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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狼狈为奸!

      “刘季,你可真够不要脸的,莫说我瞧不起你,就是雉儿,她也绝对不会高看你一眼!”
    审食其无疑是最生气的那位,眼看着刘季竟然用这么不要脸的方式献出一万钱,他脸都要气绿了。
    但是,他把话说得太满了。
    吕家什么都缺,但最不缺的就是钱。
    一万钱对吕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吕雉与刘季虽是第一次相见,但却是被他与众不同的风流才气所深深吸引了。
    “审公子,你大错特错了!”
    吕雉上前,轻移莲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挽住了刘季的胳膊,她的藕臂十分柔嫩,加之那华贵的绸缎,那触感简直把刘季给舒服的难以自抑。
    美人当前,纵使审食其那小子说什么,刘季也不觉得如何了。
    吕雉樱唇轻启朗声问道:“庭中百余人,可有人敢空手上堂?各位都是沛县有头有脸的人物,平日里挥金如土,散财无道,今日虽为家父寿宴,实为选婿,即便不说,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敢为各位,可有一人敢上堂对薄?刘季以玉髓金龟献礼,世俗眼下自为不妥,但小女却觉得刘季智慧过人,借物献财,正是小女朝思暮想的择偶对象。”
    若非亲眼所见,审食其怎么也不敢相信吕雉竟然如此心倾刘季。
    “雉儿,你不要被他蒙骗了,你才来沛县几天,你可知这刘季,天生痞相,几年前只身流浪,到处蹭吃蹭喝,好比今天这种无耻行径,在他身上发生一点都不意外。”审食其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若不是怕有失君子风度,破坏在吕雉心中的形象,他早就上去动手了。
    眼看着吕雉充耳不闻,他又补充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下认为吕伯父向来善便是非,不如让他来做定论吧!”
    将压抑在心中的鄙言道出,审食其心里也痛快了不少。
    他自信以吕公的见识,心中自有定断,绝不会断送了吕雉青春年华,为她择一门当户对,相貌堂堂的夫婿。
    但是,他错了!
    吕公非但没改变初心,甚至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拿起玉髓金龟,将八枚铜钱放入龟壳,上左右各摇三下,紧接着朝天祈祷:“上天,今日老朽以十年寿命补卦,请为我女儿选一黄道吉日!”
    审食其心凉了半截,吕公没有正面回答他,但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吕公是铁了心要将吕雉许配给刘季了。
    他已经步入花甲之间,寿命恐怕也就十年而已,他不惜将余生都赌在刘季身上,算是结结实实的打了审食其的脸。
    “三日后,黄道吉日,便是雉儿出嫁之时!”
    吕公掐指一算,演算出了黄道吉日,还上前抓住刘季与吕雉的手,为二人证婚。
    “刘季,莫怪老朽性子太急,你和雉儿都老大不小了,应该早些婚配,三日后,你前来迎娶雉儿,老朽翘首以待!”
    一切都太顺利了,刘季懵在当场,甚至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还是吕雉纤纤玉手在他的后腰上拧了一下,他才急忙作揖,拱手回应:“敬从尊教!”
    看到这一幕,审食其失魂落魄,崩溃当场,身体不受控制的向后倒退,险些跌落到堂下。
    只可惜,审食其命不该绝,被一个女人给扶住了身形。
    “其儿莫慌,伯母绝不会让雉儿嫁给这个小混混,只是今日我不便多言,暂且从了老头子,雉儿早晚是你的,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女人就是吕公的原配妻子,吕媪。
    平日里,她生性温柔贤淑,吕公说东便东,说西便西,从未忤逆过吕公,但今日却一反常态,坚决反对这门亲事。
    “那明日清早,我来为你献茶!”
    审食其面露亵意,嘴角勾起了一抹弧度。
    一场酒席下来,刘季整整喝了五大坛酒,从来没这么开怀畅饮了。
    在现今社会,他背负压力,从乡镇考进燕京,不就是为了有车有房,娶妻生子,可今日,他梦回大秦,梦想的一切都随之成真。
    还好萧何找来了樊哙,才把他扛回了寒舍。
    “三哥今日兴致不错,酒吃的这么好,莫不是有什么喜事?”
    樊哙是个杀狗的屠夫,横练十三太保金钟罩,武艺高强,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但人不是十全十美的,他长相憨厚,脑袋十分愚笨,以前经常被恶人所用,还是刘季令他迷途知返,二人也成为了过命的兄弟。
    见刘季吃醉了酒,他心里清楚,肯定是有什么喜事了。
    “喜事,当然是喜事!刘季捡了个大便宜,吕公亲自答应,让他三日后迎娶吕家大小姐!”
    萧何也真心为刘季高兴,他们为刘季张罗了三年的婚事,刘季始终瞧不上眼,今日终于将他托付出去了。
    “三哥好福气啊!”
    当天夜里,刘季睡的很香甜,满脸都写着高兴。
    俗话说得好,有人欢喜有人忧,几家欢喜几家愁!
    审食其回家后,抓心挠肝的都想不出自己到底哪点输给了刘季。
    堂堂沛县县令的独子,良田千亩,家财万贯,长相又十分俊朗,竟然输给了一个泼皮无赖。
    他借酒消愁,一夜未眠。
    直到鸡鸣之时,他才放下玉盏,朝着吕家后院而去。
    “布咕布咕……”
    他学着布谷鸟的叫声,朝着院内叫了几声。
    没多一会儿的功夫,后门就被打开了。
    开门的竟是吕媪,吕公的原配妻子。
    “怎么才开门?你女儿要嫁给刘季那泼皮,你做个做母亲的也想陪嫁?大半夜的,冻死老子了!”
    审食其一改白天在吕府的谦谦君子模样,竟然还厉声呵斥吕媪,根本就没把她当成一个长辈来看待。
    只见吕媪非但不气,反而还扑进审食其的怀里,嗔怪道:“贼汉子,人家想你还来不及,除了你和那老家伙之外,我可从没欲想过其他男人。”
    “这还差不多!”
    吕媪将他引入后院,将他带进了一处柴房之中。
    “你都三天没来了,人家都想死你了!”