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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怕的……月白已经这样想了。
残阳的血色铺在眼前白皙的肌肤,月白伸手触碰、从她的胸口一路滑到小腹。月白还记得这里黑沉的阴影,那个想法又不可避免得冒了出来。
“你这样说的话,就逃不掉了。”
大人不喜欢在意的东西从手中失去,任性的性格又让她难以委屈自己。就算她还能努力尊重季无念的心意,在某些事情上、月白也已经做不到任她来去。
这是就算伤害她也没办法的事情,大人留给季无念的余地、真的不多了。
然而这不多的余地并不为人珍惜。对方灿烂得笑起,指尖点在月白凌乱的衣襟。
“我本来也没想逃啊……”
她不仅不想脱逃,她甚至等在了牢笼里。这位看守者的归来令她欢欣,甚至想再要一些囚犯的待遇。她看着月白,眼神里是不同于无辜的清明。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也明白接下来的挑衅可能会让大人不爽,但她还是想说。
“比起逃,我更想你让我疼。”
月白果然动了眼睛,季无念却只是慢慢得撑起身体。她接过了月白的右手贴在脸边,目光向着大人深沉的眸。此时的月白有几分不赞同的神色,但都还积蓄在那里。季无念不打算太多理会,她顿了顿,垂下了眼睛。
月白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季无念跪在了自己身前。她的手被季无念牵引着、贴上了她的嘴唇。那对柔软在贴服之余发出诱惑,配着季小狐狸真诚而勾人的眼神。
“大人……”
没有动弹的大人被捕捉到了喉口的吞咽,季无念再往前贴上一些,成功得将大人逼得闭上了眼睛。
要面子的月白大人垂死挣扎,但扣在季无念腰间的手臂又暴露了什么。她冷淡的声音已经有了一份忍耐,却还坚强得保有着几分理智,“这样挑弄他人,是不好的。”
“……我没有‘挑弄’,”季无念在她耳边狡辩,“我是在请求……”
……她到底哪里学来的这些说辞?
月白已经能感受到自己心情的不对,某种冲动不断冲击着她的大脑。那里有一条绷紧了的线,正在因为季小狐狸的话语变得脆弱。
季小狐狸并不是想要受伤,她只是需要某种强烈的刺激。
这样的刺激最好是大人放肆的表现,以不再克制的本性倾诉她想要施加的束缚。
月白可以满足她,但月白怕她受不住。
季无念并不想躲,只是身体自然的反应好像要拉开她与疼痛的距离。
季无念有一瞬间的恐慌,将大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月白第一感觉是她害怕疼痛,但略微的松弛换来的却是愈发的紧绷。
她不想离开,她不想要疼痛离她远去。
为什么?
月白不知道。月白理解不了。月白能做的只有满足,哪怕这会擂起她自己的心鼓。
快要跨线的欲望和害怕伤人的警觉来回拉扯,月白已有些分不清这究竟是她想要、还是自己想给。
心底一个疑问随之而起,大人得不出答案,那另一个人就来告诉她。
“月白……”季无念沉下身子,深深接纳月白的同时亲吻她的嘴唇。她知道月白是个温柔的人,温柔到自己都意识不到。她得告诉她,她得把之前没有说过的话、好好得放在她耳边。
“月白,”她唤。
“谢谢你。”
谢谢你的出现,谢谢你的陪伴。谢谢你带来的改变,谢谢你对我的宽容。
季无念要谢月白的地方太多太多,就连此时疼痛都是月白的纵许,填满着她心里“想被渴求”的愿望。
这样的渴求只能来自于月白,因为只有月白不会伤害。
这是她想要的,这是她请求月白给的。这是她在了解月白之后生出的心愿,如果恰好能嵌在大人心上、那她会更开心的。
这份开心她没有掩藏。就算颤抖之中,她也会露出笑容。
弱势的兔子无辜得讨要占有,根本不知道自己挑弄了多少神伤。
月白觉得自己都要发起抖来,“会疼,可以么?”
季无念轻轻笑起来,在她耳边吹气,“大人,太轻了。”
……这小混蛋。
月白心里骂了一句,嘴上和手上同时发力。血腥的味道漫上舌尖,某人应激的轻呼伴着忍耐而成的呜咽。她的呼吸有片刻的停止,后续还有为了弥补而深吸的长气。
这是大人施舍给她最后的适应,被这样诱惑的月白、实在没有照应她的心力。
第一次展露如此强硬的月白让人欣喜,季无念就算被狠狠压制,也只因为眼前人的沉静而感到欢欣。
大人没有与她说太多的话,似是将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留下痕迹。
被舐咬的地方大概都留了牙印,被吸吮的小处也都落了花影。季无念在这样那样的刺痛里保持着时有时无的清醒,眼中的红光是长夜坠落的太阳。
她不知自己是如何睡去,只知道醒来时月白不在身边。记忆中的疼痛并没有留在身上,她撑起身体观察时,一切如常。
褪去的衣服只剩一件中衣挂着,季无念拨开了盖着的外衫,转头看到了外面的景象。
残阳中空流云水,夕红不乱苍天茫。
遥远的深处有鲜红映照不到的地方,那里的蓝色深沉、天远界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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