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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同舞出不同……”孟咸重复呢喃祝彩衣的话语,茅塞顿开:“扁姑娘说得有道理,我就是太过拘泥于形式,反倒忽略了自身的特点。”
    “是啊,剑法千变万化,绝非一成不变,过分拘泥形式,将自己困在既定的框架之中,这样的剑道反而落了下乘,想突破是极难的。”
    孟咸不住点头,十分赞同。
    转而目光定在祝彩衣手里的赤渊上,好奇道:“扁姑娘适才使用的剑招我从未见过,不知叫什么名字?”
    “这是我自创的剑招,现在还不方便说,日后有机会定会告知。另外,今日你我谈话,也请阁下代为保密。”祝彩衣将可不想暴露身份。
    孟咸见她似有难言之隐,也不好多问,便承诺:“扁姑娘请放心,今日的谈话我绝不会同旁人说起。”
    祝彩衣盯着他手里的太微:“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阁下可否将你手中的宝剑给我看一眼。”
    “当然可以。”孟咸片刻不犹豫地将剑递过去,“只是这把剑灵智已开,除了剑的主人,谁都无法将其拔出。”
    “无碍,我只看看而已。”
    曾经最亲密的战友就在自己面前,祝彩衣一时难掩激动,指尖微颤。
    她刚摸到太微的剑柄,手里的赤渊顿时不高兴了,开始剧烈抖动起来。
    太微似乎也感觉到赤渊的煞气,青光闪烁不停。
    可见两柄宝剑相性极差。
    祝彩衣只好将赤渊收回袖里,太微亦安静下来。
    她接过太微,双手宝贝似的捧至眼前细看。
    太微已认了新主,对她这位旧时的主人自然也没多大反应。
    祝彩衣难免有些失落,轻柔地摩挲几下太微的剑鞘,便将宝剑归还给孟咸。
    “是把好剑,不知你从何处得来?”
    “是我师尊北陵剑仙所赠,师尊说这是他一位朋友的佩剑,那位朋友故去多时,他不忍仙剑埋没,便将它取了出来。原本是要赠予我师姐的,却不想它竟认了我为主,因为此事,师姐当时还生了好大的气。”孟咸一想起,就觉好笑,他师姐那般人物,竟也有耍小孩儿脾气的时候。
    祝彩衣隐隐有了猜测:“阁下的师姐可是黄家家主黄玲儿?”
    “扁姑娘当真冰雪聪明,正是。”
    “这么说,黄家主指派来护送我们前往不毛之森的人,应该就是阁下了?”
    “我今日还未去拜见师姐,不知此事,不过若不出所料,大抵就是我没错了。”
    二人接着又闲聊了半晌,祝彩衣也不知为何,明明除了云碧月,自己不喜与他人太过亲近,却能和这位前后只见过两次面的人聊得如此投机,真是奇也怪哉。
    孟咸也是一样,这位扁姑娘举手投足间总让他萌生一种莫名熟悉的既视感,勾着他想要同她更亲近些。
    但他一向是个守礼的人,饶是聊得如何开心,也不忘同对方保持一定的距离。
    云碧月抱了昴日星官回来,刚进大门,就见祝彩衣和一名好像在哪儿见过的男人有说有笑,顿时一团无名火起,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燃烧殆尽。
    正在爱抚昴日星官羽毛的手骤然加大了力度,改摸为薅,不一会儿,在她的蹂/躏之下,昴日星官艳丽的羽毛秃了好几块,扔了一地鸡毛。
    然而昴日星官一嗓子都没有叫,自从上次它被显出鬼王之体的祝彩衣将脑袋扔进土里之后,整只鸡就郁郁寡欢,平时除了吃东西的时间,谁也不搭理。
    昴日星官不叫痛,云碧月也恍惚未觉,一路愤恨地薅鸡毛,一路气势汹汹地向祝彩衣走近,二人的笑脸逐渐清晰,云碧月一口银牙咬碎——
    光天化日,孤男寡女在花圃下私会,成何体统??还把不把他们这群单身人士放在眼里?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晚上和同事吃自助,也不知道是什么不新鲜,一整晚跑了六七次厕所,更新都更晚了TVT
    这章更完后,再晚些时候会再更一章,谢谢支持。
    话说孟咸到底是何方神圣??
    第40章
    祝彩衣耳听身后急切地脚步声,伴有甜淡的桂花香在空气中飘浮扩散。
    对方还未靠近,她已知是谁。
    “回来了。”祝彩衣回首看去。
    云碧月停在她身侧,绷着脸,星眸圆睁,来回瞪着她和孟咸,内里明晃晃盈满了不悦:“你们在干嘛?”
    声音略显烦闷,似是压着一股无名火。
    祝彩衣面露狐疑,以为她摊上了什么事,因有旁人在场,也不好问,只答:“我午后在花圃附近散步,正巧遇上熟人,说了会儿话。”
    她看孟咸一眼,笑道:“正巧你也认识,是之前咱们在城门口遇上的孟咸道友。”
    指着云碧月,向孟咸介绍:“这是阙阳宗的云师姐,你可以唤她云姑娘,她应该不会介意。”
    孟咸失神地盯着云碧月的脸看,打对方一出现,他的全部注意力就都被她吸引去。
    先前在城门口,云碧月穿着一身狐裘,他未曾特别在意。
    现在对方换了素日常穿的白衫,举手投足似亮羽的白鹤,端的是纯净无瑕,俏丽多姿。
    孟咸的神情有些恍惚,一时怔愣住了。
    云碧月也懒得同他讲话,抓住祝彩衣的手腕,拖着她就走。
    祝彩衣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向孟咸告辞:“我和云师姐还有些要事,先行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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