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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采道:“你觉得我像谁?不会是像路采吧?”
池承宣被问得一噎,喉结上下滚动了下,正要答话却被人插嘴。
“不好意思,这个人要跟我走。”萧远叙道,“你们聊够了么?”
他握住路采的手腕,路采转头去看他,乖顺地任他牵着自己,和服衣袖随之滑落,露出了一截白到晃眼的小臂。
不容旁人多看,萧远叙帮忙把衣袖扯好了。
池承宣感觉到他的强势,心里本就一团乱,现在被压制得情绪更加慌张。
两个人的目光在半空中撞在一起,池承宣忽地察觉到萧远叙此刻似乎心情不好。
这并非来源于烦躁或苦闷,而是……
他绞尽脑汁地去想原因,依稀地想到了一个模糊的轮廓。
——是占有欲。
池承宣想起很早之前,路采在酒吧喝醉的那个夜晚,萧远叙也是用同样的态度,把路采牢牢护在身边,冷漠又疏离地防着自己的靠近。
现在情况没变,他仿佛又不小心侵入了萧远叙的领地,或者说,根本没有侵入,只不过是无意地窥探了下……
“靠,你他妈的是……”池承宣不可置信地看向萧远叙牵着的人。
没等到答案,在台球室里玩闹的朋友走了出来,喊池承宣赶紧回去玩。
不过答案也不重要,这人是要和萧远叙走的。
路采被池承宣用“自求多福”的眼神瞪了一眼,倍感莫名其妙,又觉得很好笑。
“他干什么呢,怎么一脸郁闷?”他问。
萧远叙道:“玩够了?”
路采嘀咕:“这衣服又沉又不方便,我本来要脱掉了,但想起你还没见过呢,就过来守着你。”
“你要给我上安全教育课?”
“没有呀,一看到你,我就骗不了你,嘴上说了谎眼睛也会穿帮。”路采道,“我只能对你说真话。”
踩着木屐走路不便,他分神说着话,不小心脚下绊了绊。
几乎是瞬间,萧远叙稳稳地扶住了他,干脆把他横抱起来。
这个时间点一路上都没有碰到人,但路采还是紧张,时不时把脸埋在萧远叙的怀里。
他道:“你是不是要凶我?”
关门后把路采抱到淋浴间,萧远叙道:“不凶你,哥哥疼你。”
路采摘下假发,露出乱糟糟的蓝色发丝,再往男朋友脸颊上盖了个唇印。
他轻快道:“那你要轻点,我最怕疼了。”
酒店有卸妆乳,被萧远叙倒在湿毛巾上,一点点擦拭掉路采脸上的妆。
他们在淋浴间胡来,热水打湿了和服和衬衫,彼此吻得难舍难分。
明明美人鱼最适宜的生存环境是水里,可路采当下却有种将要溺死的幻觉。
感觉到萧远叙解开了和服的腰带,再顺着蝴蝶骨滑到腰窝,指尖慢条斯理地一路往下,路采不禁敏感地反弓起腰身。
萧远叙问:“不舒服?”
路采道:“没有,我就是怕……你不用管我……”
这怎么可能不管?
萧远叙笑了下,安抚性地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他放松了一些以后,想要继续——
这时手机响了。
衣服被乱七八糟扔到了角落里,叠成了一堆,路采的手机也扔到了里面,被萧远叙捡出来。
担心有什么要紧事,他们接通一听。
“路路,明天我们打算去寺里拜一拜,你要不要一起去求个御守?据说姻缘方面很灵的!”
路采努力让声线不颤抖,抓狂地拒绝道:“我不需要!”
“不谈恋爱也可以求涨粉嘛,我听说你快要去读书了,不怕人气下滑么?”
路采道:“缘分尽了别强求,别人喜欢我最好,不喜欢我就算了。”
挂掉电话,萧远叙恭维道:“小路真是看得透。”
路采道:“因为我得到的爱已经很多啦,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他们会永远爱我。”
这么说着,他凑近了亲亲萧远叙的耳朵,道:“还有你,但你一招惹我,我不会放走你了。”
萧远叙垂着眼,道:“那你就永远别放过我。”
路采的眼睛亮了些,刚要说些什么情话回应,又被手机铃声打断。
这次是萧远叙的,屏幕上显示着[夏泽]。
路采有点烦:“最后一次,然后统统关机!”
萧远叙没耐心地接了电话,听到夏泽道:“你们在国外玩挺大啊?连女装play都来了?”
“没事我挂了。”他冷冷道。
夏泽阻拦:“别啊,我还想问呢!到底有多好看啊?你手底下的艺人私下全在说!”
然后萧远叙就无情地挂断了电话。
路采惊讶:“全在说?他们是不是在笑话我?”
众所周知,能让大家这么积极的事情,除了讨论花边绯闻,就是嘲笑讽刺异类。
“不会的。”萧远叙道。
路采有些在意:“你等下,我要去看看群消息。”
“关机了。”萧远叙不容挣扎地摁住他,“有谁会笑?你知道我在包厢听到别人讨论你、出来正好看到你的时候,想对你做些什么事情吗?”
路采怔了怔:“什么?”
话刚说到一半,他忽地挣动了下,因为萧远叙的动作愈发过分,带来的滋味也让他更加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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