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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对舒令嘉的话将信将疑,但心中都是不约而同地闪过了无意中注意到的一些破绽,心中疑云渐生。
    别的不说,就看尺信方才被舒令嘉抓住时的反应,以及想想他方才在席上对于封地一问三不知的情况,就足以令人觉得十分不对了。
    片刻之后,承鸿回手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滴血珠渗了出来,飘在他指尖的正上方,却只是虚悬着。
    承鸿道:“打消怀疑的最好方法就是亲自验证一下,我愿意一试。但是我想提醒舒公子一句,如果你此言只是空口污蔑猜疑,或者想要从中动什么手脚,也必将为此付出代价。”
    舒令嘉淡淡地说:“我人都来到这里了,怕你不成?”
    说话间,他也不询问尺信的意见,剑锋一旋,也从他的脖颈侧面刺出了一滴血来。
    尺信想躲却没有躲开,惊恐道:“放肆!你做什么?!”
    他的血珠被剑气激上半空,然后重重落下,砸在了地面上,碎裂开来。
    叠辉和潮机原本还在犹豫,见状脸上也不由都露出了疑色,两人也同时各自挤出了一滴鲜血向外弹出。
    众人眼睁睁看着两人的血珠飞到半空,立刻改变了原有的轨迹,亲亲热热地融合在了一起,而后又飞到了承鸿的手上,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吸力牵引着一样,与他那滴血融在一起。
    第十八任魔皇的方法听起来简单,但确实很好,看见这种血脉相融的情形,别说是叠辉等几个人,就连舒令嘉这样的外人,心中都不免生出了些许异样之感,似乎也可以从中感到血缘牵系带来的依恋和亲切。
    这一幕可以让人最为直观地看见,他们几个生来亲密,出自同源,合该便是相依相助。
    可这就更加显出方才尺信身上的不对之处了。
    潮机不觉惊疑道:“三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尺信道:“等等,你们信他的话做什么!我……”
    他的话音未落,已然惊呼一声,却是又被舒令嘉刺了一滴血出来。
    同时,舒令嘉也取了自己的一滴血,众人清晰地看见,无论是他还是尺信,鲜血都没有跟几位王子融合在一起。
    到了这一刻,事实已经清清楚楚地摆在面前,尺信根本就不是魔族王室中人!
    这一段时间,魔族到处作乱的事情传开,让他们内部也都在互相猜忌,人心惶惶之下,各种谣言四起,叠辉觉得这样下来不是办法,才将目前能找到的几人喊到一处,想要开诚布公地谈一谈。
    虽然那些妖兽都是从尺信的封地上跑出来的,但尺信拒不承认,也确实不排除被其他人陷害或是浑水摸鱼挑拨的可能性。
    其实在此之前,叠辉对承鸿和潮机也是同样有所怀疑的。
    毕竟,生于王室,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和野心,这与他们之间有没有兄弟之情没关系,而是深藏在血脉当中的本能。
    此时见到那滴不相融的血,祸端总算露出了一些端倪,叠辉反倒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虽然这种想法稍有些不公,但再怎么说,也是亲兄弟更重要,问题出在尺信身上,总比出现在另外两人身上要让他轻松。
    舒令嘉将尺信一推,收了剑,冲着几个人耸了下肩。
    潮机道:“好啊,我说你怎么一问三不知,连脾气性情都变了,原来竟是个冒牌货!”
    他大步上前,一把将尺信拎起来,喝问道:“说!你到底是谁?真正的阎禹去了哪里?!”
    尺信刚刚还在他面前一口一个“三哥”地摆架子,这时候便立刻怂了,大叫道:“大家都是亲戚,六王子,六殿下,您且先松开我!我真不知道妖兽和何掌门的事情啊!”
    潮机道:“少在这里攀亲带故的,本王子可没有你这种亲戚!”
    承鸿却忽地说道:“你是不是尺信?当初雅姬与侍卫私通所生的那个幼子?”
    尺信不知道他们会如何处置自己,一时不敢承认也不敢否认,犹豫不答。
    舒令嘉沉吟了一下,选择抛出部分底牌,说道:“我之前倒是曾经得到消息,阎禹早已经误服了雅姬所给的毒药身亡,而他的身份则被同母异父的兄弟取代。”
    这和承鸿的猜想一样,他不由深深看了舒令嘉一眼:“舒公子……如何得知的如此详细?”
    舒令嘉拄着剑,懒洋洋地道:“消息渠道不能说,也不能确定真假,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诸位只管盘问他不就是了。”
    他示意殷宸拿出方才找到的线索:“尺信的身世不关我的事,但他车轮上有我师尊护心玉的碎片,魔族需要给我一个交代。”
    舒令嘉当众揭穿了尺信的身份,又将何子濯留下的线索拿了出来作为证据,此时可以说已经占尽了道理,因此他与几人说话的态度也开始逐渐嚣张。
    叠辉也没见过态度这么横的闯宫者,顿了顿倒是没生起气来,他觉得舒令嘉这个神态让自己有些眼熟,又忘了曾在哪里见过了,只是心里觉得有些好笑。
    叠辉摇了摇头,回头吩咐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尺信手下的人都押起来好好审问?”
    他的手下领命之后尚未动手,便听见刀剑出鞘之声错落响起,人群中竟有十余人同时抽刀,自刎而死,旁人甚至连拦都没有机会拦一下。
    叠辉的一名侍卫反应最快,飞身上前,用手一把捂住了对方脖子上的刀口,但也已经无济于事,鲜血汨汨从他的指缝间流淌出来,那人已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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