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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见明绡正在跟姜桡说话,立刻嘟起了嘴,一把挽住明绡的胳膊,将他拽到自己身边,不高兴地说:“你干什么理会这种残害同门的小人?之前他害过舒师兄,舒师兄帮过我们,咱们得有立场!快跟我走。”
明绡道:“阿纤,人家好歹也受了伤……”
孟纤啧了一声,道:“好像谁没受过伤似的,快走吧!”
明绡根本就拗不过她,硬是被孟纤拽着走了,还不忘回头冲着姜桡抱歉地笑了笑。
孟纤一直把明绡拽回到了心宗那一头,按着他坐下来,说道:“你身体还没好全,不要到处跑,尤其是离那个姜桡远点,他怪阴险的。”
她说完之后,见明绡只是低头捻着手指出神,脸上带着一种要笑不笑的表情,跟他平时的样子有些违和,不由推了他一下,问道:“哎,怎么了你?想什么呢?”
明绡这才回过神来,放下手说道:“没什么。我只是在想,这段时间我们阿纤被师父罚着抄经,果然卓有成效,可变得有正义感多了。之前你还骗舒公子和景殿主过去救我,现在见了姜桡义愤填膺的,进步很大。”
孟纤脸上微微一红,说道:“我那时不也是没有办法吗?实在找不到人帮忙,又明知道凭着他们两个人的本事,就算救不了你也不会因此遇险才会那样做的。姜桡为了一己私利去害别人,这能一样吗?再说了,我都改了!”
明绡道:“你别恼,我就是开个玩笑。我知道你都是为了我才会那样做的,又怎么会怪你呢?”
他朝着刚才的方向望了一眼,轻声叹道:“不过姜桡啊,气数已尽了。”
孟纤奇道:“也不至于罢,他就算输了,好歹也是试剑大会的第二哎,这样厉害的战绩,足以名扬天下,怎么叫气数尽了呢?”
明绡道:“啊,我是说,舒公子和姜公子都是出身于凌霄派,而且姜公子本来就是作为一个继任者,或者说难听一点,是替代者而出现的。他输给谁都行,唯独输给舒公子,可能真的不太行。”
这一次的试剑大会正是结束,而最为惊艳的一战,也正是这最后一场的最终对决。
舒令嘉一剑问天,剑意竟然生生让关闭了百年的山顶秘洞重新开启,整座南泽山都刹那间华光冲宵,灵气丰盈,令人惊喜不已。
舒令嘉从台上跳下来,发现景非桐已经站在旁边半伸着手等他,他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地,也伸出一只手,在景非桐的掌心上一搭,稳稳落地。
舒令嘉站好之后,侧头看了景非桐一眼,笑了起来。
他是想起每回自己变成狐狸,从窗台上跳进景非桐的房间,对方都是这样伸出手来接他,每回他也都能稳稳当当站在景非桐的手心里,可惜这回只能放下的一只手了。
景非桐也笑,伸手在舒令嘉的嘴角上轻轻蹭了蹭,擦去血迹:“傻小子,都成这样了还笑什么笑,也不当心些!你倒是打得痛快,我这个在场下看着的,可都快吓死了。”
舒令嘉自己也擦了擦嘴,笑着说:“没事。”
景非桐无奈地摇了摇头,忍不住长叹一声。
舒令嘉又小声道:“一台戏唱罢,下一出也差不多该登场了罢?归一派那边可有回信?”
景非桐道:“你上场之前,戚光雅已经让人送来口信,说是愿意重新检查林越的尸体。这些都放心罢,眼下你的伤最要紧。”
舒令嘉道:“那就好。”
两人说话之间,周围的其他人也纷纷围了过来。
试剑大会上本来就专门请了不少的医修做客,以备不时之需,他们见舒令嘉起初被姜桡正面击中,而后又强提真元,估摸着他所受的伤必然不轻,然而赶过来查看,却发现他的真元运转十分稳定畅通,竟像是连之前的旧伤都不那么严重了。
舒令嘉吃了几粒丹药,缓缓运气,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轻盈舒泰。
他打败了姜桡,另外30%的主角光环已经归来,算上之前夺回来的那些,舒令嘉已经足足恢复了一半。
对于他来说,这两年当中处处受到压制,眼下的光环虽然只有半数,但这种浑身轻松,力量充沛的感觉也实在是久违了。
更何况,如今还要加上他对于剑道的全新领悟,将气宗和心宗的精髓融会贯通,此刻舒令嘉的伤势虽然还没有好全,但实力跟两年前相比,应该已经能达到八成。
他运气完毕,睁开眼睛,正要对旁边照料的人道谢,便听见前方一阵骚乱,周围的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来,竟是西荒二老廉呈华与古英从座上下来,亲自来到了舒令嘉面前。
这两位即是此地的东道主,也是目前整个修真界当中辈分最高的人,舒令嘉连忙起身行礼,道:“见过二位前辈。”
景非桐笑看着这一幕,身侧却有个人走过来,冲他行了个礼,双手呈上一枚竹简。
景非桐接过来,一目十行扫了扫上面的文字,而后随手将竹简捏碎,一摆手,身边的人就退下了。
景非桐又朝着舒令嘉那边看了一眼,见他确实没有什么大碍,眼下与西荒二老交谈,也没人敢趁机前来找事,便安下心来,退后两步出了人群,身形一闪,很快就没了踪影。
他的瞬移轻身之术乃是碧落宫绝学,景非桐自会走路开始练起,当真是来去无声,神出鬼没,转眼间便到了气宗所居之处外面的一片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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