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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珂深深看了那女人一眼,收了目光,对着耳机话筒的位置一字一顿的阐述道:“我没事,遇到了个熊孩子跟没素质的大人而已。”
    秋安白:“……哦。”我好像没问你有没有事?
    那女人脸色难看了一瞬,但似乎是不想在火车上起争执,也没再继续找茬。
    江珂下了火车,就见到了十分热情前来迎接的秋父秋母。
    她想起秋安白的叮嘱,对着两位露出个笑:“爸爸妈妈,好久不见。”
    秋父一拍她的后脑勺,打的江珂往前踉跄了一下,“嘿,上大学没几个月回来还跟爸妈客气起来了。”
    勉强站稳的江珂:“……”
    江珂还没缓过来,秋母又扑了上来,揉着她的手臂,心疼的说:“才去多久啊,怎么瘦成这样啦?回去妈妈给你好好补补哦。”
    江珂实在受不了这种过度的身体接触,但她也不敢对秋母使劲,挣扎了两下没挣开,心里叹了口气就任秋母去了。
    江珂去往秋安白家的一路上,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秋安白所说的“很好相处。”
    她根本就插不上一句话,秋父秋母的问候关心就能将她淹没,并且否认掉她说的“我过得不错”言论,一致认为她受委屈了。
    中午,江珂看着餐桌上泛着油光的菜,她觉得,秋安白长胖也是有理由的。
    晚上,江珂站在房间门口,打量着秋安白极具少女心的房间。
    桌子上玻璃球,彩虹瓶,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堆成一圈。
    江珂走近,白皙的手指拿起那个玻璃球瞧了瞧。
    里面有白色的东西漂浮,似乎是代表着雪花,有一个小房子悬浮在里面,雪人站在门前扬起笑脸。
    江珂刚放下玻璃球口袋里的手机就振动起来,她随手拿出,看也没看的就接了电话。
    那头秋安白声音响起:“江珂,今天怎么样?”
    “挺好的,爸妈没发现。”江珂低垂着眼,手指划到那个彩虹瓶上,顺着颜色分界线往下滑。
    秋安白听着怪异,纠正她:“……那是我爸妈。”
    “现在也算是我的吧。”江珂笑了一下,“胖丫,你房间挺乱。”
    秋安白听愣了。
    胖丫是她爸妈给她取得小名,小时候对名字没什么认知也就随他们叫了,长大后觉得这个名字土,闹过好多次让他们换一个,最后秋父秋母都改不过来,就作罢了。
    此时听着江珂嘴里玩笑似的喊,秋安白脸颊燥热起来,觉得十分羞耻。
    “你别这样喊我。”
    “挺可爱的。”
    “一点都不!江珂,你就没有什么小名吗?”秋安白想着从江珂这儿套出来,随后也多叫几声回击她。
    江珂思索了下,“我还真没有。”
    “那你家也太没人情味了。”
    “确实没,你不也见识过?”江珂收了抚摸彩虹瓶的手,随即倒在秋安白的床上。
    床单上带着一种洗衣粉的味道,挺好闻。
    秋安白想起江珂给她文件上标注的四岁时父母离异,觉得自己刚刚话说的不太对。
    但就为这个道歉又太矫情,她僵硬的扯开话题:“我房间不乱的,我妈应该也整理过了。”
    “还行,算不上整洁,东西杂乱,有些东西很旧了也不扔,很占地方。”江珂扫了房间一眼,客观的点评。
    秋安白来气了:“那些东西都有着我美好的回忆你懂不懂!而且你房间也太阴森了,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黑白灰的配色简约,应该是让人感到放松的。”
    秋安白心里怒骂放松个屁。
    她刚开口准备辩驳什么,手机那头的一个声音打断了她。
    “胖丫,妈妈煎了鸡蛋饼。”
    熟悉温暖的声音,秋安白还没来得及有所感触,江珂冷冰冰的话语就让她所有情绪硬生生憋了回去。
    “妈,吃夜宵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秋安白想开口提醒江珂态度不要那么僵,但又害怕秋母听见暴露出什么,最后还是没出声。
    在秋母嘘寒问暖以及不断卖惨的攻势下,江珂还是接了。
    秋安白听得心里直乐。
    想不到你江珂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等秋母离开房间,江珂看着黑了的屏幕,听着里面微弱的呼吸声,问:“你怎么不说话?”
    秋安白此时已经洗漱好趴在床上了,她懒散的翻了个身,而后嚎了一声:“我想吃我妈煎的鸡蛋饼。”
    江珂低头看了眼手上还暖着的饼,嘴唇轻启:“这东西做法应该挺简单,十一过了我给你做。”
    秋安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吓得手机差点没握住,她忍不住再确认一遍:“你刚刚是说,你,江珂,给我做鸡蛋饼?”
    江珂轻轻应:“嗯。”
    似乎还带着点笑意。
    秋安白感觉自己心被一箭击中了。
    她有点怀疑人生:“江珂,你是心情特别好吗?”
    江珂点点头:“还不错。”
    “为什么?”
    “不知道,”江珂也趴上了床,两个人隔着空间,姿势意外相似,她托着下巴,把手机放到枕头上,认真的看着,“就是觉得,你家挺不错的,说不上来。”
    等了半响,秋安白没有回应,江珂抿抿唇补充道:“我做菜还不错,可能跟你妈妈做的味道不太一样,但这是我力所能及的补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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