过,可惜以现在的情况来看,即便到了春节,自己也没法过去拜年。
    他瞥了眼不远处的周鸣庚,这人在圈里颇受欢迎,片刻工夫里被几个艺人围住,笑着在闲聊。
    “周先生,周末一起去漂流嘛。”有人细声细气地说,“我买了新的泳衣。”
    萧远叙心想,啧,答应了就是风流种马、玩世不恭、没个正形……
    周鸣庚道:“过两天我弟就回来了,我在家里陪他。”
    萧远叙后知后觉,好家伙,不如当答应吧!
    一群人陆续与周鸣庚示好,虽然对方不混圈,鲜少出现在这种场合,但他们心知肚明他的来历。
    在澳城开度假酒店,博i彩住宿购物一应俱全,一天能赚多少钱?
    能做这种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自身又是什么背景?
    周鸣庚习惯了被谄媚,没有推拒也没太迎合,和他们调侃了几句。
    等到拍卖缓解开始,他找了个托词开溜,座位被安排在萧远叙附近。
    一件件藏品被摆出来,萧远叙注意到周鸣庚对山水画很有兴趣,于是连连举牌。
    周鸣庚不耐烦地问:“几个意思啊?我今天没惹着你吧?”
    萧远叙淡淡道:“这是赝品,看你要买回家,我想提醒下。”
    然后周鸣庚将信将疑,干脆不追买了,拍卖的瓷器另外有人出价,最终落到了一个演员手里。
    萧远叙有意与他拉近距离,道:“之前我收到了真迹,放着没处挂,要的话可以转手给你。”
    别人对周鸣庚趋附奉承,周鸣庚一向桀骜,对此见惯不怪,正眼都懒得瞧。
    但萧远叙这么做,他下意识背后发毛,觉得对方非奸即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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