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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道她是开玩笑,月白并不介意。她慢悠悠得走过来,反而接过了季无念的工作,“阿生,感觉好些了么?”
    “月白大人亲自医治,自然是好多了……”丛生矮她一些,离得近了、看她就要仰头,又显幼气,“你的药也真的好用,一般这种伤……不养个几年都站不起来……”
    这也不只是药的原因,更重要的还是在月白替她修复了一些身体经脉。不过大人没有邀功的意思,此时只是笑笑,“好些就好……”
    “月白,”苏扬的声音从侧屋响起,一会儿便近了。她拿着托盘,上面的药碗里还飘出苦香。“阿生,先喝药。”
    月白又搀着丛生坐到一旁,看她一口饮尽苦汁。
    “……嘶,真苦……”
    丛生吐舌头的样子倒是让月白想到了季小狐狸。她看一眼身边人,对方却还在看着丛生。
    被注视的人吐着舌头,甜甜一笑,“绛绡,你再这么看着我,月白可要生气了。”她往后靠一靠,正好搭上了苏扬的肩,“而且,我已经有阿扬了……”
    她这样调笑,总有点胡来的放肆。身后的苏扬轻轻搭住她的头,没有说话。
    失而复得,人生喜乐。
    苏扬的眼泪在丛生昏迷的时候就已经流过。在两人重逢的当下,她只想好好得把丛生拢进怀中,把这些日子没有给她的温情补足。这两人的对视中有那么一个小小的世界,珍重互惜,心暖意浓。
    淡淡的柔软散溢开去,似是黏在风中的絮,要贴在人的身上、叫人暖心。
    看着她们的人也浅浅笑着,可转过身去,月白跟着某只甩着尾巴的狐狸,还是要提醒她,“别老来看阿生了……”
    某人未回,只是停了步。月白走过她的身边,在超过她的时候也牵起了她。大人说话轻轻的,毫不在意、又理所当然,“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
    季无念没有问,只是握紧了手,将大人的温暖牢牢抓住。“月白,如果……”
    “如果有事,”月白打断她,“那也是我来处理。”大人停下来,稍稍扬起了头,有点点不可一世,“这里、是我的长夜。”
    她的长夜。她的领地。她是这里的神祇。一切以她为准、一切按她心意。
    “……”季无念眨眨眼睛,“可是……”
    “没有‘可是’。”
    月白很少如此强硬,实在是季无念的在意表现得太过明显和频繁。别说月白,估计苏扬和丛生都能感受到她的不正常。当时魔尊那句“给她的礼”大概激起了她极强的戒心,虽然此刻的她并无杀意,但要是真的出现那个“如果”……
    月白不介意她杀人,月白只是不希望她难过。
    “阿生现在归我看管,”月白说着,还是放轻了语气,回复一派淡然模样,“你好好听话一些,别老来打扰人家。”
    “……”连这样强势的态度都用上,季无念要再不领月白的情、大概她会真的生气。小狐狸晃一晃大人的手,换了语气,有点贱兮兮的调皮,“大人这是吃味了?”
    月白瞥她一眼,理都不想理。
    两人慢步回去,任竹林的光斑驳清丽。季无念不自觉得慢上半步,既想看月白的背影,又喜欢在仰头时被好好牵引。她几乎觉得自己可以闭上眼睛、任黑暗降临,反正有这么一个温度引她前行。
    然而当真这么尝试,她又只能片刻间逼迫自己清醒。轻轻呼了口气,她往前一步追到月白身边,笑着问她,“月白,你恢复得还好么?”
    “嗯。”月白轻答,“没什么大事。”
    月白的消耗真的已成常态。季无念心疼归心疼,能帮的又着实不多。她的长项不在此处,也只能在月白自行休憩时减少打扰。趁着这个时间,她也开始处理一些长夜外的杂事。除却魔修的诸多动作,仙门中对月白的质问也让人不快。虽说大人可能不怎么在意,季无念却不想留这种风险的种子。
    她哐啷哐啷诸多联络,很多东西都写给月白从未听过的姓名。大人完全信任她“牵一发而动全身”的能力,连追踪都不追踪。
    “……”九一很想吐槽她跟以前不一样了,可考虑到自己立场、根本不敢说话。
    月白倒是十分享受这份安宁,也很愉快自己的思维不会被看守。她在闭目间又开辟出一片荷莲,自己站在水边。她的身后不是竹林,而是陡峭的山壁。来人缓步,昂首望向四面的高耸,竟有些好奇这谷中为何会有阳光。
    “微光聚点,四处光源。”月白转回身来,静静看她,“我想有光,便会有。”
    “啪啪啪啪。”丛生给她鼓掌,笑容娇俏,“不愧是‘夜神神上’,真是厉害。”
    这表情倒是很符合丛生性格,可月白看着有些不舒服。“既是在此,不必伪装。”她一挥手,眼前人身上霎时长出片片白鳞、又一一掉落。内里露出一个闪着银光的人,渐渐黑去、再渐渐清晰。
    真正站在她面前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比她稍稍高上一些。这人光看外表并不算出众,周身气场也不像之前那般压迫。只是他的平稳下有尖利寒光,如獠牙般向着月白。
    察觉到的月白不动声色,言语反而温和,“你这些时日、都跟着柬衣?”
    “呵,”男子闻言一笑,语气间露出几分嘲讽,“夜神所言、还真是句句不离‘柬衣’……是没有她便不能造新的玩具么?竟然还如此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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