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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除了南银纱,晏之卿、周桐和欢欢全部中招。
不过……
欢欢直接脱了自己的白色外套,露出了里面娃娃领的鹅黄小衬衫。
“南小姐教的办法真好。”
在游戏里,灵活变通是多么重要的一件事。
南银纱饶有兴致看向仍躺在原地的小吴,小吴的下巴还脱着臼,门牙被她踢折了,血混合着口水流了一领子。
他穿着绿色的外套,除此之外,T恤和运动裤都是黑色的。
很好。
她俯下身去,拔走了仍插在他手臂上的剔骨刀递给晏之卿,随即强行把他沾血的外套扒下来,远远扔给了柜台后面的金发女孩。
毕竟金发女孩只穿了一条黑色长裙,估计是绑定系统时,所处空间根本没有多余换洗的衣服。
“用你口袋里的刀来换。”
金发女孩也不知道,南银纱到底是怎么看见了自己裙子口袋里藏着的水果刀,她迟疑了。
“我只有这一样防身武器……”
“刀给你你会用吗?拿了这件外套,你至少能平安度过一轮,否则你现在就是我的目标。”
“……”
金发女孩明白,南银纱这是在变相教训自己,但她也别无选择。
她委委屈屈拿了外套,把水果刀递了过来。
南银纱反手把水果刀给了周桐,周桐受宠若惊地接下了。
欢欢指了指小吴:“那他怎么处理?”
“我又没打断他的腿,随便他去哪。”南银纱漫不经心,“当然,出门被其他玩家杀了,也只怪他自己运气差。”
她又嫌弃地踹了小吴一脚,转身走出了温泉馆的门。
……
本局游戏为期五天,也就意味着玩家们要在度假区内待满整五天,不休息自然是不行的。
所以四人组在地图范围内溜达了一圈,最终回到了开局集合的星级酒店,坐电梯上4楼,找了间靠近走廊尽头的房间,轮流补觉。
欢欢躺在床上,心有余悸:“大家杀人都这么轻松的吗?就算通关五场了,我也还是没能习惯。”
“你不习惯也很正常。”周桐安慰她,“不是所有人都有过硬的心理素质。”
“那……我确实要多锻炼一下,否则后面的游戏越来越难,怎么活得下去啊……”
本局游戏,极大限度激发了人性凶狠与卑劣的一面,以致他们在来时路上,目睹了无数玩家相互追砍的场面,像是得了失心疯。
有些尸体就横陈在月色最亮的地方,鲜血狼藉,残忍到难以言喻。
幸存者眼看着就只剩137人了,这还不包括伤残人士。
小情侣在那边嘀嘀咕咕,南银纱躺在另一张床上闭目养神,晏之卿就坐在旁边。
“这一轮是不是也快过去了?”
“嗯,还差二十分钟。”
算一算,现在大约是凌晨不到四点钟,再过一轮,黎明都要来了。
南银纱问他:“趁着没人打扰,你要不要过来睡会儿?”
“不了,我给你望风,等你醒了我再睡。”
周桐自告奋勇:“晏先生你睡吧,我望风,我也不太困。”
“谢谢。”晏之卿温文尔雅地婉拒,“但就不麻烦周先生了。”
“……能理解能理解。”
周桐想了想,换作是自己,大约也不敢和欢欢倒头大睡,却把希望寄托在才认识几个小时的陌生人身上。
在游戏里,警惕性是非常必要的。
南银纱就连睡觉时,怀里也抱着自己的唐刀。
她睡眠极轻,差不多睡了两个多小时,突然察觉了一点极轻微的动静,登时睁开眼睛翻身而起,手里的刀已经出鞘了三分之一。
……晏之卿想给她盖被子的动作,不得已停在了半空中。
两人对视,那种熟悉的尴尬气氛又出现了。
“抱歉。”晏之卿绅士道歉,“我没想到南小姐的睡眠质量这么浅。”
“习惯了,如果总是深度睡眠,早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她顿了顿又问,“第几轮了?”
“目前是3号目标,淘汰身上有胎记的玩家。”
“胎记?那怎么确认?”
“其实也可以不确认,等待这三小时过去,但我想,总会有人想尽一切办法的。”
南银纱默认了他的回答,她起床穿鞋,刚想去拿床头桌上的那瓶矿泉水,下一秒,忽听类似爆.破的枪响,在酒店的楼下炸开。
是真的枪响,犹如平地惊雷,她没有听错。
欢欢也被惊醒了,她扑进安抚自己的周桐怀里,惶然四顾。
“谁开枪了?这地图还能找着枪吗?!”
“系统的规则经常随心所欲,它既然能设置冷兵器,自然也能设置枪支。”晏之卿起身出门察看,半晌,他冷静回头看向南银纱,“对方好像上楼来了。”
南银纱反问:“你会使枪吗?”
“会。”
也对,他父亲是警察,虽没有子承父业,这方面应该也是涉猎过的。
她点点头:“那我们夺枪吧。”
“好主意。”
周桐大惊失色:“怎么就好主意了?二位,咱们势单力薄的,夺枪这风险系数是不是太大了?”
南银纱冷笑:“你不采取行动就没风险了?待会儿他们带枪上来,第一个就先毙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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